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这样还行,毕竟你是个很不错的人,各方面都非常优秀,我承认我有了贪念。”查诚的眉毛耷拉下来,整个人没了脾气,他似乎想示弱。
阮真把别在一旁的脸正过来,看他还想说什么。
“你也知道,我没钱,我人品也就是个表面功夫,实际是个烂货,是个人渣,除了生活比较节俭外一塌糊涂,还喜欢沾沾自喜。你能看上我我开心了一个多礼拜。真的,我怎么就被你看上了呢。”
查诚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他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所以即便他做了亏心事,也是有万全的心理准备,不怕晚上睡不着。
他知道自己是个人渣,他也只是不想改。
“你啊,就喜欢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谁都近不了身,可是一有人对你拐弯抹角得试探,你就容易被乘虚而入。”
这倒是真的。阮真自己也明白,他是个不怎么懂得拒绝的人,除非他打从一开始就下定了决心,不去接这盘,在别人开口前先说了“不”。
“以后你得学着自己去找对你自己好的人,别让其他人找上来,找来的不一定会是好人,大部分都是我这样的,如果可以,我倒也想帮你挡一点人渣变态,虽然你这位从小到大的少爷大抵也不怕遇到吧,顶多一走了之,天高皇帝远,对,以后记得先跑,大部分人都不会追。”
查诚想点烟,忽然记起这里是禁烟公寓区,又讪讪地把打火机放回盒内,只叼着根烟在嘴上玩。
他为什么是个人渣呢。阮真不止一次觉得遗憾。
特别是现在,半笑不笑,下巴上生着点胡茬,抬着脸,靠在鞋柜上,嘴里叼着根烟看自己,就算知道他是个混蛋,可目光还是会被吸引了去。
挺久之前,阮真记得自己当时就是觉得他这幅模样和公司格格不入,才走过去要求他把烟拿了,好好干活。殊不知这一走就走到了歧路上,想离开只能逃。
真有趣,生活真有趣;真Cao蛋,感情真他妈Cao蛋。
“行啊,你说。”阮真移开目光。他闭上双眼,从脚底升起的失落感已然席卷全身,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和眼前人多费口舌。
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反正他也不会说“我喜欢你”,就算说了又怎么样,下一句也绝不会是“你去哪我就去哪”……
闭眼形成的,虚假的黑暗中,有人小心地摸上他的侧脸,吻了吻他的嘴唇。下巴上的胡茬蹭过阮真,他应下了这个略带烟草气息的亲吻。
查诚在他耳边说:“我喜欢你。”
然后呢?阮真不明其所以,连气息都带有困惑,他把眼睛张开了。
查诚在他面前开了门,又是那张熟悉的微笑面庞:“这段时间打搅您了阮先生。我们有缘再见,希望还是在床上。”
他走得干脆,甚至没给阮真挽留自己的机会,直截了当关上防盗门,“砰”地一声,把走廊里的应急灯撞亮了。
可惜灯光被关在了门外,透不进阮真的房间。
查诚到底不愿意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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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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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番话潇潇洒洒说了出来,仿佛积压已久的怨气终于正当抒发了出来。
爽,是真的爽。
查诚坐在青旅门口,闷闷不乐地拨通了之前联系过的那人电话。
“晚上没安排吧?行,有没有空到我四处转转?钱?谈什么钱啊……喂?喂?草拟吗的。”查诚骂骂咧咧地按掉电话,他手一哆嗦,烟灰掉到了裤兜里。
势利眼,说到钱立马跑路,祝福你x眼生钱。
查诚骂完,进去续订了一晚住宿,拿了钱包手机钥匙,用六块的金额抵消券打了个车去附近的酒吧。
蒲庵人民相对比较无趣,生活在一座历史名山下,上头立着座好几百年的寺庙,所有人一脸佛态,找不到几个浪开花儿的。
查诚心想阮真是不是傻了,怎么跑这么个地儿来。他那个闷sao样,找谁来满足?
他坐在吧台上抽了半包烟,吞吐了老半天把周围几个人都熏得不耐烦了,酒保给他上了几轮长岛冰茶,嘴里嘀咕了两句,查诚没听见,抬头问他说了什么。酒保给他上了杯波普的落日,爱理不理的朝旁边努努嘴:“那人请你的。”
这厢查诚喝得有点多,一晃眼看到个脑袋上套着针织帽的家伙,一脸和蔼的笑意。
看上去还挺年轻的?就是帽子包住了脑袋看不太清发型。
后来的事情就比较顺理成章了。问题是查诚喝的有点多,记忆断片,下一个比较清醒的片段是他在厕所里,一手反捆住头戴针织帽的青年,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脖子,自己正从后头猛干对方。
青年人嘴里好像塞着什么,支支吾吾哭不出话,声音都是胡言乱语,等回过神的时候查诚已经解放完了。
地上那人裤子没拉上,拉掉了嘴巴里塞的东西,满脸都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