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没出什么事吧,从化妆间里出来怎么就突然进步了。是不是你那个经纪人恐吓你了?”
徐缭非常感动:“你……你这么关心我?”
“不是啊。”蒙阳眨了眨眼睛,“我要早知道严刑拷打能让你变好,那早就跟导演谈谈按着你进化妆室爆锤一顿了,还需要浪费那么久?”
徐缭脸色一变,说道:“你感情打着这个主意啊。”
蒙阳说:“是啊,不然呢。”他很不屑地看了看徐缭,又说道,“难道你以为我会痛哭流涕地苦心劝导你吗?”
徐缭面无表情道:“关你屁事,八婆。”
两个人在外面扯皮,崔远山一边等着老板娘找钱,一边问应肃道:“有没有什么对付徐缭的秘籍指点我一下呗。”
“什么?”应肃抱胸问他,皱了皱眉头。
崔远山靠在柜台上笑道:“总不能以后他一出问题,我就一个电话把你给催回来吧,我们俩什么关系,还藏私,教我两手?”他接过找来的钱,把皮夹重新合上,将零钱塞进口袋里,半晌才突然嘶声道,“对了小肃。”
“嗯?”
崔远山看着应肃好一会儿,神态不喜也不悲的,带着一种近乎小动物似的直觉,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i
“是。”应肃略有些讶异,却也没有回避,他从小就很清楚崔远山这个人在某些情况下的直觉强得出奇,没有主动告诉崔远山不意味着他会刻意撒谎隐瞒对方,便极平常地点了点头道,“我的确有件事暂时不能跟你说,等这部电影结束之后吧。”
崔远山大惊失色,半信半疑地看他:“什么?!你还真有瞒着我的事?好的还是坏的?”
“于我而言是好事,于你却不一定。”应肃迟疑片刻又道,“不过我想,即便是好坏参半,也应该是好的那部分更多些。”
于是崔远山便放下了心来,老实讲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对应肃已经有了盲目的信任,因此还不知道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不过人总是会在人生道路上翻次船,天之骄子也不例外。
拍摄还在继续,热度高得惊人,造成的影响远不止如此推动人气如此简单,甚至因为票房缘故还延映了一个月,而那头也频频发来相关的活动邀请,徐缭与曲岭月早已走出戏,可观众却入戏太深,一时间几乎所有媒体都在揣测他们俩是否的确私下有了感情。
剧组时一同吃饭,甚至是活动上礼貌性的微笑跟提醒都成了甜蜜的举动,人们抽丝剥茧,将无意义的细节寻找出来,在巧合跟剧组的刻意要求下寻觅爱情的养分,小心翼翼舔上一口糖,幻想着童话能穿透屏幕,照入现实。
最后连剧组里都有人来问徐缭,是否真的跟曲岭月在交往。
这是为了电影的炒作,即便现在已经不热了,仍有人心甘情愿吃这口洗脑包,徐缭皱皱眉头,倒也很客气地否定了。他太熟悉这个套路了,等电影一下,过不了几个月西皮粉都要提纯,早就在当初玩过的把戏,到如今也不过是换了个档次来玩。
不外乎是换了身份,换了地位,能从演技撕到名气,只是换了男女之间,人们总是把暧昧的心态放得更长更久,更耐人寻味。
连那些莫须有的过往,都显得真实起来。
曲岭月是个很上道的女人,她的上道在于即便做讨人嫌的事,都让人恨不起来。在这个风口浪尖,她毫无顾忌地转了的宣传,让大家多多支持徐缭,说得坦坦荡荡,毫无半分不好意思。
徐缭当然知道她的用意,可这支持也是实打实的,他若敢表现出不满,只怕崔远山直接能抄起摄像机把他打进医院。
到底是白送的一笔宣传。
剧组里也能感觉到近来徐缭拍摄略有些吃力,两边跑大概压榨完了他所有的Jing力,眼下的青黑还能有办法用粉底遮盖,可身上显露出来的憔悴却是实打实的。然而剧组这边也不能随随便便放他的假,新场地只租了半个月,抓紧拍摄都赶不及,更别说放假休息两天了。
徐缭终于体会到了曲岭月当初下了戏就上飞机,下了飞机就进组是什么感觉了。
他累得浑身发麻,有人不知道怎么到手了他的行程表,流露到网上去,明晃晃说他轧戏、不敬业,将当初时的事扯了出来。
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近来太火,总有人想分一杯羹,既然占不到便宜,还难免会使些下作手段,故意抹黑。更别提曲岭月如今地位稳固,可徐缭却只不过是个上升速度飞快的青年演员,越往上资源越少,总有人坐不住。
这事没能流传太久,很快就被压了下去,有个靠谱的公关团队就是有这点好处,加上徐缭自己的确爱惜羽毛,从来不搞任何智障Cao作给同事增加难度,大众对他的印象一向非常好,也使得这波“人设崩塌”Cao作几乎没能激起多大水花。
徐缭的杀青戏跟下档是同一天,他不是最早杀青的那个,却是几个主要角色里最早拍完的演员,本来该更早休息,都怪崔远山跟编剧发了疯一样的乱改剧本,也亏得他们每次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