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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贝尔看过去,确实。
门上的神经显示屏显示的图案,是用红黄蓝三根不同颜色的线条来表示的。三根线是从同一个点出发,从左至右表达大王花的神经数据。
其中红色的那条线,一直在中上方剧烈摆动,黄色的那根却几乎不怎么变动地,几乎贴在水平线上。只有剩下那根蓝色的比较正常,是以稳定的波动幅度,围绕着水平线上下摆动。
按道理来讲,这三根共同表示一个人的数据,应该是大差不差地同时起伏,可这三根线条居然各有各的特点,让林宇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机器出错了。
尤其是那根红色的数据线,忽高忽低,而且抖动的非常强烈。如果这是一个人的Jing神波动,林宇和尼贝尔都忍不住怀疑,它是不是已经要猝死了。
但他们两个人还没想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就看见那条红线的摆动幅度渐渐收拢了些,稳定在了根蓝色线条同频率的摆动幅度上。
林宇松了口气,"现在看起来像是正常了。"他想了想,"刚才很有可能是大王花的意识开始苏醒,所以才会这么反常。"
他不知道,不是因为新意识觉醒,而是辛沥的出现,影响了机器的计算。原本男孩儿的意识刚刚诞生,三条线应该都会剧烈摆动,但机器将辛沥检测成了黄线。又因为辛沥拉低了波动频率总数,所以代表大致波动走向的蓝线,也变得舒缓许多。
后来男孩儿睡着了,大王花的身体此时彻底只有一个意识了,所以黄线和蓝线看起来,就像是稳定波动了一般。
林宇又出声道,"这是个好现象,再注射几次,估计它就会有什么变化了。"
尼贝尔看着机器里的大王花皱起眉,"你注射的药剂是不是会让人很痛,再被注射几次,它会不会就死了。"
林宇不在意地摆手,"一株花而已。再培育一棵就行了。"
尼贝尔听见他地话,眉头皱的更深了,但他抖了抖白耳朵,什么都没说。
他视线又落到大王花身上,发现他抖了抖花瓣,然后像人类伸懒腰一样舒张了下两片大叶子。
林宇正专心致志的看着门上的数据线,根本没注意辛沥。只有尼贝尔看到了,尼贝尔的狗尾巴都吓得立起来,尾巴上面的毛发根根竖起,指着大王花大声喊到,"它,它动了!"
林宇被他的大嗓门喊的耳朵一刺,他抬手揉了揉耳朵,揶揄地瞥了眼尼贝尔的肚子,"胎动?"
尼贝尔的俊脸一下就红了,他支支吾吾地别开头,"说什么呢你!"然后又想起来自己想说的话,"我刚才看见大王花伸懒腰了!"
与他的激动不同,林宇显得非常平静,"那是它吃过东西之后的正常枝叶伸张。"他想了想加了一句,"就跟刚才的打嗝一样。"
辛沥听见两人地对话,非常配合地仰起头,"嗝~"
林宇,"看吧,又打嗝了。刚才喂给他的羚羊太大了。"
尼贝尔颤抖着嘴唇,"你给花……吃羚羊?"
林宇疑惑地看着他,"我培养的新品种食人花,当然得什么都吃。毕竟人类是杂食动物,而它还要变成人。"
尼贝尔看着像是备受打击,辛沥看他的表情,估摸着他心里已经被深深地刺激到了。
要不怎么说哈士奇单纯呢,还容易和敌人达成一致。辛沥觉得他现在就被这位哈士奇先生同情了,如果他是个人类,估计尼贝尔还愿意帮他逃出去。
"你要逃出去?"
心里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辛沥吓了一跳,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小孩儿醒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男孩儿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最开始的嫩了,软软的声音清亮了些,像是大了一点。
"怎么,你做梦没有?"
小孩儿嗯了一声,"我梦见我在飞。"梦见一个御剑飞行的男人,站在金色的龙啸剑上,怀里还抱着一个身穿金色纱衣的男人。两人飞过莽莽云雾,像是要随风而去。小孩儿没见过御剑飞行的男人,也没见过他怀里抱着的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而且有一瞬间,他还变成了站在剑上的男人,他看着远方金色朝霞,还有怀里被映上金色的人。
"挺好的,我就说梦很神奇吧,"辛沥一本正经地给他解梦,"我给你说,小孩子做梦梦见自己在飞,就是要长个了。"
一听到会长大,男孩儿的声音就高亢起来,"你说我要长大了?"
辛沥顺着他说,&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