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大问题,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说,你好像……呃,嗯,哎呀我也说不清,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你懂我意思吧?”
尽管小徐说的颠三倒四,纪豫然还是听懂了。其实他自己最近也有点发现不对,自从分化后,身上的气质好像莫名有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连五官的轮廓都似乎有了细微的改变,原本该用清俊来形容的面容变得秀致了不少。
这大概是性别导致的激素变化起的作用的吧。
他原以为即使由B变O也不会有除了信息素之外的改变,然而事实却没有这么简单。这么看来,隐瞒性别的决定还是很有必要的, 毕竟要做到角色的最大限度还原,如果他是个Omega,导演恐怕不一定会给他这个机会。
赶到片场的时候开机仪式已经差不多开始了,纪豫然匆匆和工作人员打了招呼,跟着剧组上了香合了影,一连串繁琐的程序过去,结束时已经是饭点了。
纪豫然只来得及扒了两口剧组发的盒饭,就被领去化妆室做造型,做完后就在一旁等着开拍。
他随手打开剧本又翻了翻,剧的名字听起来像是什么奇幻题材,其实完全是个现代剧。两个男主角是父母离异的兄弟,弟弟在父亲意外去世后被领到了母亲和继父的家里,和哥哥重逢。弟弟从小跟着不负责任的父亲长大,养成一身桀骜不驯浑身带刺的脾气,不肯去上学,想当歌手,追寻自己的音乐梦想;而哥哥自小被严格管教约束,是个典型的品学兼优出类拔萃的高材生,就读于名牌大学。哥哥在母亲的嘱托下帮着管束弟弟,两个人从互不相容到慢慢理解,最后各自找到了自我。
纪豫然演的是哥哥,没错,他明明比谢楚小一岁,却要演对方的哥哥。
虽说都是剧情需要,但还是有点说不出的别扭,他根本想象不出谢楚187的大高个杵在自己面前叫自己“哥”的样子。
场地布置好之后剧务进来通知,纪豫然起身去了外面,刚走出门就见谢楚正好也从旁边的休息室里出来。
纪豫然第一眼看过去险些没认出对方来。谢楚下半身穿着一件修身款的破洞牛仔裤,简直不是一般的破,那程度和狗啃也没差;上半身是一件画满了涂鸦的T恤,领口和下摆处全是毛边,外面套着一件掉了漆的皮衣,款式同样标新立异;头发挑染了几缕红色,带着一种凌乱美,左耳耳垂上是一枚黑色的耳钉。
这一身几乎完美诠释了何为“教科书级非主流”的造型放在谢楚身上,竟然并不显得怪异,反而带出一种少年特有的痞气,活脱脱是个叛逆期高中生的样子。
呃,也许是个有点杀马特的叛逆期高中生。
反观纪豫然自己,只穿了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把刘海放下来梳齐,和他平时的样子几乎没差。
第一个镜头准备开拍,是弟弟周役在房间里弹吉他的特写,这对主业就是歌手的谢楚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导演给他大概讲了几个注意的点之后,就让他直接背着吉他上了。
镜头对准,打板声响起的同时,谢楚低头,眼睛里的光一瞬间聚焦在手中的琴弦上,吉他拨弦的声音缓缓响起,旋律悠扬而轻快。
纪豫然觉得这首曲子有点耳熟,总觉得经常在哪里听到过,还没来得及辨认,就听导演喊了“卡”,示意这条过了。
下一个镜头是拍的是周役走进周时安家单元门的背影,也是个很简单的镜头。
打板后,谢楚沿着定好的路线往单元门走去,高大修长的背影在绿树掩映的小道上显得颇为赏心悦目,然而刚走了一半路不到,就被张导喊停了。
“走的太端正了,你是个不良少年,应该更吊儿郎当一点,明白吗?肩颈放松,步子放慢,给人一种松松垮垮的感觉。”
谢楚点头表示明白。第二条重新开始的时候,他把手插进了外套口袋里,走的时候肩膀一晃一晃,明显比上一次好了很多。
张导的表情还算满意,挥挥手表示过了。
接下来就轮到纪豫然拍单人镜头,他在演戏上有经验,几个简单的镜头都一条过了,紧接着就开始拍对手戏。
这场戏是周役第一次去他母亲家,周时安去给他开门,两兄弟时隔多年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周时安在书房整理书架,听到门铃响,走到门口开门,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周役。
他愣了一会,带着点犹疑和试探,问道:“你是……小役吗?”
周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声调平板:“麻烦让一让。”
周时安有点讶异于对方的冰冷态度,迟疑了两秒还是让开了位置。
两人走进客厅,周役一句话没说,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你想喝点什么?”周时安问。
……
“等等……卡!”张导突然叫停。
纪豫然有点意外地转身,不明白刚才出了什么问题,他明明觉得气氛挺对的。
张导从监控器后探出头来,对谢楚说:“还是同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