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辉一路回到家里,日头也才刚刚升上来。她Jing神一向很足,甚至不怎么需要睡眠,但或许是酣畅淋漓的性爱之后的疲惫,或许是她没吃过几次的那个药带来的副作用,她觉得自己很疲惫。
这感觉对她而言很少见,但也不坏。她洗过澡,想了想还是没有泡澡,穿好衣服——是一件墨绿色的长裙,细肩带,里面没穿内衣,ru尖在颇有质感的衣料里面,看得也不是很清楚。
她回到沙发上坐下来,闭上眼暴露出自己的本相。
像是星辰和月光都围绕着她,使她的眉眼熠熠生辉,圣洁无暇,高高在上,凡人无法伸手触摸,深青色的长发也脱去黑色的伪装,带着水汽,蜷曲着落在她肩头。
她睡着了。
门打开的时候她还没醒来,所以朱崇一进门就看到了她毫无防备沉睡的模样。
她很安静,也显得很舒缓,闭着眼睛,甚至还有些柔顺与温柔。朱崇站在门口,紧紧地盯着她看,像是头一次见到她那样。
那是很久之前的一次宴会,她还是个少女,身形高挑,神色冷淡,脸上毫无表情,像是盛放神明意志的容器。当时朱崇还是皇室宗亲。虽然老朱家的子子孙孙无穷匮,但他毕竟是当时的近支,父亲是天子宠信的堂弟,他本该对美貌不感兴趣,因为已经见过了太多。
但湛清辉是不同的,她站得甚至比他要高,似乎任何人都不能触摸她衣襟,于是无法不让人憧憬。
那时候皇室供奉的人就已经变成了湛清辉,朱崇一见倾心,甚至没来得及认清她的身份,他们之间的鸿沟,就去求娶她。
这本来也不是不行,甚至有过一两个先例,湛清辉的祖先们,也有出嫁的姑娘。可是她不行,她已经继承了独一无二的地位,就注定一辈子都只能是个神,不可能做谁人的妻子。
倘若他在还没有那么着迷的时候,及时明白,这件事或许就成了一个缺憾,日子还是可以照样过,缺点东西也还是一样的。但他陷得太深,没能清醒过来,不仅忤逆了父亲,甚至还求到了皇帝面前。
他想娶她。
他不知道那时节皇帝对湛清辉身上的力量有多么迷信,更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无人知晓的时候和地方,恳求湛清辉慈恩的,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落到了后来的境地。
朱家将他除名,干脆的送进了湛清辉的宅院,当了暖床的礼物。
皇室子孙无穷匮,有他没有他,都没有区别。
知道自己要被送到湛清辉身边去,他反而松了一口气,丝毫没有意识到如果这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就不会作为惩罚降临到他身上。那时候他无意之中看到湛清辉被人压在墙上,捞起的裙摆里探出两条雪白的腿,就已经快要疯了,哪里还有半分理智。
那人他也认识,他没有声张,看到湛清辉恼怒的挣脱,一转身穿过花园的月洞门走了。
他一刻也等不得了。
到了湛清辉身边,他才知道湛清辉的秘密。也不能算是秘密,她是龙神,不是凡人,与众不同也只能说是在情理之中。叫他手足无措的是,他从没想过自己要被用的是后面。
如果是旁人,他不会这么快就想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而会拼尽一切力气反抗。只有湛清辉,似乎她要什么都理所当然,他只怕自己的身体入不了她的眼。
在他进入湛清辉的卧房之前,已经有人跟他说过这里的规矩,湛清辉喜静,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不爱出声,身边人就要更加沉默。他平时也没有机会见到她,多半得是她需要。
有时候是发情期,有时候是她想要。
其实,皇室确实和神明的家族有过约定,送人这件事从前也有先例,只是不能为人所知,因为朱崇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并不是开天辟地头一个。
湛清辉第一次见到他,就是那个时候。
朱崇才十七岁,弓马娴熟,身板儿虽然没有全长开,但也很好看,他仿佛比在室的女子还要羞怯,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
因为湛清辉赤裸着,双腿并起坐在拔步床上,端庄而宁静,深青色的长发若隐若现遮住她的身子,耀眼的雪白肌肤像玉石。
这小小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帐子外头却还有一个温顺美貌的侍女:“这是”
话还没开头,湛清辉就睁开了眼睛,她看了看朱崇,眼里干干净净,什么多余的情绪都没有,淡淡云气笼罩着她的肩头,像是白雾,她说:“我知道。”
于是又复静下来,湛清辉一旦睁开眼,也就慢慢有了些许人气,甚至还有些这个年岁养尊处优的女孩儿该有的颐指气使,她换了个姿势,朱崇只好看到她颈间的鳞片,和眼里的一线青光,她说:“我不想要。”
这是骗人的。
自然滑落长能及地的头发随着动作从大腿上滑落,朱崇显然看到了已经勃起的性器,她不可能不想要,她只是不愿意。
这之间的差别之大,让朱崇如入冰火之间,浑身战栗,又冷又热。他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还没被允许,就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