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对方都谈不上。
祁司以深呼一口气,点点头说:“这两天没有打电话给你们是我不对。”
天蔚的脸色微妙地变化了一下,像是喜悦,却又悲哀。
“我这几天就是想安静一下。”祁司以的声音很小。说著他坐在床缘边,将视线投在地板上。
“对不起,老公,”天蔚突然扑过来抱住他的肩膀。祁司以身体猛地僵硬起来,想要挣脱,却听见欲泣的声音响在他的耳畔,“对不起,我不应该胡思乱想,是我的错,在这个时候我应该体谅你,可是你不在这段时间里,我真的很担心,我怕你会不会出了什麽事,我……”
祁司以知道她担心,当看到她那张完美无憾的脸上那两圈青黑色的黑眼圈,他就知道天蔚是真的关心自己,并且从来都是如此。
祁司以轻轻地松开她环住自己肩膀的手,并且想抽身站起来。在松开的时候,天蔚突然握住他的手腕,让祁司以微微一怔,惊愕地看向她。天蔚的表情满是无辜和愤恨。
“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为什麽只是简单的抱抱你也不可以?!”天蔚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著转儿,却强忍著没有掉落下来,“我知道你不爱我,从来没有爱过我,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对我打开过心扉!”
泪水终於忍不住掉落下来,“有小步的时候我没有奢望过婚姻,但是你答应了,你能理解我那时候的心情吗,我是多麽的喜悦,我以为这是上帝送给我的礼物。然而结果是你一再的漠视,无论我做得多好,在夜里醒来时总是看到你皱起的眉头。我爱你,我明明那麽爱你,可是我的爱情没有得到救赎,我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提醒我爱你就不能要你的回报……”
“可是,爱你让我丧失了理智,让我变得狭隘,变得自私。我不要别人抢走你!”
“如果你不爱我,为什麽一开始要给我糖果,而如今告诉我,那时给我糖果只是你的施舍,或许只是因为他的离开,你感觉到寂寞?!”
寂寞,一个沈重的石头压在了祁司以的心上。四年来,天蔚没有像这样跟他说过话,而现在所说的每句话都让他的呼吸变得沈闷。她说的没错,字字命中,命中他的要害,也命中了他的心思。
祁司以紧紧地闭著嘴唇,注视著眼前已经泪流满面的漂亮女人。女人此刻显得脆弱,就像一株在风中萧瑟的蔷薇般美得凄厉。
“对不起……”许久後,祁司以缓缓地开启著嘴唇。他不敢再去看女人的眼睛,怕她的谴责,怕看到她的软弱。
他松开女人抓住他手腕的手,转身往客厅走去,天蔚叫住他:“你去哪里?”
“我想我还是睡客厅吧。”
天蔚脸色再次变得苍白,她的嘴角哆嗦一下,猛地抽出枕头往祁司以的身上扔去,“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麽,我到底做错了什麽?!”
“对不起。”祁司以说完,毫不犹豫地往客厅走去。
面对女人的指责,祁司以没有将离婚说出口,他真的无法面对著她无情地说出“我们离婚吧。”
在这场婚姻中,天蔚没有错,一开始错的是韦延,然後错的是自己。可是结果,他还是一心为韦延争辩著,想著他的错是迫不得已,是有难言之隐。结果还是让无辜的天蔚和小步去承担,只是想自己得到感情上的救赎。
自私的自己令祁司以感到害怕、感到可悲,感到举手无措。
祁司以几乎是一夜坐到早上去。天明的时候,他才昏昏睡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他看向卧室,门紧紧地关著。他走过去敲门,门内久久没有回应,他犹豫片刻推开,室内已经没有人了。
她带祁安步去幼稚园了。
祁司以洗漱完,穿好衣服准备去上班。刚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他才发现手机没电。大概是什麽时候呢,他从昨天回来就没有看过手机,那个时候就没电了吧。他转身回到书房找出备用电池装上,才一开机就收到一条短信。
到了圣诞夜,祁司以在快下班的时候接到天蔚的电话。
“下班了吗?”
“嗯。”
“我想带小步去看电影,你来吗?”像是忘记前几天的事情,天蔚对他还是客气礼貌。
“好,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赶去。”祁司以应了一声。
刚下班这会儿,停车场还是比较多人。祁司以跟他们打著招呼,往自己的停车处走去。快到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车门处靠著一个人,低著头在那里抽著烟。一口一口地没看出来享受,却是打发时间一样。
听见他的脚步声,韦延抬起头来,看到是他,微微一笑,又看看手中的香烟,起步往不远处的垃圾箱走去。将烟按灭丢掉,动作利落而帅气。祁司以只是静静地看著他,没有任何动作。等到韦延走近,疑惑地看向他时,他才惊觉地开了车门。
两人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出了医院的大门,祁司以才说:“我送你回去吧。”
韦延一愣,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