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方便越过他这道防线投球或者传球,比分也很快拉平了。
等反超之後,严灼拍拍他肩膀,说,“允嗣,还是我来防祁叔叔吧……”
言允嗣点点头,“好。”
严灼个子不高,却是一个控球好手。後卫打得不错,几次从自己的手上截到球,祁司以尴尬不已,等回过头去抢时,球已经在韦延的手上了。
每天过著以车代步的零运动生活,像现在这样活动一下感觉舒服很多。越打到後面越顺手,但除了那两个罚球之外,他就没为比分做什麽贡献了。
还有两分锺结束的时候,比分再次打平,双方虽然都累得气喘吁吁,却还是一副Jing神高涨的样子。言允嗣一个三分,对方再次领先了,严灼比了个“V”手势,“允嗣,干得好!”
韦延眼神淡漠,抢球的时候却又凌厉起来。控球跑到三分线时,言允嗣拦住了他。韦延站定,篮球一次一次地撞击著地面,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突然一个退後,一个左倾,最後一个转身往右,完美而漂亮的假动作。本以为他会突围投射比较拿手的三分,却不料球向祁司以飞来。
接住之後,刚刚跑向韦延的严灼回防,祁司以很轻松地躲过去,然後跳跃投篮。两分。
比赛结束,虽然输了一分,但几个队员没有沮丧。严灼笑眯眯地对庄小羽说,“怎麽样,赢了吧?”
庄小羽嗤之以鼻一声,“那还不是李诺在旁边给你加油……”
回到休息区,几个休息的男孩连忙递水。祁司以从韦延的包里拿出毛巾擦了擦汗,用完之後习惯性地递给韦延,韦延微微一愣,微微笑接了过去。这时祁司以才发现有几个人瞪著眼睛看他们俩。
有些不好意思了,祁司以拿著矿泉水猛灌。
虽然自己不是高中时代那种对感情格外青涩的小青年了,但被这麽一群孩子瞅著还真有点难为情。而且他和韦延的关系像搞地下恋情一样,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祁叔叔打得还不错嘛!”严灼拿著喝了一半的瓶子走过来说,“韦延的篮球该不会是您教的吧?”
显然是奉承的话,祁司以听著还挺受用。“没,我很少打,不是很会。”
“怎麽会,祁叔叔的两分投得挺专业的!”严灼又说,“不过韦延投得几乎是三分。而且他那小子,明明一个中锋的个子,三分竟然比我还Jing准,气死我了!”
祁司以暧昧地笑笑,“是吗……”
运动了一下,感觉筋骨舒展开来,但一身的汗水,祁司以有点受不了。
已经是六点二十分了,然而天色还是很亮。
休息了半个小时,大家才都散了各自回家。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下去。没落了一大半的夕阳照在体育馆外的走廊上,把大家的影子拉得长长,分别就显得寂寥起来。
看著严灼和言允涵他们也往停车场走,并且开出两辆汽车,祁司以的心里更是感慨万分。
“你同学都那麽有钱的?”祁司以乖乖地边系上安全带边问。
韦延点头,“他们都是周末才开爸妈的车过来玩。”
“哦,这样啊……不过这个年纪就考了驾照,还真的厉害……”祁司以小声嘟哝著,“你什麽时候也去考考?”
“明年吧。”
想到韦延还未成年,祁司以点点头,然後发动了引擎。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70
开车直接上了立交,韦延突然问,“你去哪?”
“回家啊。”祁司以说著,只手扶著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出来将空调温度低了些。
“想调空调什麽的时候可以跟我说。”韦延说完就看向窗外。
听到这话,祁司以当然有点感动,但觉得此刻的气氛又有点不大对。他看了韦延好一会儿,才回过头去专心开车。
“怎麽了?”见韦延看窗外看了近一刻锺都没有回过头的倾向,祁司以禁不住问他。
韦延没回头。
“不高兴?”祁司以又问。相处了那麽久,虽然韦延经常保持沈默,但祁司以还是能察觉出来他高兴与否。
韦延还是没回头,显然是不悦了。
“打球的时候不高兴?”祁司以锲而不舍地问。在篮球场韦延就没说过几句话,但也没看出来心情不好。那麽久没闹情绪了,祁司以这回稍稍有点急了。伸出一只手去拉他,韦延这才回过头,眼睛瞥了他一眼,又注视著前方。
“生气了?”祁司以笑著抓住他的手,摸了摸,“生气就说,你这样闷著我怎麽知道?”
韦延还是没出声。
“说吧,没组织好措辞也没关系,能表达出大概意思就行了。”祁司以开起玩笑。放在以前,他现在的行为简直是造次,但祁司以觉得韦延的心思不会像那个时候细腻了,毕竟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他的面前,韦延不可能不知道。那麽自己这种类似撒娇行为没有理由不被接受。
韦延轻轻抽开手,“没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