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注定属于季迟的和命运的战斗与蜕变?
……
或许这是属于两个人的战斗。
他们都在和看不见却清晰可触,不能回避的敌人战斗。
……
他准备离开。
也许只有离开能改变这样一个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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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是一个大晴天。
下了整整两天雨之后,天空中的乌云终于散去了,旭日的万丈金光从既白的东方迸溅出来,空气是雨后的清新,天地万物明媚多彩。
在这一条街道唯一的一家酒馆门外,有一张圆桌。
一个小时前来了一位客人,他坐在圆桌的左边;一个小时又五分钟之后来了一位客人,他坐在圆桌的右边。
他们不知道认不认识,但他们的目光同时投放在东方旭日升起的位置。
红彤彤的光芒就像少女颊上的红晕,羞涩而又迷人。
可坐在同一张桌子旁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太过冗长的静默之中,季迟在晨雾与朝阳中转过脸来,目光落在陈浮的面孔之上。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对方,似乎生怕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会在下一刻的阳光中消失。
他看着陈浮眼角的细纹,唇边的法令,他的目光随之落到对方的鬓角。
在不知不觉的时候,那里的黑色突然掺入了雪色的光点。
他突然说:“你都有白头发了。”
“我们……”他说,“都这么大了吗?”
“是啊。”陈浮说,他想要微笑,但微笑最后化为一句言语,“感觉过了好久。”
“我们一起走下去可以吗?”季迟问,“我还想看着你七年,十七年,二十七年。”
陈浮闭了一下眼睛。
他回答对方:“可以。”
心里所有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汇来,在经历喧嚣沸腾,厮杀抢夺之后,只束成一川静流。
上面是水,下面是土。
浑浊的都沉淀了,余下清澄的,依旧川流不息,往前巡游。
而光使静流闪闪发亮。
“我也想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还有一个小尾巴~
☆、64 完结章二
雨后天晴,再一次见面的两人有些无言以对,却不是因为隔阂,而是珍视。
那一天过去之后,他们就一起回到了纽约。
与之前生活割裂的七天并没有为他们以及周围的人带来什么影响——或许是有一些影响的,但是在身旁另外一个人的衬托下,所有的影响都变得微不足道。
此后半个月的时间里,两人将之前共同的案子捡了起来,尽管中途出了一点波折,但问题不大,当案子终于顺利完结的时候,两个人的私人账户中的金额都不止翻了一番,陈浮之前预定好的飞机也已经能够提货,算是陈浮送给自己合作伙伴的一个礼物。
“合作伙伴?”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季迟正将自己的双脚翘在屋子主人的桌子上,背靠着主人的沙发,吃着主人的东西,问主人话。
“有什么问题吗?”陈浮回问。他一边说话一边整理房间。那些之前被藏起来的东西都一袋一袋重新翻了出来,有衣服,有配饰,有各种各样属于季迟的私人用品。
季迟正在吃芒果,他两只手都因为染了芒果汁而有点黏腻,他将一只手的手指在纸上擦了擦,放下双脚直起身来,托着下巴说:“我还以为你把我之前的东西都给丢掉了。”
“你真不了解我。”陈浮头都不回,拿着一件件衣服往衣柜里塞。
铁衣勾与金属杆相撞的声音之中,季迟面不改色说:“我当然知道那些只是一点疑神疑鬼的念头,不过你还记得你出过差吗?”
“你翻了我的房子?”陈浮平淡地接上话,一点都不奇怪这种事情会发生。
“我翻了我们的房子。”季迟有点儿不满,小小地纠正了陈浮一下。
背对着季迟的陈浮不由勾起唇角:“然后你什么都没有发现?”
“没错。”季迟将芒果核上的最后一口果rou咬进了嘴里,“我没有看见你什么时候把东西给搬出去的,也没有看见你什么时候把东西给搬回来的。前面就算了,那时候我们正分手,后面的……你究竟是怎么瞒过我的?”
“晚上睡觉你雷打不醒……”
“瞎说。”季迟毫不犹豫地反驳。反驳都反驳完了,他才突然想起来,“好像确实我刚回来的那几天睡得特别沉……”
“所以我趁着晚上把衣服搞回来了。”
“所以你是怎么搞回来的?”季迟问。
陈浮不说话,专注干活。
季迟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跑到衣帽间掰着陈浮的肩膀,他甚至没有用力,陈浮就已经转过了脸来。
陈浮脸上带着笑容。
笑容在刚才两人交谈的时候就爬满了他的面孔。
季迟看了陈浮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