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在办理韦延出院手续之前,两人在医院的庭院里谈了好一会儿。
韦德依旧没有让韦延认祖归宗的打算。祁司以觉得好笑。
“既然没有认他的打算,那你干脆不要见他。”祁司以知道不应该说出这麽不客气的话,但他还是说了出口。他开始在乎韦延,打心里在乎。他不想让韦延回到他父亲的身边,却还没有任何名分。
韦德微微怔了一下,才说:“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韦延了,是他上次打电话给我的。”
“那这次又是他打电话找你的吗?”祁司以有点在意。
“不是,”韦德笑笑,“上次之後,我就时不时打听他的消息。”
听到这里,祁司以想到这段时间他们俩的生活可能被人监视著,反胃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是什麽意思?”祁司以皱起眉头,“你找人监视他?”
“他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韦德坦白。
看著他从容的态度,祁司以嗤笑一声,“是吗,那你为什麽不能让他入籍?”
“关於这件事我会处理的,”韦德的声音虽然轻,但语气中仿佛有著不可抗拒的威慑力,“只希望你能同意我将他接走。”
祁司以陷入深思,眼前的草地一片明油,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片刻後他声音低沈地问,“准备怎麽安置他?”
“我打算送他出国。”
祁司以霍然看向他。韦延的性格本来就孤僻,韦德就算不让他入籍也应该留在自己的身边照顾他,然而这位父亲像数年前一样再次将他丢到国外,让他不幸的儿子继续Yin霾下去。
“是我的失误让他们母子俩走到今天的地步,但是我会为此负起我应负的责任。”韦德说得庄重,脸上却没有丝毫愧疚表情。
祁司以心里暗笑这个虚伪的男人,“现在负责任晚了吧?”
韦德也没在意他的嘲讽,依然语气淡然:“祁先生,我希望你能够合作。这两年韦延麻烦你了,对此我会做出一些的补偿。”
好刺耳的社交辞令。祁司以的脑袋却一下子陷入茫茫的紊乱之中。
“韦延怎麽表态?”他突然想起韦延被父母抛弃後哀伤而无助的模样。
“我希望你能劝劝韦延。”韦德的语气带有一丝无奈。
祁司以笑了出来。他只是暂时不想见到韦延,但是要把他送走的话,祁司以不愿意。住在家里的那几天他想了很多,他想和韦延在一起生活,哪怕对方不再喜欢他,他也想以“养父”的身份留在他的身边。
祁司以站起来,“只要韦延答应跟你在一起,我可以无偿让你接走他。”说完不顾身後脸色难看的男人,径自往病房走去。
办理完出院手续,祁司以载著韦延回公寓。
路上一辆黑色的汽车跟在後面。祁司以只觉得好笑,对此没有任何表示。
“我爸对你说了什麽?”快到家的时候韦延突然开口,语气僵硬。
“你还叫他爸爸啊,那麽你应该不讨厌他吧?”祁司以从後视镜中看到脸色苍白的韦延。
韦延沈默下来。
“他说要给我补偿。”祁司以笑著说。
韦延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睛紧紧地盯著祁司以的侧脸。
“韦德很有钱吧?”祁司以看了韦延一眼,嘴角挂著玩味的笑容。
“你答应了?”韦延的脸色比在医院的时候还要难看。
祁司以挑了挑眉,“当然,我十月份要出国研修,正愁没人照顾你。”
“我不需要人照顾!”
“是吗?”祁司以又笑,“既然你不需要照顾,那我答应与否都无关紧要吧?”
韦延咬住下唇,狠狠地瞪著他。
回到公寓,韦延就将自己锁在了卧室里。到了中饭的时间他也没有开门。
祁司以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
敲敲门,依然没有反应。
“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丢下这句话,祁司以就出门了。
炎热的天气。耀眼的阳光让祁司以睁不开眼。才走了几步路,就已经汗流浃背。
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盒巧克力球。一直认为男人买甜食很丢脸,但是在结账的时候,那个女营业员的笑容并没有嘲讽的意味,甜美的笑容让祁司以微微释怀了一些。
坐在沙发上,剥开裹著巧克力球的锡纸。没有融化的巧克力散发著甜甜的香味。突然没有了胃口。
他又敲起韦延卧室的门。
“小延你开门,我有话跟你说。”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祁司以深呼一口气,才慢慢开口,“我没有答应韦德……”还准备继续说下去,门却猛地被打开了。原来韦延一直都在门後。
韦延那张苍白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一脸的狐疑,“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是,我没有答应他,我说听取你的意愿。”祁司以继续说下去,“如果你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可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