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齐洲去往外地。一周后,周亦乔接了新的拍摄任务。
导演仍是先前拍森林禁忌的年轻人,吃了之前的亏,周亦乔不大喜欢他,然而他并没有拒绝拍摄的能力,只得自己暗自给自己打劲,忐忑不安的去了拍摄基地。
毕竟是拍了多部影片的人了,到达拍摄地点后,无需工作人员指引,周亦乔自己便找到浴室,熟练地进行先行的清洗工作,准备过后自有化妆师带他去化妆间,进行简单的装扮。
同样的过程进行起来很是枯燥,这次却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似是不安——周亦乔整整一个早晨都未曾展眉,说不清道不明,他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原想着或许是齐洲不在身边的缘故,可是总觉得不对。
周亦乔不善于思考这些问题,慢慢琢磨着今天看到的一切,也不曾想起什么。
等等——
他突然屏住了呼吸。
另外的人呢?
按照拍摄计划,周亦乔负责饰演受虐的人,可是他却不曾见过那些负责施虐的人!身为诱色禁室专门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人员,应该来的更早,早早就开始预热环节才是!
软椅上仿佛长出针来似的,扎的周亦乔坐立不安。
他张皇的环顾四周,对着化妆师欲言又止——嘴里好似有东西堵住一般,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直到化妆师简单的为他化了妆,周亦乔也没有问出口。或许是自己没注意也说不定,思及此,他跌跌撞撞的奔到录影棚,还未曾踏入便一个急刹车立在原地。
没有,什么都没有!道具未曾摆放出来,甚至连周围摆设的拍摄仪器都是关闭着的!
这是怎么回事
内心的不安逐渐深重起来,周亦乔觉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可是这都是有缘故的,他又一次想起了樊夜昂看他的眼神:Yin森、恶毒,仿佛要把他碎尸万段一般
周亦乔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这件事他对齐洲、对竟都没有说过,因为或许这只是一种错觉。况且,说了,能有什么用呢?齐洲不会与他的兄弟反目,竟也没有立场与能力来管这件事。
害怕了整整一周,一周中Jing神与rou体的折磨双管齐下,差点没把他逼疯——哪怕在当年被调教时也未曾有这种失控的感觉!
“!原来你在这里!”一个似曾熟悉的男声远远地传来,带着笑,人未到声先至,周亦乔瞳孔一个收缩,神智瞬间被带了回来。
他缓缓转过身,年轻的新晋导演这次打扮的格外奇特,笑着冲他走过来:“一直通知不到你,我们换地方了,不在这拍了!”他耸耸肩,解释道,“饰演调教师的人突然生病住院了,我找了一个替补的演员”
年轻导演突然哽了一下,含糊而过,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起来,上前紧紧抱住周亦乔的手臂,周亦乔被仓皇的拉的一个踉跄:“来,快走吧!现在大家都在那里等着你呢!”
周亦乔只顾愣愣的看着新晋导演,张口发了声“哦”,焦灼的心突然落到实地,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眼前这个人如此顺眼过!
“别愣着了,快跟我走啊!”新晋导演又格外急切的扯了周亦乔一下,几乎拐着一般将周亦乔拉出摄影棚。
周亦乔被年轻导演拉着在楼道中飞速穿行着,顺着楼梯层级而下,一直向下,直到出了拍摄大楼,走向停在门口的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前——等等,怎么要上外景车?剧本从未说过要拍外景啊!
周亦乔突然停在白色面包车前,一步也不肯往前走了。
“,你怎么不走了?快上车啊!大家都在等你了!”新晋导演已经上了前排的副驾驶,见周亦乔纹丝不动,不由又下车催促。
周亦乔张张嘴——他现在恨死自己不会说话这个毛病了,心中的疑惑无论如何吐不出口,不会说,不敢说,就这么踌躇的干看着那个人。
“哎,我说,愣在这里干什么啊!没听见我说就等你一个人了吗!”年轻导演突然不笑了,眉头皱起,隐隐有怒意,甚至还上手推了一把,“快上车!”
周亦乔飞快的低下头去,暴力与强制之下,他突然陷入了熟悉的服从状态,一丝质疑的念头都没有了,顺着年轻导演的推搡,乖乖的钻进车里,坐在车座上一动不动。
车门关闭的声音轰鸣在耳旁。
直到面包车开启,周亦乔从极度顺从中清醒过来,不由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容易便听了那人的话,自己怎么就这样上了车,至少至少和竟说一声也好——齐洲反复叮嘱过多少遍,反常即妖,有不对一定要告知竟,哪怕竟也无能为力。
周亦乔浑身绷紧,双手夹在腿间,紧紧的绞在一起。
希望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希望这种不安只是自己在臆想——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比那恐怖的事情了。
白色面包车慢慢停在郊外的一座废弃的小屋外,车门被拉开,大风呼啸的涌进车里,发梢霎时被吹得散乱。周亦乔挺着风,慢慢走下车来,踩在遍是杂草的土地上,环顾四周。面前是一个有着被藩篱草草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