儿的停了三辆车,车后方是68号的长安车,而她自己的车位则在左手边靠墙根儿处。
为了不刮擦到另外那几辆车,她就是如此循环往复的做着这一系列动作:斜插倒退、往前、倒退、往前……
驾校里面,人们常戏称那些不能一杆进洞的学员倒车入库是“十八磨”。
是磨,不是摸,十八磨。
满好如今停车,就是在将十八磨“回味无穷”:扳两把方向盘,踩刹车停车,将脑袋探出去看,然后换挡,松了脚刹开车出去走两步,伸脑袋看,又倒回来;再扳两把方向盘,停车,伸脑袋看,换挡,再往前走两步,伸脑袋看,又倒回来……
脖子都抻酸了。
另外,她的距离感很差,所以时不时的她还会打开车门走下来,将车前车后以及左右两边跟邻居车辆之间的距离反复查看两三遍。
特别是她的车和旁边68号位置上的车距,她更是看了又看。
还有还有,她还是个强迫症,上车就必绑安全带。尽管她此时的速度慢得跟gui爬一样,但下车松带,上车就绑上,是必做的。
所以可以想象,自68号车位上停了长安车后,满好倒车入库的时间怕已经是二十分钟往上了。
如果,用一种污污的形容方式,那么满好倒车入库的过程可以这么形容:她的POLO车车屁股对着68号车车头反复来回一耸、一耸的。
她动作又慢,便使得其还有种在细细研磨的感觉。
煎熬。
于是乎,某个晚上,有人坐在长安车里,全程观摩了她做这个动作的“Jing彩片段”后,迟迟不敢走出去。
起初,满好也没发现那车里居然坐着有人。
角落位置,光线不足。
直到她拔了车钥匙下车,拿起包包关上车门,然后欲要暗下锁车键的时候,旁边那长安车里骤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有人慌乱的将铃声摁断。
满好自然转头看去。
于是,就与五十公分距离的长安车车主---玻璃窗里坐在驾驶位上接电话的裴振亨直直对视上了。
满好刚刚才完成了一项“剧烈运动”,此时,她鼻尖上和额上都已沁出了一层细密薄汗。她觉得热,所以一只手撩开了长发,又去将衣服领口扯开了些。
本就松松垮垮的轻薄的丝质衬衣哪经得起扯?
那领口自然就大大的敞开了来,歪歪斜斜的露出了一边Jing致白皙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原本正儿八经的衬衣被她穿成了单肩,风情万种啊。
哇咔咔。
满好看不清楚裴振亨眼里有什么,只觉黑洞洞的,他的眸光是深不见底的深邃与暗沉。但是她看见了长安车车窗玻璃上明显倒映出了自己此时此刻衣衫不整的样子,一张脸瞬间爆红,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
自此后,满好上下班,车库里再未见过68号车位上的那辆长安车。
起初,她不甚在意。
人家早出晚归,碰不到很正常,加上人本来就在刻意避着自己啊。
但后来发现真相不是那么简单。
首先,源于满好偶然发现了隔壁邻居一个新的作息规律:裴振亨每天都比自己出门早了,从无例外,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然后,晚上,他时常会出门去,行色匆匆。时间也不长,大概就二十分钟左右吧,人就又回来了。这很明显不像是去饭后散步的。
再一天,满好下班开车回家,忽的远远望见前面五六辆车里插着个熟悉的车影子,正是裴振亨开的那辆长安车。
她静静的跟在后面。
转个弯,长安车拐进了小区旁的那条支路,眼看就要开进车库入口去了。
她想。
然而,并不。
那辆长安车直直滑过入口,停在了不远处的道路旁边,车屁股后应急灯亮了起来。然后裴振亨下车来,锁车离开,快步小跑着进了车库里去。
满好有些奇怪。
有车位不停,干嘛要停路边啊?灰尘那么多,还可能被交警罚款。
但是他打了双闪,所以他只是临时停车,马上就又要离开吗?
满好狐疑,干脆就将车立刻靠边停了,预备看看他到底在干嘛。
很快,裴振亨又小跑着出来了,重新启动车子。
满好以为自己猜对了,他要走。
谁知道裴振亨开着车继续往前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就将车斜斜的停上了人行道。然后他就熄了车灯,拿包拿衣服,锁车离开,往小区大门口走去。
这样子看来是彻底将车停外面了。
但是,他搞什么鬼啊?
他不是有车位吗?
猜了会儿猜不出所以然来,满好觉得自己挺无聊的,整天偷偷摸摸观察人家的行为,跟个偷窥狂似的。
一番自嘲,她甩甩头,开着车就往车库去了。
彼时,她的车正好从裴振亨身旁掠过,她好像看见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