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他回望他的眼神很真挚,半点也不让人觉得虚假,关梓染却希望他接下来说的才是假话。
「……我不能走,而且快死了。」
「……你又想骗我了吗?」关梓染难得镇定的睨著他,努力的调整呼吸平顺度,手却骗不了人的微微发颤著。
青澜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执起他的手,温柔的握在掌心,淡笑著开口:「如果要说我们认识到现在,哪时候没有事情瞒你,我能用生命发誓,就是现在了……啊,虽然这条命也快没了就是了。」
关梓染瞠大双目瞪著眼前的人,眼睛一瞬也不瞬,颤抖扩散到了全身,最後气愤的一把甩开他的手,拉起他的被子就是对人一阵猛摇,让倾斜立著的电脑都滑落到了床边,死命的嚷著:「你给我起来,不要装死!你以为我又会上你的当吗?」
青澜只是静静的任他摇著,看他气得眼框都一片血红,怎麽样也不敢置信,或者是不愿相信的激动神情,还是一惯的淡然:「是事实,我很早就有了这种病了,一开始是偶发性的神经关节疼痛,到後来经常性的膝盖钝痛,接著整只腿都失去了知觉,只能瘫痪在床上了,一般而言是会从末梢逐渐侵蚀全身,但现在我的手还能使用自如实在是运气太好了呢,呵呵。」
「你闭嘴,我不想听啦!」关梓染大声的阻止他的自白,咬著唇忍住那种快将他整个人压垮的沉重情绪,这叫做幸运?这还笑得出来?他真想狠狠的拉他的头去撞墙看能不能清醒一点。
「我是真的这麽觉得喔,至少我父母到各国去寻找相关的医疗资源时,我不是只会躺在家里等死的米虫……不过到哪都是铩羽而归就是了,科技日新月异,医疗技术也与日Jing进,但相对的每一日也都出现了新的疾病不是吗?所谓的罕见疾病更凄惨了,患者寥若晨星,就算往这方面进行研究也没有任何商业上的利益,於是……一点希望也没有。」
「我叫你闭嘴──我听不懂,我全都听不懂!」
只是……这麽一来以前的那些疑惑,全都接上了线,为什麽青澜总对自己的事神神秘秘绝口不提?为什麽三不五时会盯著自己的腿看?为什麽要这麽积极的参与活动,跟拼了命也要获胜没两样……
因为那恐怕是一线生机吧。
关梓染想起焚漪说的,起死回生的技术,就算只是不知道有多少成功率的实验品。
「听不懂吗……那也不要紧,其实我真的相当庆幸我的手能使用,因为最重要的是……在我生命最後遇到的人,可以把和他的故事亲自记录下来……嗯,我本来打算死了之後再让人把书寄给你的,到时一切都会告诉你,没想到那个损友……」
「不要开口闭口死的啦!你看起来明明好好的啊!」关梓染听见那些情话还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本来年纪就也才十四岁,哪明白什麽是死亡呢?第一次遭遇就是自己最重视的人,脾气再怎麽拗还是皱著小脸哭了起来。
「谁知道呢,之前的案例好像有撑过两年的,也听过两个月就回天乏术的,说不定明天我的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也说不定?」
「闭嘴闭嘴!」关梓染哭得泪流满面,又怒又悲的捂著耳朵逃避现实,接著死盯著青澜毅然决然的爬上了床,就这样跨坐在他腰上。
「你?」青澜反应不过来的望著突然骑在自己身上的少年,一脸的惊愕。
关梓染一把摸向他的腿间,抽泣著挑衅开口:「你腿不行了,这里不会不行吧?要死你也要变成我的才能死!」
7-3,挣扎
「你……你说什麽?」青澜怔住,难以置信的盯著骑在自己腰上,手还已经开始解开他的裤头的关梓染,尽管动作和他说的话完全吻合,青澜还是觉得自己耳朵绝对出了问题,从来只会说不要的小家伙居然一反常态的扑上来?
「你每次在游戏里都把我玩的死去活来,现在就要装作什麽事都没发生过的拍拍屁股走人吗?我不准!你、你……你明明是我的泄欲工具!我才不准你脱离我!」关梓染任性的边哭边嚷,将青澜的下半身衣物都给粗鲁的扯下,露出里头还沉睡著的男性象徵。
青澜突然觉得头很疼,这难道是他真的调教得太好了吗?怕羞的冰染竟然这麽大胆,还有了这种奇怪的想法,他懊恼的皱著眉宇开口:「不是跟我做了我就是你的好吗?」
而且正常来讲,应该是身为受的冰染是他的,怎麽角色完全对调了?
「吵死了,你别想撇清我们的关系!别想把我丢下!」
青澜看眼前激动的少年根本听不进他所说的话,他一把抓住那双不安分的手不让他继续下去,关梓染气呼呼的挣扎著,甚至发了狂的想要咬他逼他放手,青澜望著人神情相当真诚的道:「冰染,你听好……这不是伤心、生气一时情绪化就能发生的错误,我不想糟蹋你……至於游戏……我承认我确实是对不起你。」
想起一开始的挣扎,青澜的眼神暗下,就算那时候一直犹豫著该不该利用这个孩子,再怎麽良心不安的拉扯著,最後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拐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