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忙过新乐队出道,他可以喘口气,可邵冬竟然忙起来,背着他参加一场两三千的商演,好几天都没有和他联系。
“卫先生不是钱的问题,我想自己做点事。”他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虽然才几千块,可也是一种肯定。拿到钱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踏实,比起卫氏公司的转账支票更有分量。
卫辰努力克制着:“小冬,你是我的人……”他的人竟然跑去商演,如同北漂的那群人在酒店夜总会卖艺,太可笑了。
邵冬:“卫先生,你以前说不干涉工作室的运转,我……我都听人说了,卫氏公司不同意将ost交给我做。因为你……”
钱予长什么都和他说了,卫辰在董事会上力排众议,将ost交给他,可现在他想清楚了,这样的工作就算接上一百件,对他、对工作室毫无用处。
卫辰语气Yin冷,“你说什么?”他对邵冬没有用处?
邵冬:“卫先生,我们不谈公事好吗?”他有些害怕和卫辰谈公事,对方的口气是他从未听过的,令人从心底发寒。
“好。”卫辰说完挂了电话。
高铁速度很快,窗外晃动着一片绿影。春光明媚,成片的树木生出新绿。邵冬不知是不是没睡好的关系眼皮直跳,窗外飞逝的景色令他眼晕。
他和卫辰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联系了,打电话过去卫辰也不接。卫先生生气了,可他觉得自己正没做错。既然公司不同意,他不想要ost的制作,而且以乐队出道的事看来,也许就算做了,也不会发表。
卫辰不会骗他,但这样做对卫辰也不好。
到达时已快晚上九点。b市的三月还有些凉,风很大,卷着沙土,吹得人满脸都是尘土。邵冬也顾不上许多,背着自己的行李包急匆匆去了卫辰的套间。
他没能进去。卫辰不在家,手机也打不通,办公室也没人接。没有住户的回应,门卫不会轻易放人进去。
邵冬拎着行李孤零零地站在大门口看着住户们的车进进出出。腿站得发直,他想过先找地方住下,可总觉着也许下一秒卫辰的车就会出现,自己走不是错过了吗?他索性坐在行李包上,不停地看着手机。
过了大半个小时,卫辰仍旧没有回来,邵冬看着住户的豪车进出,想起张叔应该在b市,连忙给张叔打电话。
张叔正巧和卫辰在一起,他并不知道邵冬来了b市,说了个地址还嘿嘿干笑,小胖子也知道查岗了,长了心眼。
再次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邵冬仍旧觉得浑身不舒服。大厅里空气混浊也没开大灯,漆黑中隐隐闪着橘黄的烛光。
服务生见他灰头土脸地不想让他进,邵冬进来前特地确认了车辆,张叔不在车上应该去了其他地方休息,他报了卫辰的名字,服务生打量他半天才放他进去。
找到包厢门口,正好门打开,几个衣着清凉的女人从里面出来,瞟了眼邵冬,径直过去。邵冬往墙边靠靠,浓郁的香水味后,邵冬听到几个词,‘好那一口’、‘脱、衣、舞’。
女人们出来后门并没有被关严,从门缝中透出乐曲声。
邵冬捏了捏手指,去看一眼,要是只有卫先生和高先生他就进去,若是还有其他人,他还是去停车场等,被人看见不好。
他心虚地看了看左右,想要过去,却见另一人从门里出来,靠着墙壁摸出烟,叼起一根香烟。
邵冬看了对方几眼,竹竿细长腿,紧身牛仔裤……
“看什么?”那人拿双桃花眼扫过邵冬的脸,从皮夹里翻出几百块,扔了过去,“去给我买包烟,不要雪茄。”
熟悉的场景令邵冬想起来了,那次拿五百块扔他的人也是一双竹竿细长腿,喜欢扔钱。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我不是服务生。”邵冬轻声说着。
那人瞟了邵冬一眼,想了想掏出烟盒随手捏皱了扔地上,推开门,“捡起来。”
地上散乱着钞票和烟盒,邵冬没去捡。那人喝了不少,沉重的门同样没有合拢。
邵冬将门推开,用脚抵住,透过门缝看进去,迎面扑来的酒气令他吸了吸鼻子。
门开合的方向正对着小舞池,包厢里比大厅更黑,沙发里的状况看不清,邵冬估摸着应该有不少人在。
舞池上空一圈小小的灯泡闪烁着,有个男人随着诱惑感的电子舞曲扭动身体,全身脱得只剩领带、裤头和袜子。邵冬悄悄走了进去,却听见一声惊呼,有人立即关了音响,一个人站在沙发前不停地道歉着。
高俊略带酒意地话语响起,“好了都出来了,别板着脸,不就是小宠物尥蹶子吗?这样还有趣些。你们别傻站着,今晚谁能拖三少爷上去跳舞,统统有赏。”
室内鸦雀无声,过了会,音乐重新响起,没人发觉角落里曾经站着一个小胖子。
‘小宠物尥蹶子’、‘你了解他吗’。
邵冬找了家小旅馆,虽然房间很小,价格也不便宜,好歹有个住的位置。洗了澡,邵冬躺在带着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