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动沈母成全了俩孩子,也是一桩大好事。
“他家那么有钱,”沈母迟疑地问:“会不会很那啥……不是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么?”
“你是怕他花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对小……”张nainai生生把那个“沈”字咽回去,掩饰地咳了两声,“咳咳,他对他小女朋友可好了,多漂亮的姑娘围在身边,他都不会乱动一下眼睛,心里眼里全是他爱人!”
(此时贺景瑞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对电话那头的生意伙伴说:“你别费Jing神了,长得再漂亮都没用,老子喜欢男的。”)
“这男人的心思变得快,有钱男人的心思变得更快,他身边诱/惑多,谁知道以后会咋样?”沈母犹自不信贺景瑞像张nainai说得那么好。
“老妹,你别不信,小贺真的特别痴情,”张nainai有些发急,“他爱人跟他吵架不让他进门,他硬是在门外站了一晚上,等他爱人回心转意!”
“啊?有这种事?”
张nainai点头如捣蒜:“反正他特别喜欢那……女孩,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我肯定他不会变心的。”
“……”沈母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始终阖着的眼睫微微颤动,仿佛被触动了什么心绪。
隔了一天,张nainai来跟她聊天时,她向张nainai要贺景瑞的电话号码。
张nainai跟她开玩笑:“小沈跟他那么铁,你找小沈要呗,还绕个圈来找我?”
沈母很严肃地说:“我想请小贺帮个忙,但不能让小源俩兄弟知道。”
张nainai敏锐地意识到有什么重要事即将发生,回头就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贺景瑞。
贺景瑞脑袋里的报警器咣咣作响,准岳母这是要上门考验未来女婿的节奏呐!
他拼命回忆沈母有什么喜好,印象里老太太话不多,在任何场合都像影子似的没有存在感。不多的几次接触,其实并没有给他留下多少印象。爱吃什么,喜好什么,他一概不知道。
他去问钟秀林,臭小子跟自己一样啥都不知道,白给人家当儿子了。
没办法,只得问沈清源,还不能让小鞋匠听出什么,老太太不是说不让儿子知道吗?
他绕山绕水问得那叫一个费劲,终于问出老太太喜好吃红/豆糕和nai油蛋糕,喜好红色的衣服却一辈子不敢穿。
贺景瑞亲自去挑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订了一个Jing美的nai油蛋糕,买了一打四个装的红/豆糕,严阵以待等着准岳母上门。
沈母约见面的时候,他特意派车把老太太接到公司。
老太太刚迈进大门,立刻有秘书小姐热情地上前搀扶,旁边还跟着一位,帮她拿那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布包。
员工们不知情,瞧这阵仗还以为来了什么大人物,各种围观。
沈母虽然看不见,可感官灵敏得很,感觉到巨/大的好奇气场,令她顿时不明所以地紧张起来。
来到总裁办公室所在的顶楼,沈母才出电梯,贺景瑞的声音就从走廊的另一头传过来。
“阿姨!”他疾步小跑过来,人还未到已经张开了双臂。满脸的笑容能刮起一阵春风,身后好像摇着一根硕/大的尾巴。
秘书们哪见过小贺总这幅谄媚模样,惊异之余对沈母越发恭敬。
贺景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得把准岳母当太后,给予最高规格的招待。
他爆棚的热情把老太太吓得,连往后退几步才站稳。
“阿姨,我早想去看您,陪您到处逛逛,可我实在太忙了,还劳您亲自过来。”贺景瑞接替秘书扶住老太太,那亲密劲头远看着,就像一只巨型猫咪蹭着人摇头摆尾地卖萌。
可惜他就是萌出朵花来老太太也看不见,倒被他搞得更紧张。
“小贺你别这么说,我今天来已经耽误你工作了,哪好意思老麻烦你?”老太太惶恐地在衣角擦了擦手心里的细汗。
“不麻烦不麻烦,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再怎么忙都得抽时间给办好了。”
俩秘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同样的意味——这马屁也拍得太过分了吧?!小贺总昨晚是吃错药了吗?!
把沈母扶进办公室,门一关,在陡然降临的沉默中,一老一少都有些手足无措。
贺大喵站了几秒钟,连忙端上红/豆糕和nai油蛋糕,尽量自然地掩饰住紧张,“阿姨您尝尝,我们这儿最有名的糕饼店做的红/豆糕。”
沈母摸索着拿起一块红/豆糕,抿了一小口,点头赞道:“好吃。”
“您喝口水。”贺大喵已经把茶杯端到她嘴边。
她只得又抿一口茶水,称赞:“真香。”
“嘿嘿,吃着还行吧?”
“嗯。让你费心了。”
“没事,您喜欢就好。嘿嘿……”
霸道总裁此刻笑得跟个傻帽似的,其实心里紧张死了,平日伶俐的口舌也不管用,除了眼前的糕点,硬是想不出其他话来聊。
他只得拼命请准岳母吃糕点。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