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碗擦桌子洗碗一次性包办。
方榛站在秦柏身后,看着秦柏手法生疏的拿着碗在水流向底下冲洗着,一部分水沿着白色的碗边溅了出来,溅到秦柏的衣服上、裤子上,可秦柏还是毫不在意的继续洗着。
等把碗洗好了,他拿着碗转过身看向方榛,挑了挑眉,笑着问方榛:“会洗碗的我帅不帅?”
方榛勾了勾唇角,点了点头。
“那你会不会有一点不想走了?”
“......”方榛没说话,低下了头。
秦柏继续笑着说,“开个玩笑。”他吸了吸鼻子,“我去放碗了。”说着,走到橱柜面前把洗好的碗整齐的放了进去。
方榛走出厨房,只剩下秦柏一个人,秦柏觉得眼睛有点烧疼,他走到冰箱面前想拿一瓶自己之前买下的冰水,可冰箱门一打开,伴随着扑面而来的冷气,他看到冰箱里除了几瓶冰水和几样很少的东西,其他的地方全是空的。
他愣住了。
他迅速的拿出水,砰的关上了冰箱门,随后打开冰水猛灌了一大口,想用冰水把自己猛跳的心脏给冻住,让自己不去想已经空了的冰箱。
那天晚上秦柏没有走,两人就像平时一样的躺在床上,秦柏从后面拥着方榛,方榛原本只是想翻个身,却被秦柏搂得更紧了,“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方榛没动了。
两人就那样抱了半个多小时,空气里很安静,安静得就像他们早已经进入了梦香,可他们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只是谁都没说话而已。
秦柏低头开始在方榛的后颈上吮吻,留下一个个鲜明的印子,方榛缩了缩脖子,只是并没有挣扎,他就任秦柏在自己的脖子上、耳朵上。脸上还有各处都留下吻痕,秦柏撑着身子覆在方榛上方,把头埋到方榛的左肩上方的枕头上,方榛喊了他一声,秦柏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空气里弥漫着让人揪心的安静,过了好一会儿,秦柏才哽咽着声音开了口,“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走?”
听到秦柏哽咽的声音,那一瞬间,方榛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情绪,眼睛同样变得shi润了,哽着声音,“......不能。”
秦柏把头往下移了一点,方榛感受到了肩头的shi意,心里揪成了一团,他抬起手想把秦柏搂住,可抬到一半时他顿住了,最终还是将手放了下去。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去哪?我想你的时候能不能去看看你?”
秦柏哀求的语气戳中了方榛的泪腺,眼泪就那样顺着太阳xue直直流了下来,隐没在枕头上,他的脖子被卡住了,他该怎么开口?
肩上的shi意越来越重,“方榛,能不能告诉我?”
方榛咬紧住下嘴唇,憋了一会儿心里的疼意,才艰难的开口道:“你知道我不会说的。”
“就当是朋友的看望也不行?”
“......不行。”那样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没有意义了。
秦柏声音哽咽了出来,他偏头在方榛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咬的时候牙齿都在颤抖,只是最终他还是没舍得使劲儿。
抬起头,吻上方榛已经被咬出牙印的嘴唇,两人的嘴巴一旦贴合就开始动情的吮吻,泪水混合着由嘴唇上渗出的血腥味,统统被两人吞吃入腹。
秦柏把方榛死死压在身下,方榛只觉得快要窒息了一般,抬起手紧紧搂住秦柏宽厚的肩膀,随着秦柏卖命似的冲撞上下移动着。
那一晚,两人紧紧拥抱着彼此,带着欲望在由眼泪混成的咸shi的海洋里毫无停歇地沉沦着。
第二天秦柏醒后,他拿起床边的手机,打开了相机镜头对准还在睡梦中的方榛,动作小心翼翼地拍下了好几张照片。
被镜头扫过的方榛毫无知觉,仍是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秦柏收好手机,伸手抚过方榛的脸颊,随后俯下身在上面印下了一个吻,动着嘴巴却没发出声音,“早安。”
这个早安吻并没有把方榛吵醒,只是让他稍稍翻了一下身,秦柏笑了一下,随后轻声下了床,套上衣服裤子。
他走到还在酣睡的小家伙面前蹲下,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小家伙软软的小脸蛋,随后站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他希望能一直保持现在这个状态,他希望他脑海中的家一直是这个样子不会变,他希望自己脑海中的方榛永远能睡得这么香甜,然后自己每天都能在他之前醒来,然后在他脸上印下一个早安吻。
他希望这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能被完整的留在自己的记忆中。
就当一切都还存在。
方榛收拾行李离开的那天,钱逸跑到秦柏家里找秦柏,结果就看到秦柏一个人坐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抽烟。
虽然秦柏和方榛之间问题的恶化和钱逸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他在心里还是有些自责,当然,还有一部分是因为秦柏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想帮他。
钱逸冲到秦柏面前,“秦柏,方榛要走了!”
闻言,秦柏拿着手里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