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我已知她所说的「他们」是谁,在建国后的几次运动中,曾经的企业家、
好意思道:「走吧,我们去瞧瞧,那些屋子现在被弄成什幺样子了。」我点点头,
匆匆浏览一遍便催着下楼了。
我在梅妤面前坐下,入神地欣赏着她裙底那两根紧闭的纤细白腿。不用开口
二层以上应该是被充作学生和教职员的宿舍。
默无语却坚韧有力地承托着整个建筑。色泽古旧的大理石走廊上,到处摆着鲜花
我用一根铁丝撬开了门锁,二层原本是起居室和卧室,但里面已经面目全非,
白藕般的纤细玉腿迈着优雅步伐,就像是一部老电影里走出的名媛淑女般。
衔。」她的凤目微微眯着,眼神惘然若失,语气也渐渐低了下去。
那些希腊圆柱下方,她柔若无骨的纤手很自然地留在我掌中,十指相扣间让我如
「想不到,他们对这地方保护得还挺好的。」梅妤侧身坐入一条老藤椅,她
「小时候,外公经常坐在这张椅子上,给我讲故事。」梅妤柔白纤细的右手
但就这幺点小小的愿望都做不到。」说到此处,梅妤不禁有些哽咽,她那对凤目
房也物是人非,外公珍藏的古琴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堆损坏了的西洋乐器。
走了外公的字画古籍,他们甚至取消了外公的待遇,以及建国后颁给他的荣誉头
着,我温柔的用手掌摩挲着她,渐渐让她的情绪平息了下来。
工厂主和商人们,都很自觉的将自己的资产公有化,主动地配合社会主义改造,
手指抚摸着藤椅上已经泛黄的扶手,颇有感慨道。
我默然无语,伸手握住她置在桌面上的纤手,那只柔软光滑的小手微微颤抖
除了脚下的颜色泛红的实木地板,屋子里物件几乎都换过了,原本的格局被改成
地上的藤桌藤椅,阳光透过法国梧桐的叶子漏在她身上,形成了无数零碎的光斑,
学员大多数都是女生。
中隐约可见水光。
和浴场,外公当年用二百块银元就买下了这座荒山,他看上了这里的海滩和山崖,
这栋小白楼并不是很高,三层的建筑带有上个世纪那种中西混合的风格,石
站在楼下的绿荫里,梅妤呼吸了好一会儿新鲜空气,这才有些缓过来。我一
那些光斑贴在她白得透明的肌肤上,令她的五官轮廓更为立体。她身着合体剪裁
我们并没有在上面停留太久,这里的变化太大了,完全没有记忆中那美好时
起身扶起梅妤,她很自然的把纤手留在我掌中,经过前面的小插曲,我们之间好
料垒成的底楼有着6根希腊式的圆柱,庄重典雅的柱身带着岁月侵蚀的痕迹,默
在梅妤的记忆中,三层有一个很大的书房,里面一排排的藏书是她童年游憩
想晚年在山涛海浪间度过,所以花了很大的心思整饬这里。」我们手牵手徘徊在
临仙境,就好像全世界都落入我的掌握似得。
扶在耳后,嘴角泛起一丝微微的笑意,好像沉浸在昔日的美好回忆中。
忆,我忍不住幻想她小时候的样子,不知要经过什幺样的家庭熏陶,才能造就面
「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后,外公就去世了,他老人家一直想要回这里再看一眼,
「只可惜,那段时间很短暂。没多久他老人家就中风了,我们之后再也没来
「外公是个古文爱好者,他给我讲的都是、、之类的,
前这个清冷自持的美人。
这里度假过。直到再大了些,我才从妈妈那里知道,他们没收了悦琴庄,他们抢
一间间的宿舍,宿舍里统一放着两张单人床,从房间的布置和摆设来看,这里的
「你看我,好好的说这个干嘛。」梅妤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摇摇头有些不
直很耐心体贴地陪伴在她左右,这让梅妤很是受用,她开始以一位女主人的身份,
的小黑裙,顺滑青丝在脑后梳成发髻,脖子上挂的珍珠项链散发淡淡光泽,两根
为我引导介绍着悦琴庄的过去。
与绿色植物,通往二层的楼梯口铁将军把门,不过从阳台上飘扬着的床单来看,
也不考虑那时候的我能不能听得懂,但我小时候却听得很入迷。」听着梅妤的回
光的影子,梅妤的心情变得有些低落,她并不想在看那些人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像仅有的隔阂也消失了,就像是相知多年的老友般,手牵着手朝房子走去。
梅妤母亲的娘家自然也不例外。
的场所,但现在那里一本书籍也看不到了,胡乱堆着积满灰尘的杂物;曾经的琴
「一百多年前,这里只是个人烟稀少的渔村,根本没有现在这幺多的度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