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下一堂是法语课,韦延完全不理会,所以上课了,他还在看那本侦探。
从小学三年级韦延就开始喜欢上侦探,於是没日没夜地看这类作品,学习什麽的也就被他放在脑後。妈妈也因为这件事责骂过他,但他仍然无所顾忌,全然沈浸在了侦探的悬疑之中。
在法国那段时间,他的房间里几乎到处散漫著。後来因为妈妈的原因回国,那些书就被丢弃在那间宽敞的房间里。
妈妈是情妇,这件事情是韦延在十一岁时知道的。那天妈妈不知道什麽原因喝醉了。心情不好的她第一次打了韦延,并且大骂他是“杂种”,然後骂骂咧咧地说出了韦延是“私生子”的事实。
韦延为此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几天没有出来,醒酒後的妈妈向他道歉,并且哀求他吃饭……直到前段时间韦德对自己说起,韦延才知道妈妈那天的疯狂是因为韦德离婚後再度复婚。妈妈等了对方十几年,换来的结果却是这麽残酷,但韦延却无法像她一样恨韦德,因为韦德每周都会按时打电话给自己。小孩子的心就是那麽好哄骗。
那天之後的一个礼拜天,妈妈失心疯似的将家里所有的照片连同相框和相册全部丢进垃圾桶。韦延看到後赶紧回到卧室将床头柜上的那张一家三口的合照取出来,然後当著妈妈的面把相框丢到垃圾桶里。
後来妈妈说喜欢上一个男人,并且要跟男人一起回国。韦延没有说话,乖乖地跟著他们回国了。男人不是很喜欢韦延,但也没有虐待他,只是时不时地戏称他为“小杂种”。
再後来,男人席卷著妈妈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跑了。一直想过平淡生活的女人因为男人再次的背叛崩溃了,往日风华的女人渐渐变得Jing神失常起来,有时候甚至看到韦延就追著他打,嘴里骂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也是个杂种!”但女人清醒的时候,也会对韦延很好,就像宝贝一样疼惜著。
韦延不恨妈妈,是生活把她逼成这样,她也不过是一名受害者。至於那个只见过几面却经常电话联系的父亲,他也谈不上多麽恨他。毕竟身体里流著他的血ye,再恨,也是血浓於水。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44
直到快放学时,韦延才收拾起那本书塞进书包里。讲师还在上面高谈阔论著,等到韦延抖抖书包,下课的电铃声响了起来。
还未讲完的讲师高喊一声“下课”,韦延就站起身来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言允嗣的声音,“等等我!”懒得回头,走出不到十步,言允嗣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你最近每天都那麽准时啊!”说著,还朝韦延的身後大喊,“哥,你快点啊!”
“你中午回去吗?”言允嗣喊完又转向问他。
“嗯。”
祁司以在临走之前将他交给爸妈照顾,并且上机之前千叮万嘱让他尽量不要外食。当祁妈妈知道韦延患了胃溃疡之後,一直嘀咕祁司以没有照顾好韦延。其实韦延的肠胃是妈妈Jing神失常後饿坏的,後来渐渐地变得没有什麽胃口,如果没有人监督他吃饭,他可以饿上两天两夜。久而久之,就患了这种麻烦的病。
祁妈妈对韦延还是非常不错的,以前中午在单位吃饭的她听祁司以说“韦延没人陪就没胃口”之後,就每天中午都会开车回来做饭给韦延吃,然後又急匆匆地赶回单位。
“我哥是不是忘记跟你说下午几点了?”走在旁边的言允嗣突然问。
“嗯。”
“下午两点哦。”
“那麽早?”
“不早啊,”言允嗣笑笑,“我们可以先玩会儿嘛!”
“随便。”韦延说完不再理会言允嗣,这时言允涵也跟了上来,三个人并排走著。言允嗣夹在两人中间不停地说著话。
回到家里,祁妈妈已经准备好饭菜。还在换鞋就听见祁妈妈对他喊,“小延,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嗯。”换好鞋子的韦延将书包放进卧室。卧室是祁司以搬出去前一直住的那间,很简洁也很干净。放书包的时候,看到床头柜上的相框,韦延站住多看了两眼。水晶相框上面镶嵌著两只天鹅,做工很细致。这是祁司以在临走之前买的,相框里的相片是他和祁司以的合照。韦延很喜欢,就从公寓带了过来。
吃饭的时候,祁妈妈一个劲儿夹菜到韦延的碗里,“小延,多吃点,司以说吃这个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是猴头菇。韦延不是很喜欢吃,但因为对自己的病有益,所以每天中午他都会吃到这个,而且变得花样蒸炒炖煮。
只是因为祁司以的一句交代,祁妈妈就费劲心思去做,看得出来,祁妈妈对儿子是异常的在乎。
“明天要去复检吧?”祁妈妈突然问道。
“嗯。”
“是小莫来接你吗?”
祁妈妈说的小莫是莫烟树,祁司以的同事。上周六去医院复检就是他带自己去的。
“没有,他说明天下午有手术,所以我自己去。”
“那明天我带你去吧,”祁妈妈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