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和我、陈雪,以及我们前排的同桌两人凑成了班里唯一一个五人小组。
讨论很顺利,晓方提出了很简洁明确的观点,且分析的有理有据。美中不足的是,我是唯一一个没有做出任何贡献的人,只是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当然,低头是为了不让大家看到我的脸,因为我能感觉到脸上发烫,不夸张的说都可以煎蛋了。
一天一天,又漫长又短暂,当我觉得自己的状态已经调整地好到足以在有晓方的五人小组中自在地发表观点时候,已经周五下午了。
想到我的座位就要换走了,而晓方仍然留在原位,我心里十分懊悔。
暗暗决定以后一定不能再这样容易脸红,一定要让晓方感受到自己的智慧与魅力。毕竟已经28岁的自己,居然拿不下才18岁的晓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不过很开心的是,周一到周四之间,每次晚饭都是和晓方一起。希望以后也可以这样。
晓方家在w市的郊区,从学校门口搭公交车两个小时就能到,前世的晓方就是每个周末都回家住的,这一世自然一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在学校时候陪林雪薇一起吃晚饭,也不想知道。
“朱远,有人找你。朱远!”
看到陈雪在我面前挥舞的手,我才回过神来。
班里七八个同学正在进行大扫除,我身为卫生委员,居然在这种时候发呆!
涛涛今天没有任务,已经回家了。晓方应当是去打篮球了,他的人缘很好,不仅异性缘,和一班这文科班里仅有的几个男生关系都很好。
那会是谁找我呢?
我到了门口,见到了一个我绝对想不到的人,林雪薇。
“我是二班的林雪薇。你是一班的卫生委员朱远吧?”
我朝她点点头,“有什么事吗?”
“是我们班卫生委员派我来的,可以借一个垃圾袋吗?我们班的用完了,没来得及买新的。”
“当然可以的。你稍等一下,我去取。”
原来如此,我就说她怎么会来找我,总不能因为我占用了她男朋友的晚饭时间来找我算账。
不过,他们班卫生委员居然会派林雪薇来做借垃圾袋这种事,还真是出人意料。
把一个新的垃圾袋递给林雪薇,我转身回班里,却被林雪薇喊住。
“朱远,能帮我把这本书递给陶晓方吗?我看你们最近走的挺近的,你们应该关系很好。一定要亲手给他。”
我答应了林雪薇,从她手中接过书,是史铁生的。
瞬间涌上一种难言的压抑感,心里难受。
我见过这本书,一模一样的,在前世高三和晓方最亲密的时候。
当时晚自习,我坐在晓方旁边的座位和他一起做题,突然看到一本绿色封皮的书,一看就知道不是辅导教材。
我问晓方那是什么,同时伸手去拿,却被晓方抓住了手制止了,他把书宝贝似的塞进了抽屉。我当时只顾的脸红,忘记了一探究竟。
只是后来出于好奇,还是在晓方不在的时候偷偷翻开了那书,正是这本史铁生的,当时还觉得这送书人挺用心的。
我知道晓方初中时候是校体育队的,曾在运动中受了伤,每年都有一段时间会腰痛的不行,我甚至见过晓方因疼痛而掉泪。这样一本书,对于晓方而言,算是非常好的Jing神疗养。
只是我翻开第一页,瞬间心就沉了下来。
扉页的字写的十分漂亮,比我的像小学生一样的字漂亮得多。
“晓方,十八岁生日快乐。愿你永远坚强、幸福。”
署名是:爱你的雪薇
☆、11接近(3)
走回教室,却有一个蓝黑色小信封从书里掉了出来。
我把信封捡起来,信封很是整洁,没有一丝褶皱。信封并没有封口,外面也没有写什么字。
我感觉心里突然飞出一个小恶魔,他扇动着黑色的小翅膀在我耳边飞来飞去,不断告诉我,“打开它,打开它……”
“朱远,这扇窗户擦好了,快来检查检查。”
“来了。”
有同学让我检查卫生,我就把书和信封一起塞进了我的书包里,打算等晓方回来再转交给他。
那信不能看,不只因为那是别人的隐私,更因为那十有八九是会让我看了难受的东西。
一项一项都检查完了,同学们都走了,只剩我一个人留在班里等待负责老师的检查,晓方却还没有回来。
我坐到晓方的座位上去,打算帮他整理一下散乱的书和抽屉。
“当当当”的敲门声响起,我以为是老师来检查卫生了,因为若是晓方的话肯定不会这样斯文地敲门,抬起头却看到一个扎着马尾辫的瘦瘦的女孩。
女孩眼睛大大的,脸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同学你好,请问陶晓方在吗?”
居然是找晓方的!果然,难道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