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得是顶尖的纨绔!
顾家墙头传来凄厉的嘶吼……
在被家里侍卫发现之前, 阿落和笠叔一人一边,将赵令然给拎走了。
来京城状告顾月承的,都被下了大狱。
大狱是允许探望的, 不过那都是白日里。
现在天色已黑,大牢里禁止探望了。
当初赵崇死的时候,亲口跟赵令然说的,不再找麻烦的话,就放过她二叔。
如今这不怕死的又来找茬,赵令然觉得可以切吧切吧剁了。
这件事情虽然明面上看着是冲着顾月承来的,告他贪图美色,强夺□□。
但实际上却是冲着赵令然来的,因为这诬告本身就经不起推敲。
当初米铺老板的案子在陵乡县里都是有案底的。
做件事情的人,估计本来就打着污了赵令然名声的意图,甚至即使这件事情已经全部解开了,可顾月承为了避嫌,直接将赵令然送走,也是有可能的。
这些事情,赵令然那个浆糊脑袋是不可能想明白的。
她只是野兽本能地察觉到了有恶意而已。
野外生存,最重要的就是在你的对手对你下手之前,先咔嚓咬断它的脖子。
赵令然虽然是个三脚猫功夫的家伙,还受着伤,但笠叔和阿落是货真价实的武林高手,拎着赵令然轻而易举地就进去了。
顾月承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后面Cao控这件事情。
虽说无关痛痒,但这也是癞□□趴在脚底板上,不伤人却咬人。
这件案子虽说不能伤及分毫,可好赖也是桃色八卦,被不知内幕的人流传着,无论对于赵令然的名声还是顾尚书的名声来说,都是一件坏事儿。
所以他派人守在了两家人关押的地方。
等来等去却等到了赵令然这黑毛煤球蛋。
顾月承的人虽说没见过赵令然,但看见阿落跟着,便也知道这黑里俏的煤球蛋是谁了。
天牢里的狱卒,每隔十个牢房的大间才有一个负责的侍卫。
笠叔和阿落轻轻松松解决了几个侍卫。
“小姐。”
突然从暗地里窜出来两名侍卫,吓得赵令然这毛兽一个哆嗦。
差点摔个狗吃屎。
赵令然板起脸,“你们下走,我要自己来。”
“这……”顾大人的命令还在那儿摆着呢。
这家伙哼哼唧唧。
顾大人碍着其中一家是赵家的亲戚,不好意思动手,她可没这个障碍。
赵令然小手凛然一挥,“给我一点时间,明天保证解决。”
“保证!”
赵令然说得正气凛然,好比包公再世。
因为那张大黑脸……
“是,属下离您十步开外等着。”
顾月承的人还是退开了。
天牢里是昏暗的。
地上还黏黏糊糊的,不知道是血还是别的。
阿落提来一盏灯。
照亮了面前牢房里的人。
赵家二叔和米铺一家都在一间牢房里。
赵令然涂了大黑脸,可赵家二叔认得笠叔。
一年前在葬礼上,正是笠叔带回了京里的人,将他的如意算盘给打得粉碎。
别说是灯光昏暗了,就算是化成灰,赵家二叔也认得笠叔,时隔一年见了,依旧是恨得牙痒痒了。
自然,那他跟着的,自然就是赵令然了。
赵老二怎么也想不到,他明明是跟着贵人来京城享福的,说事成了以后,给一千两的银子。
可没想到来了京城这才不到五天,就下大牢了。
这简直算是怎么回事儿呀……
落到这个地步,见到个亲戚,哪怕是个曾经得罪过的,也跟见了亲娘一样亲切。
赵家二叔一看清来人是赵令然,也不记得自己是来污她名誉的了,原本坐在角落里的,立刻从里面扑出来。
“大侄女,大侄女,是你吗大侄女?”
赵老二殷殷地问。
赵令然这家伙脸画得和脸谱一样,难怪人家看不出来。
赵令然严肃的时候,还是很唬人的。
即使她现在脸上涂得黑黑的,像个耍把子戏的。
她记得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身上的灵力什么都没有了,是赵崇这个有点酸溜溜的老头,给了她关心和爱护。
虽然这家伙嘴上从来不说,但不代表她不会一个人的时候暗戳戳地想一下赵老爹。
尤其是在来了京城受委屈的时候……
好像没人能给她委屈受……
可这个赵老爹的弟弟,如果不是她,老头去得没有那么快。
赵令然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幽的绿光,如一只蛰伏在黑暗里随时等待出击的猛兽。
阿落看的心头一紧。
阿落和笠辛不由自主地每人往前挪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