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枪大炮,冲到前线。
尤其是直击贺影帝“自爆现场”的一众媒体,跑得快走位最风sao的那个年轻记者,占尽了便宜,一口气跑八百米都不带气喘,一边跟其他记者选手赛跑,一边还要稳住镜头,练就神一般的一境到底,生怕落别人一头。
贺昀修的保姆车都飚到下个路口了,还能弯道超车截停问一句“贺神方便透露另一半的消息吗?”
直播镜头里只看到贺昀修笑着开窗,说了一句“别追了,结个婚多大点事,安全要紧。”
其他老牌媒体八百年没做过追车这种事了,根本没这个体力,再加上分量不算轻的镜头呼哧带喘,追不上贺昀修就算了,镜头里还都是其他各家记者妖娆的背影和屁股。
贺影帝团队躲记者的水平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否则也不至于出道这么多年还只有零星几点绯闻,众媒体见风向不对,贺昀修那边没有切入点,只好启动紧急二套方案,甚至都管不得剧组是沈魔王的场子,只想从祁真那边挖出“嫂子”的资料。
所以剧组是内忧外患,内有一众失恋的影帝粉丝绝望的哀嚎,尤其是化妆组的两个女孩子,一边哭一边工作,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差点把Yin影刷怼到徐燃眼睛里。
外有力求拿到第一手资料的一众媒体,将剧组围了个水泄不通,祁真在这里待着只能成为箭靶子,只好跟着陆远从安全通道走了出去。
陆远在前面开车,小白坐在副驾驶上,透过后视镜看祁真的表情,他侧过脸看着窗外飞驰后退的景色,极慢速地眨着眼睛,阳光明明暗暗,打下一层又一层Yin影,小白忽然觉得祁真有些遥远,几欲开口,最终还是微叹着转过脸去,也不敢说什么,因为他有些猜不透祁真在想什么。
陆远把祁真和小白的表情尽收眼底,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小白的头,示意他不要担心,接着把车里的温度微微调高了几度,轻声说了一句“睡一下吧,后座位格里有毯子,盖着别着凉了”。
祁真听言愣了一下,这忽的出声还有些恍惚,等反应过来,才拿了两条毯子出来,给前排的小白递了一条,另一条随意的往身上一披,就闭着眼睛顺势躺下。
祁真本就睡得浅,在车上这种不安稳的地方,心里又挂着事,所以在车停稳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睛,小白正要给顾衡打电话,叫他来接一下祁真,看他睡着了有些不忍心叫醒。
结果转身就看到缓缓坐起的祁真,于是将手机往兜里一塞,接过祁真身边的毯子,一边叠一边开口,“哥外面有些热,要不要撑个伞啊。”
祁真笑着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就这么几步路还撑什么伞,回去路上小心些。”说罢,就跟陆远和小白打了招呼走了出去。
进门的时候,意料之中看到了排排坐,像是接受审讯的三人,一个不落,齐齐扭头看着自己,那场面有些莫名好笑。
祁真一边脱鞋子,一边开口道“这阵仗是要干嘛?等我还是审我?”
顾衡起身走了过来,替祁真擦了擦额间微微沁出的汗,皱了皱眉,“怎么身上这么凉,是不是累着了?”
祁真不是个流汗的体质,即便是三伏天的邪火,别人要二十分钟一补妆,他也花不了妆。
化妆组的人都说这是个省心的体质,但其实是没怎么调理好身子,有些虚,顾衡为此还上了好几趟医院,怕中药的味道祁真不喜欢,就改成了药膳,隔几天就要吃一剂。
“没有,在车上睡了一觉,可能被子没盖好。”祁真笑着开口。
“本来想去接你的,可阿远说外面记者太多,被认出来就谁也走不了了。”顾衡说道。
祁真刚坐到沙发旁,顾唯就推了一杯热茶到祁真面前,揭开盖子飘出一层淡淡的雾气,还带着茶特有的清香,顾唯眨巴着眼睛轻声开口,“泡好没多久,刚好可以暖暖身子。”
“这么乖。”祁真顿了顿,转而将视线移到一旁的贺昀修身上,“哥你就没什么事情想说的?”
“想说的?”贺昀修勾了勾嘴角,接着开口“分享幸福的喜悦?”
祁真:……
“你说我这算不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祁真开着玩笑,“你是没听见沈导那句恶狠狠地‘这贺影帝做什么都要惊天动地,下次见面不揍他一顿老子就不信沈’”。
“城门失火?这词用的不对,顶多是老房子着火。”守了这么久的老房子,被一把名叫“顾唯”的火点着了,烧了个一干二净。
顾唯满脸通红地推了贺昀修一把,指着手机上那些雨后春笋般出现的诸如“贺昀修今天离婚了吗”的ID,开口道“你完了,今天太太团缩水了一半。”
贺昀修把顾唯圈在怀里,就着他的手刷消息,低声道,“有些东西不需要太理智,别人这么一问,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这料大不大,突不突然其实都一样,我大张旗鼓的开个新闻发布会,也不见得就能比现在好到哪里去。”
贺昀修今天算是心血来chao,但心里却是有底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总比在镜头下无处遁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