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酒店!”
“可是我是网上预订房间,若不入住钱就没了。”
卫睿:“钱重要还是我们师兄弟的感情重要?”
邵冬:“钱……”
卫睿气得想要跳脚,忍了又忍,低声说:“你是怕见我小叔吗?我小叔的车已经回去了。”他可是说车回去了,人回没回去他就不知道了。
邵冬笑笑没说话,搓了搓肚子,真的好饿。见不见卫辰对他来说没有意义,更别提怕不怕。三年的时间足够他忘记不快,他是个乐观的胖子,相信明天会更好。
即便卫辰也许就在车上等着他,他也觉得没什么不好。他长大了不是孩子,做不成情人也不必反目为敌。卫辰做过的那些事对其他人来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只是对他来说并不好,他不想做乞讨者。
“现在都要十点了,餐馆不会营业了吧。”卫睿要去的地方肯定是高级餐厅,十点应该打样了。
卫睿坚定地点头:“肯定有。”可心里却在叹息,在邵冬的眼里小叔还不如一只烤全羊。
两人说说笑笑上了车,邵冬本以为卫辰会在,没想到卫睿没有骗他,甲壳虫车上只有司机张叔。
张叔转过头冲着邵冬笑:“小伙子变帅了。”
邵冬憨厚地笑着说:“张叔还是老样子。”
张叔叹了口气发动汽车,“是啊,原本给卫先生开车,如今给小卫先生开车。小卫先生,您能不能不要在车里贴海报,每次做清洁都要花很大的力气。”
卫睿哼了声,“不懂欣赏,去吃烤全羊。”
时间已经过了十点,烤全羊没吃到,卫睿很是不满,看着紧闭的店门直咬牙。
邵冬却说:“附近有没有好吃的烧烤摊子?”
张叔看了眼卫睿,“小卫先生?”
卫睿摆摆手,“那就去吃烧烤。”他不吃就是了。
三人找了家大排档,张叔停好车叫了吃的便躲开,他看得出小卫先生有话想和邵冬谈。三年了,邵冬已经不是以前的胖子,眼睛变得更亮更灵动,整个人显得很有朝气,也许离开卫先生对邵冬来说是件好事。
卫睿拿着纸巾反复擦着筷子,却见邵冬甩开了腮帮子,rou串、腰子、鸡翅膀,顷刻间面前的盘子空了,只剩下一堆铁签。
邵冬舔了舔嘴角的孜然颗粒,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也吃……”
卫睿看了看面前的空盘子,“我不喜欢,你多吃点。”
邵冬拿起啤酒灌下去,浑身的毛孔都透着舒坦。三年没吃到这么好吃的rou,即便不卫生没营养有地沟油,但在国外他真的很怀念家乡独特的味道。
“你不是不喝酒吗?”
邵冬用手背擦干净嘴角,“少喝一点没什么,但你现在不能喝。”
卫睿:“你这次回来还走吗?我问过邵老师,他在那边的工作合同也到期了准备回国发展,你呢?听说有好几家乐队邀请你去做鼓手。”
邵冬想了想,放下酒杯,“我准备回来。”
卫睿顿时两眼发光,“真的吗?”
邵冬很认真地点点头,“汉堡热狗还不如rou夹馍好吃,蔬菜从来都不炒熟,唐人街的中国菜味道很怪,每天吃面包很难受。”
卫睿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就为了吃?”他还以为邵冬是原谅了小叔才想要回国。
邵冬哭丧着一张大脸,捏捏自己的肚子:“民以食为天,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干活。”
卫睿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勉强问:“你不怕长胖吗?”就说话这功夫,邵冬又吃下去一只烤猪蹄。
“鼓手怕什么,我又不当艺人。老板我还要两份烤猪蹄,多放辣。”
猪蹄是卤过的,外皮烤的金黄焦脆,撒上一层白芝麻,满口留香。邵冬被辣的嘴巴红红,连呼过瘾。
这里的空气并不新鲜,带着辛辣的油烟味道,地面也不那么干净,水泥地上有一层油污,街道两边的停车位也没有那么整齐,行驶的车辆有时仍旧会鸣笛,路上没有各种肤色的行人,也没有可以任意表演的街区,可这里是他的家,真正属于他的家。
狠狠咬一口鲜香劲辣的猪蹄,邵冬真切地感受到,他回来了。去过那么多个地方,还是家令他留恋。
卫睿给邵冬倒满啤酒,看着丰富的泡沫溢出,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和z乐队一起?为什么不加入他们呢?”
邵冬吸着气,舌头被辣的麻木了,灌了口啤酒才说:“乐队是一个整体,我和他们有太多的差别,即便音乐无国界,但做音乐的人有国籍的区别。”
文化的差异令他感到疲惫,很多他觉得不应该做的事这群人全都做过思想上的差距必定会形成音乐理念的差别,他真的无法融入那个团体。
“可他们现在很有人气,你离开了多亏!我听说他们对自己的鼓手并不满意,你说不定会成为正式鼓手。”一步登天的事为什么不做?卫睿真的无法理解邵冬的想法。
邵冬放下了筷子,用手抓着猪蹄,啃得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