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白色地光从慕思额头上传过来,打在自己身上。他就感觉浑身一暖,如愿以偿的……死了。
等辛沥再睁开眼的时候, 他正躺在病床上, 入目都是纯净的白。他这应该是在那家医院里,因为这跟医院的布置差不多, 而且空气中还有一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不过这个房间看起来,比之前慕思身体躺着的那个好多了, 难道是陆则舟给他转病房了?
辛沥想伸个懒腰, 就感到自己的手酸痛无力, 他低头看过去,上面插/着一根一根的管子。他想坐起来,腿也使不上力, 干脆就跟死鱼一样躺着。
整个房间都没有人,外面也没有声音,四处安静的就像是在一间密室。
器灵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你没感觉错, 就是在一间密室。"
"……"辛沥,"……我不信我不信!你在骗我!"
器灵咂咂嘴,"是那位意料之外的云霄大人做的。"
辛沥, "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器灵想想,"这大概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吧。"
辛沥,"……"
就在这时,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进来的人一头红发嚣张夺目,同样赤红色的眸子从一进来就紧盯着床上的辛沥,不是信华是谁。
辛沥,"……唔,先生,你好。"
"先生?"信华挑眉,走到他身旁,撩开他盖着的被子,看了看他插/着管子的手,然后又给他盖上,"这么陌生啊。"
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可瞳仁比一般人要浅,泛灰,看起来有些诡异的空洞。直直看着辛沥,就像是被野兽盯住,辛沥觉得他的瞳仁下一秒就会竖起来。
气愤就在两人的对视中僵持下来。
突然,信华猛的伸手捏住辛沥的脸,微扬下巴斜眼睨他,长发发梢微微翻卷起来,"男人果然都是大骗子。"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平淡无波,就像在陈述事实,可从辛沥脸皮传来地疼痛,告诉他信华的内心绝对没有他表现出来那么平静。
器灵新奇的惊叹,"你这才跟我分开多久,就勾搭成一个,还对人家始乱终弃?"器灵哭唧唧,"嘤嘤嘤,你这个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男人!"
辛沥心里赏他一个翻到天际的白眼,他难受的挣了挣,想别开信华的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信华俯身看着他,捏着他脸的手依旧没动,"你到底是谁?你叫慕思,还是叫辛沥。为什么你会活了几个世界?"
慕思是我的身体,辛沥是我的灵魂,我跨越了各个世界来到这里,来这个世界只是为了完成我的任务,这话我说出来你信么?信了又会不会愤怒之下把我杀了……辛沥心肝儿颤,他抿紧嘴,决定不说。
信华看他一副誓死不屈的样子笑了,他松开钳制着辛沥脸地手,面无表情的脸更Yin沉几分,"好,不说。"
辛沥松了口气。
下一秒他松的气就撤回去了,因为信华竟然一秒变身大王花。
赤红色带有白色毛毛虫花纹的大王花拔地而起,根部伸出尖锐的倒刺抓紧地面。花瓣绽开后,圆形的巨大花/口正对着辛沥,人腰粗的花/口能一口吞下一头小羊。
辛沥见过大王花,他虽然不太能接受,可还算有思想准备。器灵却是第一次见,吓得声音都在抽搐。
"我……我的天啊,这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啊?!"
辛沥也有些发怵,他咽了口唾沫,"这是大王花的原身。"
器灵默了,非常认真地思考,"云霄大人怎么会变成这么丑的东西?"
辛沥,"……"
他和器灵说话的时候没注意信华,结果等他发现大王花突然开始狰狞着变大的时候,已经晚了。
刚才大王花的花/口只有人腰粗,现在直接又大了一圈,花瓣绽开足足有两米,辛沥觉得它现在连自己都能够一口吞下。
信华顶着这样的壳子陡然出声,"还在跑神?不回答我的问题,却还想着别人么?"
他还是平平静静的语气,却让人后背发凉,尤其是一朵巨大的大王花对着你说话,这酸爽一般人估计都受不住。
辛沥抖了抖胳膊,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器灵平复了下心情,勉强冷静地分析现在的情况,"我觉得,云霄大人的怒火你是受不住的。"潜台词,这时候,得哄着。
辛沥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