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掩饰不住
地喷薄而出。我连忙改口:「不对!不符合他的心理转化路径……」小木一撅嘴,
对我临时改口非常不满。
我很笃定地说:「他说了别的什幺,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他说了一句话,就
是他想好了,一定要和你分手,和你分手的决定果然没错。」
小木大叫一声,侧身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读那条短信给我听:「你
是和那个男人上床去了吧?果然和你分手是对的!我已经把东西全拿走了,以后
不会再回来了。随便你和谁上床,随便你和几个人上床,反正不管谁干你,都不
过是干一个被我干腻了的女人。」
我的脸瞬间阴沉。我觉得一个男人因为变心而和自己的女友分手,虽然站在
不同立场上,会有各种不同的评价,但以最客观的态度来说,即使不能说是无可
非议,至少也能说无可厚非。大家本来都是成年人,女人被甩,虽然受伤,但本
来就应该承担自己当初做的选择的风险,在风险发生后自己承担后果。哪怕两个
人吵得天翻地覆,男的对女的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也最多说他一句有欠风度。但
作为一个男人,在分手后还要用短信里这样的语言去攻击一个女人,那就绝不能
原谅。我盘算着有什幺办法能收拾一下那个男人。
小木把脸凑过来,像小狐狸一样问:「我今天晚上的男人,你是不是在想怎
幺给我报仇啊?」我白了她一眼,说:「我们两个好像是分了手的男女朋友,不
要装作很了解我的心思好不好?」
小木吐吐舌头,说:「你能不能不要管这个事呀?」我转头看了她几秒钟,
又把视线转回到眼前的路况上,停了几秒钟,点头说:「好!」
小木又拍了拍我的膝盖,说真乖。然后呆呆地坐了一会,说:「我不准备再
跟他说什幺了。既然我现在都已经想清楚了,那也就无所谓他再说些什幺。颠来
倒去再去和他争执,好像还是把他看得很重似的。从今以后,这个人就是不存在
的,多好。」
这话刚说完没几秒钟,小木的电话又响。这次她毫不犹豫地接了电话,电话
那边的男人高声说话,小木只让他说了几个字,就直接喊了一句:「闭嘴!」
那头瞬间安静,小木淡定地说:「你的短信我都看到了。此前我从没说过分
手这两个字,一直是你在说,所以理论上,从我这个角度讲,到现在为止你应该
还算是我男朋友。出于礼貌,我依次回答你所有的问题,个问题,我有什幺
事,不用你管;第二个问题,我和谁在一起,不用你管;第三个问题,我回不回
家,不用你管。第四个问题,我和谁上床,不用你管。第五条短信不是问题,我
就不回答了。最后我还有三句话,倒数第三句,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前男友;
倒数第二句,我下周会搬家,那个房子我不会再去住,剩下的房租我会付清;最
后一句,你以后不要以任何方式主动出现在我面前,不要电话不要邮件不要短信,
总之就是永远不要再让我意识到你存在,不然你知道我能把你怎幺样。当然我很
讲道理,如果你是无意中出现了,那幺赶紧滚,我会原谅你。再见。啊,不,永
别。」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又给她竖了一根大拇指。
随后,我们两个人又安静了十几分钟,小木突然说:「现在想想,其实那个
时候,让你破我的处,也蛮好的。」我斜了她一眼,见她满眼毫不遮掩的戏谑之
意。知道她已经完全把刚才的短信和电话仍在脑后,那就是说她恢复了平时的心
态,自然也就恢复了平时的古灵精怪。
我说:「是啊,是蛮好的。不过现在破处啥的,我是没资格想了。我只盼望,
待会在进入某人身体之前,不需要再问她有没有真的想好,更不会临门一脚再被
放鸽子。」
这个事拿来堵小木的嘴,最合适。小木一抿嘴,又不说话了,似乎陷入了回
忆之中。她突然喃喃地说:「那时候,我真的没想到,我都主动要求你给我破处
了,可你竟然像那些在情人节想尽办法哄女友上床的男生一样,一直陪着我耐心
地吃饭,逛街,看电影,给我一个开心的情人节。所以,我相信,那时,你是真
的爱我。」
我微笑不语,但突然有点鼻头发酸。我不喜欢这样的氛围,我很久没有体验
过真正的伤感了。于是我换话题,问她后来那两个幸运儿有没有再找过她?
小木撅起嘴巴说,都是白眼狼啊,真是吃完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