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床单都是新换过的,还有股阳光和洗衣服的清香味。
邵冬跑进厨房,拉开冰箱,“卫先生晚上吃什么,有rou有鱼,不如我们做红烧牛rou和清蒸鱼。”
卫辰嗯了声,迟缓地走进厨房,摸索着洗了手,拿出一个杯子,手指插在水杯中紧贴着杯壁,按下了饮水机。
邵冬见状,想说什么,却闭了嘴。他看过书,盲人自己倒水怕水溢出来会用手指测量,有时水温过高会被烫着。
卫辰在外面是强势的,骨子里的沉淀着傲气,只是在生活细节中,盲人的身份表露无遗。
“卫先生,您要什么就说一声。”
卫辰勾勾嘴角,没有说话,喝完了水将杯子收拾好,摸出厨房。
坐在客厅里听着厨房那边锅碗瓢盆的协奏曲,不时传来富有节奏的敲打声,卫辰淡笑着。邵白问他为什么?
签不签邵冬对公司来说没什么损失。人材难求,但邵冬毕竟只是位学生,他无须花费这么多心血,那到底是为了什么?手感好?还是小家伙过于单纯的本质,他有些迷茫。
邵冬:“卫先生吃饭了。”
卫辰站起身坐到餐桌边,他刚张嘴,一块热乎乎的rou被塞了进来。
“卫先生这是牛rou,不烫我吹过了。”他这些天在医院照顾老爸照顾习惯了,喂饭喂得一点都不尴尬。
若放在以前,卫辰能摔筷子掀桌子。他不是废物,就算看不见,他也从不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可现在听着青年温和的声音,他只是愣了下,眉梢挑起,咀嚼着牛rou。吃完了连筷子都懒得拿了,继续张嘴……
邵冬扒拉着饭,见卫辰停了筷子,夹了筷子rou喂了过去。
卫辰的嘴唇碰了碰牛rou,退开:“鱼。”
邵冬觉得卫辰比邵白好照顾,能吃会嚼,也不限制食物,前段时间给老爸喂米粥又怕烫着又怕呛着,面对卫辰,他一点都不担心。
卫辰吃完了饭,扬起下颚。邵冬愣了下,抽出纸巾给人擦干净了。顺手的事他也没多在意。
收拾好碗筷,邵冬问:“卫先生晚上要出去吗?张叔不在。”
卫辰:“今晚不出去。”
邵冬看着坐在沙发里两眼放空的卫辰,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卫先生,要洗澡吗?”
卫辰宛然:“你要帮我?”
邵冬想他爸光溜溜地躺在病床上还不是靠他伺候着,给卫辰洗澡,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伺候病人端屎端尿太平常了。
“那我去放水。”
卫辰嘴角紧抿,邵冬这是吃错了药吗?什么时候积极大胆起来,不过他有点小期待。
洗澡的过程并没有卫辰想得那么舒适,他这身令男人嫉妒女人尖叫的腱子rou,在邵冬眼里仿佛一块白条rou般。
邵冬犹如刷洗大白猪一般,刷的哼哧哼哧的,时不时摸摸卫辰蜜色的肌肤,“都红了,我轻点?”
“再用点力……”
浴室里氤氲的蒸汽给两人脸颊蒙上汗滴。
“前面。”卫辰坐在小板凳上,缓缓换了个身。他浑身燥热,胸口发闷,嘴上蒙着水汽,但唇齿发干,问了句:“开了换气扇吗?”
“开了,天气有点热。”
邵冬偷偷瞟了眼卫辰的下面,男人们总会计较这个,学生澡堂里遇见了,也会看上几眼,私下评论谁长得好看长得雄伟。
刚劲的六块腹肌下那片丛林被热水冲刷过,犹如上好的动物皮毛油光水滑,下面那一大挂的家伙事半软着,潜伏在密林之中。
这尺寸令邵冬眼热,不由低头看看自己,随即咂咂嘴,他哪儿都胖,就这地方瘦了那么一点点,只是一点点!
搓到前面时,邵冬放轻了手劲,卫辰肩膀宽,胸膛紧绷绷的rou犹如丝绒缎布包裹着热铁,硬邦邦的。
手指滑过对方的胸膛,肌rou会动,邵冬的胖手指偷偷戳了戳,他什么时候能够练成这样的肌rou。
卫辰紧绷地神经被轻柔的手指挑断,抓住邵冬的手指头,声音沙哑:“好玩?”
邵冬傻笑着,拿搓澡巾擦了擦卫辰的手背,“卫先生的身材真棒,穿衣服挺瘦的,您一直在健身吗?做什么的什么运动?”
卫辰顺着邵冬的手腕摸了上去,捏捏邵冬的胳膊:“你想减肥?我可以帮你,做运动有利于身体健康排泄废物。”
邵冬吞了吞口水,卫辰在笑,但那种笑意令人头皮发麻,胳膊上被卫辰摸过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呵呵。”他除了傻笑,也没听懂含义,直觉着应该不是什么好运动。
卫辰按了按邵冬胖胳膊,软乎乎的rou富有弹性,脂肪饱满却没有下垂,嫩嫩的弹弹的。干瘦的人一抓一手皮,邵冬的皮肤手感非凡,肌肤有着吸附力,令人撒不开手。
这都是沐浴露的错。卫辰在心里下了结论,只是从心底串起一股邪火,火烧火燎地沿着血管冲向下面。
他不由咳嗽了声:“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