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的心理让他有些心慌,甚至发渗。
即使韦延说定居在法国了,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祁司以无法去争取。他早已失去了立场去争取。韦延的话与行为,他理解得透彻,却也不能为此太过动容。
他还有家庭,他还有责任。
事到如今,他不能逃避,也逃避不了。天蔚爱著他,祁安步依赖著他。即使,韦延重新再学会依赖自己,祁司以都没有退後的理由了。
祁司以踌躇了许久,直到机场时针指向九点四十分的时候,祁司以拔腿往机场外跑。
V市的大道大多是单行道。医院在机场的左边,祁司以出了大门就毫不犹豫地往马路对面跑。机场附近斑马线上来往的人很多。绿灯,来来往往的人很快淹没了他。马路过到一半,人行灯变红,祁司以急匆匆地往对面跑。恍惚中,似乎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没来得及回头看,刺耳的刹车声充斥著他的耳膜。
回头看到的情景让祁司以顿时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一辆商务别克撞到了年轻的男人,男人完全无力地躺在了冰冷的地上。祁司以快步跑上前,那辆肇事的车主也来到了韦延的跟前,模样惊慌失措。
“爸爸,我好怕……”祁安步一见到祁司以就扑进他的怀里不停地哭。
祁司以的心很乱,从韦延出车祸直到送到医院,他都是寸步不离。等到被拦在急救室外,他才猛地想起自己的女儿还在楼上。
祁安步是背部先著地,好在衣服穿得厚又戴了毛线帽子,只是蹭到一些皮,受到一点惊吓,其他什麽事都没有。
祁司以抱著她安慰了一会儿,又哄著她睡了。
天蔚不停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是我太大意,没注意到门没关好就开了车,把小步吓成这样……”
“小步没事就行,你别自责了……”祁司以刚想去牵她的手宽慰她,只是手指僵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
“你也休息一下吧。”说完,他就往外走。
去更衣室换了身衣服就往急救室走,刚进去就碰见值班的严小煦,他急匆匆地打了声招呼就要进去。严小煦拦住了他。
严小煦的眉头拧得紧,祁司以看著就是一阵发怵,“小延他没事吧?”
“血压过低,腿部骨折几处,胡医生现在还在检查脑部情况呢。”严小煦抿了一下嘴唇,又说,“看胡医生的脸色,可能是轻微脑震荡……”
祁司以顿时窒息了一下。
“你说什麽?”
“我也不太确定,可能是我胡思乱想呢,”严小煦见他反应太强烈,也不敢下断定,转而说,“你陪我出去找那个肇事司机吧?”
“你自己去吧,我进去看看。”祁司以客气地回绝後就往急救室里走。
在平时的手术台上看够了血淋淋的场景,在现场也已经看到了男人被鲜血染shi的模样。然而,现在看到的一切还是令他怵目惊心。
一助见到他似乎还挺高兴,“祁医生,你来得正好,今天没什麽人,正好来帮帮忙。”
“他怎麽样了?”祁司以根本没听清他的话,问的有些失神,但一助完全没察觉,“还好,就是血压偏低、然後腿部骨折两处……”
看了眼挂在输ye架上的血袋,他又问,“其他地方呢?”
“其他地方没什麽大碍,只是脑部受到撞击,一时昏迷不醒,看样子待会儿就可以送ICU观察一阵,过了今晚醒过来就应该没事了。”
他们两人声音很小,但还是惹得胡医生不满,他轻声咳了一声,一助立马闭了嘴。祁司以远远地看了一眼,也没走到跟前,看这情形也算稳定下来,对一助轻声说了句“他是我孩子,你照顾著点”就往外走。
一助有些讶异,等醒过神没来得及拉住他,又碍於胡医生回头看他们俩更不敢喊他,就这样由著他走了。
见祁安步没什麽大事,天蔚打算取了药就回去。祁司以沈默良久,说:“还是在医院里观察两天吧。”天蔚想也没想,答应了下来。
晚上,他劝天蔚先回去休息,天蔚不依,“还是你回去休息吧,你明天还得上班。”
祁司以垂下眼睑,没去看她,“我明天上班还是得来这里,还不如睡这儿。”
天蔚点点头,半晌才说了句“那我留下来陪你。”
祁司以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还是回去吧,别让我担心了。”
此刻他都开始不明白,这句话中是否带有欺骗的含量。他甚至有一点希望这句话是真情实意,不带一丝虚假,因为对方是他的妻子。
然而,他所说的这些话,只是想要避开她,去陪另一个男人。
看著昏迷的青年,祁司以的心里除了痛还有恨。痛他四年前的不辞而别,恨自己四年前的心软。
如果只是不辞而别,只要韦延说出离开的原因,或许一切还可以从头开始;然後他对天蔚的心软导致了这一切成为定局。
两人的关系就像祁司以他漫漫地走了一步,又随便小跑了两步,本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