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难不成摸错了红包?他喜滋滋地又跑到电脑前和梁春聊天。
邵白在w市除了朋友没有亲戚可以走动。他当年欠了债,生怕要债的人去家里,自己又带着个孩子不敢回家。自从邵冬的爷爷nainai去世后,老家那边即便还有亲戚,但常年不来往自然淡薄了许多。
凌晨的前几分钟,邵冬等的电话总算来了,他飞快地跑出客厅,直奔阳台。
邵白手里的开心果都被捏碎了,这傻孩子连遮掩下都不会。
推开门,迎面扑来一阵冷风,邵冬顿时打了个喷嚏。
卫辰在那边低低地笑着:“感冒了?”
“没有。卫先生新年快乐。”
“哦,可惜离着太远不能发红包。”
邵冬郁闷地摸摸口袋,“我爸给了我红包。”虽然才十块钱。
卫辰:“看样子收获不错,明年会有更多人给你压岁钱。”
邵冬没能想通,“卫先生,我不要你的压岁钱,乱了辈分。”
卫辰:“哎……明年来我家过年,邵冬,我是认真的。”
邵冬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卫辰一直陪着邵冬发呆,直到听见邵冬的声音。
“卫先生,我也是认真的。”
“那好明天去别墅里住。”
邵冬不解:“为什么?”
卫辰:“你父亲要出国,正好去别墅那边写曲子。”和武凡那个傻小子住一间房,他不会怀疑邵冬会做出格的事,但想到邵冬和另外的男人住一起,他就是不爽。
“这样啊,也对,武凡挺闹腾的。”
卫辰拿着电话松了口气,玻璃窗外飘起了雪,瑞雪兆丰年,来年更值得期待。
他转身对上大哥Yin郁地眼神,挑高了眉:“你走路能不能发出点声音?”
卫峰叹了口气:“老幺,刚才老头子摔了碗,若不是顾忌今天是过年,只怕连饭都吃不下去。你就非要挑这个时间和家里说?邵冬才几岁,他日后有更多的选择,你把他绑在身边太自私。”
卫辰悠闲地将手机放好,“婚姻是自私的,容不下第三个人,爱情同样如此。”
“爱情?”卫峰摇摇头:“你说你爱他?一个……”胖子。
“大哥,有些事不闭上眼看不清。西方的爱神不就是个蒙着眼睛小屁孩。”还光着屁股在各种喷水池里随地小便,看来西方人的x开放多半是因为自己信奉的神祗不靠谱。
“失明之后我看得更清。大哥,以后请你不要再打邵白的主意,他可是玩不起的人。”
小雪子扑棱棱地敲打着玻璃窗,在玻璃上滑下一道道水痕,卫峰看着漆黑的窗外,倒影中的自己,一脸迷茫。活了这么久,自己越活越糊涂。
“等一会在顾影自怜,我们现在先谈谈关于卫睿要出唱片的事。”
“谁要出唱片?”
卫辰:“哥,让我做卫睿的监护人,当初爸妈不是说给我过继一个孩子吗?”
卫峰心里拔凉拔凉的,最爱粘着他的弟弟没了,现在连儿子也没了吗?
三天年一过,邵白按约定出国,只是转机时,他发觉身边坐着个人很眼熟。
那女人的头发挽成发髻,露出素白的脸,嘴唇涂的鲜红,即便在飞机上也戴着墨镜。
邵白愣了下,随即翻看杂志。
女人缓缓将墨镜摘下,嫣然一笑风韵犹存,只是眼角藏不住细小的皱纹,青春不再。
邵白看了对方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老了!他们都老了。曾经以为他再次遇见这人会怒火中烧,痛斥对方的无情无义,心太狠。可现在,过了二十年,时光磨平了他心里的怨恨,对这人他连想都懒得想。
作为一个男人骂女人只会显得自己没风度,被小冬知道都会觉得他很丢脸。无话可说,那就当成从不曾认识过,想必对方也是这种打算。
柏碧把玩着手中的墨镜,涂着丹红的指甲劈开也悠然不知,她几次欲想开口搭话,却见邵白看杂志看得很认真便沉默了下,用嘴咬着指甲。
柏碧深吸一口气,摸着凹凸不平的指甲边缘,心犹如被一把锉子锉着。他们之间无话可说,二十年过去了,他们之间找不到可以聊的话题,已经无爱哪里会有恨。
新年还未过完,年初五各大周刊报纸还在休息中,但娱记们已经蜂拥而动,天后柏碧十几年前绯闻不断,每次虚虚实实引起全民轰动。可这几年天后老了,新人层出不穷,天后已经比不上年轻貌美的小花旦,但这一次天后的绯闻对象竟然是个默默无名的平民百姓。
这是天后自甘堕落了?不能啊,不少富商还是对天后垂涎不已,怎么就会找个没有身份背景,家里也没钱的平民呢?
武凡正在网上看着新闻,看到头版头条上的照片,顿时蹦了起来,“邵冬,邵冬!你爸太牛逼了和天后传绯闻。”
照片上其实还有其他人,但就是将邵白和柏碧两个人圈在一起,这也是一种心理暗示,本来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