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苗这个时候才放下碗,缓缓抬头看向一脸难受的陆扬尧,叹了一口气:“扬尧,虽然你不说你到底是怎么伤成这样的,但是你这个样子……肯定还是有仇家的吧?”
又是这个问题,陆扬尧很想说就算他有仇家,也不在这个世界存在着,然而这些话他又不可能对着阿苗说出口,只能自个儿咽回去,别提多憋屈了。不过这么一下来,陆扬尧却又想及阿苗到那天的打扮:“我可以像你一样改变一下自己的样子的。”
“陆扬尧。”阿苗这回的语气真心不太好。
陆扬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被一个女人欺压成这样,他只能无奈的应对:“怎么?”
却不料阿苗这个时候突然出口的一句话让陆扬尧忍不住立马直视着阿苗那双平静并且毫无波动的双眼,阿苗说:“你都知道了吧?”
陆扬尧眼皮微微一颤,什么话语都再也难以启齿。
看着陆扬尧这个表情的阿苗很容易就知道了陆扬尧的确猜到了她的职业,不过她倒是没有什么好掩饰的,只是低声问:“是觉得很脏,所以想要离开?”陆扬尧都来不及开口,阿苗又开口:“还是觉得被一个女人养着很难受?”
多日的观察下来,阿苗早就判断出来陆扬尧绝对不是他们这类职业的人,比起他们这种职业,陆扬尧更可能是被各种权势人物在整垮对方之后所虏获的……所谓的战利品?因为就单单看陆扬尧那双手,完全没有一丝粗糙的地方,手指修长,指甲圆润,一看就是从来都没有干过活的。再看那张比起任何当红明星都不逞多让的俊美脸蛋,阿苗对自己的猜测很有信心。
果然,陆扬尧的表情如她所想的几番变化着,也没出口一个字,确定自己想法的阿苗表面上笑意不减,又再次问道:“是不是?”
被这样问道德陆扬尧觉得自己不能在这样顾虑着阿苗的心情下去,再不将事情说出来,阿苗或许不会难受,但是他的确难受。这么想着,陆扬尧也平静下来了,尝试着转换一下气氛:“赞美妖……”
然而这明明是为了转口气的话却让陆扬尧突然顿住,他的表情在阿苗的视线中突然变得说不出的苦涩:“阿苗,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如今落魄成这个样子,我自然也要找办法重新得回我所失去的。”
“你所失去的?”阿苗的表情变了变,看着陆扬尧的脸,最后哈了一声突然站起身:“随便你,我也没有把你这只金丝雀给囚禁在这里的想法。”
金丝雀?陆扬尧可不觉得这个词语是什么好的形容词,但顿时也觉得女人果然是世上最难以抓摸的生物,看着眼前已经甩门而去的阿苗还喝到一半的那碗稀饭,陆扬尧双唇紧紧地抿着,许久才缓缓地憋出一句:“如果可以当个平凡人,我也想阿。”
但可惜的是陆扬尧实在是那种不甘于在人身下的人。
和无数人一样,他也有梦想,有执着,有野心。
特别是在经历了那种事情之后,陆扬尧咬着牙,虽然如今这个世界是那三教大行其道的世界,不过他要是真心的想东山再起,绝对不是没有任何可能的。
将碗中的稀饭一饮而尽,陆扬尧放下碗筷,也不理到底有没有人收拾,整理了一下阿苗给他买的休闲装之后,就打开门同样出了门。
陆扬尧绝对否认他近乎窒息的感觉,当重新出了门走出老城区的他,才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所带给他的科幻感,他垂下眉目,又见到拐角处那种明显是处于他没穿之前那个世界才有的电话亭,别提心里面到底有多么惊涛骇浪。
这个世界……
然而陆扬尧还没有来得及平静下来,他的背后明显响起了一个针对他所发得话:“这位施主慢走,老衲观你一表人才,印堂却发黑,可见施主你最近可能会有血光之灾降临阿……”
若是要于鹏形容他的憋屈感也无非是这样了,好不容易辗醒的他只觉得浑身像是出了车祸一般难受,尤其是后方那个位置,要不是躺着的床够舒服,于鹏都想骂娘了。
这么一想的于鹏却赫然想起自己刚刚不是还和卓砚那家伙在厕所里面干那种极为羞耻的事,怎么会突然就睡着床上?立马睁开眼的他想也不想的打算四周观察着,然而一张纸明显遮挡住他一半的视线,于鹏想也不想的将纸条取下,直接坐起身。
这种明显是酒店的装潢,于鹏眉头紧皱,又翻开那张纸条,表情没有来得一塌,那上面果然是卓砚所留的话。只见卓砚所留:我走了,别太想我,我尽量给你活着回来。以及……房间我定了五天,实在被我干不动,你就住着先。
要是先前于鹏的表情还是带着一点难受的话,看到最后的于鹏简直就是要炸毛了,他将纸条给搓揉成团:“去你妈的被你干不动,你才被你妈干不动,你妹啊死卓砚每天死那么多人怎么不见你去死!!”
不断地喃喃着也终于忍不住整个人躺在了双人床上,于鹏将自己陷入的更深,“你妹如果你不给我回来,老子就算缠着你妈也要再次把你给生出来……”咬着牙:“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