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那些有明显发病征兆的弟子已经不起作用了。沈则容为了不让他师父继续担任药人的角色,进入他的空间内摆弄那些稀有的草药,潜心研究起解药的配方来,试图以最少剂量的血做药引来炼制成功清骨丹。
他虽还担任着护法长老一职,但实际工作已经移交到了李牧手中。其实一开始要李牧暂代护法长老一职李牧是拒绝的,因为不能说让他担任他就有这个能力担任,他觉得自己不论是修为还是能力都没法胜任这项工作。但林仪风却另有打算,在自己的徒弟提出要找个人替他办事时,他就已经想到了他。
当时沈则容是这样问林仪风的:“师父觉得门派里有谁比较合适委托他暂代护法长老一职?”
林仪风沉yin不语,他怕自己一开始就提出李牧的名字会招来小心眼徒弟的误会。
沈则容见他师父不说话,眼珠子一转忽然说道:“师父觉得殷剑平如何?”
“他?”林仪风想了想,却摇了摇头,铸剑师眼里只关心他的剑,让他担任执剑长老一职是很合适的,但若是兼任护法长老,一则他没有那么多的Jing力,二则他也不感兴趣。
“那王虎呢?”沈则容提出了第二个人选。
林仪风仍是摇头,王小虎性格单纯,阅历不足,只能当助手,是无法胜任这一职务的。
沈则容便故作不耐烦道:“师父接连否决了我提出的两个人,那师父心里是怎么想的,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我想他应该可以……”
林仪风正要提出自己的看法,怎料徒弟忽然插嘴说道:“师父觉得李牧如何?”
林仪风不由一愣,没想到徒弟已经抢先替他说了出来,不由流露出些许狐疑之色,仿佛不确定徒弟提出这个名字是否有其他的意思。
“师父觉得他也不行吗?”沈则容忽然问道。
“不……”林仪风下意识地摇头道。
“那师父一副吃惊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沈则容继续追问道,“是因为……徒儿跟师父的想法一致而惊讶?”他紧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
“呃……”林仪风总觉得徒弟似乎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在暗示什么。
“其实师父一开始就想提他的名字是不是?”沈则容忽然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小子果然门清。
“师父不立刻提出来是不是担心我小心眼会吃醋,进而否决师父的提议?”沈则容更加直截了当地说道。
“……”徒弟的心思已经敏锐到让师父无话可说的地步了。
“想不到师父这么不信任我,真令徒儿伤心。”沈则容露出一副被伤到的表情说道。
“……”林仪风哪里想得到两人原本很正常的谈话会逐渐发展成这个样子,其实这小子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是故意一步步地把他引入他的“圈套”,进而倒打一耙?
“你是故意的吧?”林仪风戳穿他道。
“是故意又怎么样?”沈则容的态度却忽然强硬起来道,“师父心里难道没有这么想过吗?为什么有话不肯直说?我就这么不值得师父信任吗?在师父心里我还是以前的那个小心眼爱吃醋爱胡思乱想的徒弟吗?”
大约是徒弟问得太有道理,林仪风竟无言以对。
“师父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沈则容不依不饶道,表情严肃,“不想因为你对徒儿的误会而向徒儿道歉吗?”
“好吧,是师父错了,师父不该不信任你。”林仪风向其妥协道。
“光嘴上说说没有诚意。”徒弟得寸进尺道。
林仪风狐疑而又略带警惕地看着他道:“你有什么……要(Yin)求(谋)?”
“既然师父都说了,我也不好意思不提出来。”沈则容忽然朝其狡黠一笑道,“师父今天天黑之前务必要回半云居,不准留宿在偏殿内,这就是我的要求。”
“就这么简单?”林仪风一副怀疑的表情。
“难道我还能害师父不成?”徒弟反问道,却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
于是让李牧暂代护法长老一职就这么决定了。而事后林仪风才知道沈则容的要求既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却也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第二天大家很快就都知道掌门起晚了,一直到将近辰时(上午十点)方才现身,让等着他开会的长老们大吃一惊,掌门在会议上迟到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而且大伙儿还发现迟到的掌门神情很不自在,好像很羞恼,更有细心者发觉掌门的脖子上又多了很多小红点,这些小红点很有规律地每隔两三天就会出现一次,雷打不动,这次的数量似乎比以前更加密集了。
于是林仪风就这样顶着众人的诡异目光开完了会,心里头那个尴尬真想把沈则容从空间里面揪出来好好训一顿,警告他以后不准再搞这种飞机,但转念一想也明白就算训上一顿凭他那厚脸皮程度也一定会在表明上装作诚恳认错,事后照样我行我素。算了,林仪风不由无奈地摇头。
李牧没有辜负林仪风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