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齐洲与别人的性事,脱掉了所有衣服,与陌生的人在大床上被卷翻覆,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私处被摄影机从各种离奇的角度拍摄着,任何的情欲神情都没有被放过,就这么看着,周亦乔凭空有了一种心酸的感觉。
哪怕齐洲再怎样的能力过人,可是他终究是一个男优,这样的身份不摆脱,所有人看他的眼光也都是赤裸裸、猥亵而鄙夷的。
虚掩的门投出休息室里的光,隐约又放肆的笑声与谈话声传出,周亦乔却不愿意离开,连他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或许是在肖想着什么
那门突然被打开,灯光与影子一并张扬的扑了出来,周亦乔吓了一跳,连忙躲在设备与墙角堆出的阴影里。
是齐洲。见外面没人,他回头对着屋里又说了些什么,随后将门牢牢关上,大步向周亦乔躲藏的地方走去。
“这么明显,当我没看见?”齐洲笑着走过来,手里还紧紧攥了半块面包。
周亦乔有些尴尬,讪讪从阴影里站了起来,欲往外走。
“别别,就站那儿,别动弹了!”齐洲赶忙上前几步,按住周亦乔的肩,甚至也身子一歪藏在阴影中,拉着周亦乔蹲在角落里。
两个人悄声说着话,和偷情似的
“嚓嚓嚓嚓”话还没怎么说,齐洲嚼面包的声音首先响了起来。
“你没吃饭?”周亦乔嘴角不由一抽,齐洲穿着背心与短裤,还蹬了一双拖鞋,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蹲在角落,面包塞了满嘴,嘴边儿还沾着渣呢!
“对啊!”齐洲一拍大腿,“拍了一上午外景,饭都没吃,饿死我了!”
“”
齐洲揉揉鼻子:“原本想下午和小昂拍戏,不用太操心,就没认真吃,没想到小昂发疯了,真没法招架”他很难得的提到了樊夜昂的事,却没继续往下说,“唉,也是我,逼得有些太紧了。”
齐洲将面包啃完,拍拍手上的渣子,又问:“话说你怎么来了,关先生知道吗?”
周亦乔面色不由一黯,眼神也闪过一丝恐惧,愣了愣方说:“主人他、他知道啊,是他放我出来的啊!”
话虽这么说,手却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膝头,又摸了摸手臂。
“那就好,真怕那老变态对你做什么。”
周亦乔愣了愣,然后沉默了。
他说谎了。
按照原先的计划,他是能够趁着关先生护理的时候偷偷溜出来的,不曾想被关先生察觉,当着护士的面,剥光衣服,跪在地上,被藤条打。又跪了一中午,这才开恩,放他出来一看。就算这样,回头的惩罚依旧少不了,想到关先生最近新置办的刑具,周亦乔不禁连魂魄都战栗起来。
最近,关先生的病情愈发严重了起来,几次送往急救室急救,他的脾气也愈发大了起来,更加的喜怒无常。
不过这些,周亦乔都不会对齐洲说,他只是淡淡笑着,听齐洲很难得的抱怨。
“话说也不知是谁请的编剧,啧啧。”
能让齐洲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话真是很少见,周亦乔不禁歪头发出疑问。
“这先生根本不按系列的主题来啊!晴空晴空,说的就是就算经历再多的风雨磨难,只要两个人的心在一处,万难之后依旧是晴空啊,现在这部怎么搞的”齐洲翻了个白眼,“阿辽的心都变了,哪会因为几次做爱就能割舍,又不是童话故事。”也就是樊夜昂突如其来的发挥把这个弱点遮掩了便是。
“心变了,再怎么和好如初也不能回到从前了”齐洲突然大声的感叹了一句,叹息中透着深深的无奈。
想必樊夜昂盲目的热情也让他很无措吧!
周亦乔张口想说些什么,小门突然被拉开,年轻人的声音开朗而洪亮:“哥,这里您给看看。”
“就来!”齐洲朗声应了一声,压低声音对周亦乔说,“你也快些回去吧,回晚了你那主人免不了又是一顿找事。最近我有些忙,前期有一部剧需要到各地轮回签售,你或许找不到我,有事就找竟,不用觉得麻烦他,待我有空了就去医院看你。”
周亦乔很乖顺的点头:“我都知道了。”
齐洲对他笑笑,知道周亦乔听到心里去了,又摸摸他的头,再不迟疑,站起身来,向休息室走去。
周亦乔站起身来送他,看着紧闭的小门,又发了一会呆。
最近的注意力特别不容易集中周亦乔回过神来,惊愕的发觉整个过程自己一直在笑,此时清晰的感到心情飞扬,更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不为什么,就是想笑!
周亦乔忍住笑,整理精神,甚至对即将到来的惩罚也不再那么恐慌。
“哼。”
正兴奋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哼。周亦乔的笑登时僵在脸上,他不敢动,却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身后隐隐寒意,不止带着深切的鄙夷,还有浓浓恨意。
有如一盆冰水迎头浇下。
周亦乔蓦地打个冷战,不由的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