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啦,就在自己的位置上考的试,这倒是便宜了盛崧。
他做的快,做完了就斜着眼去暼白涧泽。
白涧泽认真地拿铅笔在演草纸上验算着,然后再誊写到卷子上,他心细,连烟草纸上都是按规律,按标准步骤一行行写的。
因为一直低着头,纤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地,微微遮住了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都说认真的男人迷死人,一点儿都没错。反正盛崧是看得有几分着迷了。
反观白涧泽那边,他自然感受得到盛崧炽热的目光,而且盛崧一直盯着他看,白涧泽如坐针毡。
待到白涧泽全部写完那会儿,也还有半个小时才要交卷,白涧泽以为盛崧一直盯着他看是想看看他的答案,但又不好意思明说。
所以他自觉地把试卷和答题卡折在一起,用手肘碰碰盛崧的,然后把这一套东西推了出去。
盛崧先是一愣,而后就明白是白涧泽误会了。
他心道认识白涧泽的人都说他高冷难相处,但借答案这种一般学霸都不乐意做的事,自己只不过是多看了他两眼,甚至都没开口,他就把他自己的卷子递过来了。
这哪里是高冷,只是不善于与人相处吧。
想归想,心疼归心疼,盛崧毫无负罪感地接过白涧泽的卷子,当着白涧泽的面翻看着。
白涧泽的字和他的人一样,不潦草,不连笔,真要说写的怎么样,盛崧觉得,像是小学生似的。不是说它难看、不规整,而是他的字太过端正了。
大眼扫过去,盛崧觉得白涧泽做得挺不错的,跟自己的答案差不多。
看到填空题的第四题,盛崧淡淡地皱起眉头。
递给盛崧卷子之后,白涧泽也不敢看盛崧。
反正也不是正规考试,他们这边的规矩是,写完这一科,觉得没问题了,可以把卷子放在一边复习下一科。于是白涧泽就摸摸地掏出下一科要考的语文书,拍拍自己因为被盛崧盯着而略微发烫的脸,开始复习文言文。
盛崧又把那道题演算了一遍,发现白涧泽这道题写错了,少分析了一种情况于是少了一个答案。
盛崧本来想直接告诉白涧泽的,但转念一想,白涧泽似乎觉得自己是个学渣,这也挺好玩儿的,他暂时不想戳破真相。
这时,盛崧看到了白涧泽的演草纸,白涧泽是直接把一套全部的东西都给他了。
盛崧便按着顺序找到了第16题,这才发现,白涧泽其实是分析了这种情况的,只是因为想错了,把这种方式排除了。
又确认了一遍这道题确实应该有这种情况,盛崧大笔一挥,帮白涧泽把这个答案加了上去。
这时下课铃响了,盛崧从容地整理好两人的卷子,还帮白涧泽把答题卡交了。
白涧泽看到了,软软地道了声谢谢。
真软还是假软不知道,但听在盛崧耳朵里,就是真真地软了,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快了点儿,把本来想跟白涧泽说的那道题忘得一干二净。
开学考试只考一天,时间紧任务重,所以每门之间也就休息那几分钟的时间。
还好他们已经高二,分过科以后就不用再考政史地了。
等最后一科的生物考完,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学校干脆直接放人,没再强留学生们上晚自习。
一群人勾肩搭背去食堂吃饭,然后回寝室闹腾。
盛崧本来也想走,发现白涧泽还坐在原座位上不动,正盯着什么东西出神。
“呦,”盛崧伸手在白涧泽的面前晃一晃,道,“怎么不走呢?”
白涧泽正在发呆想事情,猛不丁地被盛崧吓了一跳,倏然抬眼看着盛崧,一脸不解。
“怎么了?”
盛崧又重复了一遍道:“怎么不走?大家都走完了。”
“我家里也没人,再学一会儿就回去。”白涧泽答道。
这人,怎么又是一个人。每天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地,真的不会憋出病来吗?
盛崧忽地绽开了笑容,道:“那好啊,咱们一起去外面吃饭吧,上次吃的那家店,我又想去了。”
白涧泽想了想,推辞道:“不……不太好。”
“怎么不好了?”盛崧本来已经站起来了,听到白涧泽的话又坐了回去,两人挨得很近,盛崧还用膝盖去顶白涧泽的大腿。
“就是……”白涧泽低下头,小声道,“晚上吃那些东西容易积食。”他又不想让盛崧以为自己是在拒绝他,于是又主动提议道:“不然我们去食堂吃吧,买个饼什么的……”
盛崧没有拒绝,任由白涧泽小心翼翼地带着他去食堂吃饭。
到了,白涧泽还一本正经地说:“今天我请你吃。”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钱,互相请吃饭也有助于感情的增进,盛崧也只是笑笑,就随白涧泽去了。
翌日,盛崧来得比平时早了二十分钟,但一踏进班门,就看到白涧泽已经到了,他的桌子上还放着一袋包子。
盛崧含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