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以为这次能骗到我?”
骗不骗得到查诚是不知道,反正梦里的查诚是把阮真腿间一包给骗鼓了。查诚揉了揉脸,爬上去拉住他的腿,拽到自己身前,趴到他身上。
“我不骗你。我已经什么都没了,你就收了我吧。”查诚把下巴搁在阮真胸口,无奈地笑。
这个表情,阮真吃千百遍都抵挡不住。他就是受不了示弱了查诚,只要他愿意示弱,他俩之前也不会那么快就结束。
查诚真的会变成这样?阮真疑惑地看看他,后者直接伸头过来亲他,两只手也继续动作。查诚的手掌很大,此时已经变得很暖,甚至还有些烫人。
微微发烫的温度很是舒服,阮真有些迷恋,他搂住查诚的脖子,一瞬间鼻子发酸。
“好好爱我。”他凑到查诚耳边,小声呢喃了一句。
他只有这么一个愿望,不知道查诚能不能听懂。希望这小子能听话点,阮真心想,不然丢去喂狗的自尊算是白浪费了。
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阮真耳边好似有人叹气,查诚扒开他的腿给他扩张。
阮真能感觉到后方有东西在动,可一点也不难受,在梦里,查诚的技术被无限拔高,他仿佛是在呵护雏鸟一般,动作温柔,阮真终于还是流了眼泪。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舒服流了眼泪,还是悲哀。
“阮真,阮真……”查诚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他一边冲撞,一边呼唤他,弯下腰伏下身趴在阮真肩上,用头蹭他的耳垂,呢喃着说他的名字。
这是谁?这还是他吗?阮真用力抱住了身上的人,眼泪越流越凶,他觉得荒唐极了,可笑极了,可也感到了之前自己一直想要的……
有人需要他。
他曾经错把查诚对他半引诱半粗暴的性爱理解为需求,以为自己是被渴望着的。在他这一层的男女想要什么都不困难,最难的就是一个真情实意爱着自己的人。
大部分人只得父母,阮真想起他俩,只觉得梦境将尽。
他就是不想回去,才会跑陈友谅手下做事,也搬到了外头住。
去年和前年,他都没回去过春节。
今年呢,不仅没回去,还挂念着一个监狱里头的人。
他忍不住抓紧了身上人的后背,想在他身上了留下一点印记。
应该怪他。
不是他,自己根本不会偏离正常的轨道。
都是因为这个混蛋。
混……
查诚忍不住叹气,亲了亲他,然后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阮真睁开双眼,泪水已经干了。
他忽然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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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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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久都没在清晨如此狼狈过了。阮真把睡衣丢进脏衣篓,自己把内裤搓了一遍,丢进洗衣机里。
日光从窗帘口透进屋子,阮真干脆拉开了遮光帘,让阳光洒满卧室。
阳台上的飞鸟被惊走了,他拿着杯牛nai走到外头,刚想往藤椅上坐下,忽然发现上面卧着一只黑乎乎的东西。
“喵。”那玩意儿发出一声猫叫。
“是猫啊。”阮真拉过另一张藤椅,坐在了它的旁边。黑猫碧绿的眸子紧盯阮真,好像在警戒着。
“你要喝牛nai?”阮真捞过边上从没用过的白瓷烟灰缸,往里倒了一点,推到黑猫面前。
“吓!”黑猫猛地弓起身子,黑爪一闪,阮真左手一疼,仔细查看,竟是被爪了三道,伤口不一会儿就往外汩汩冒血。
阮真眉头一皱,白瓷烟灰缸推到了地上。
“不知好歹的畜生。”阮真起身回屋,伤口不深,但是血流不止,看起来很是狰狞。
黑猫对牛nai毫无兴趣,它看了眼屋内,跳出了阳台,沿着道路飞奔,跳上了一辆车。
它四下张望,等到了路口,它就选择跳上其他车辆,黑猫最后蜷在一辆车上,来到了郊外的监狱口。
黑猫柯瑞跳下了车,她轻车熟路地钻进了监狱入口,走过楼门,在众人眼皮底下,循着气味到了Cao场旁的仓库入口处。
她感觉到了里头的气氛,焦急地扒动微掩的门,哀哀叫着,钻进了漆黑的仓库。黑猫柯瑞来到了主人身边,此刻伤痕累累,被折磨到只剩一口气的人,正是赖元牧。
他的衣服被扯烂丢弃在边上,到处都有钝器击打产生的淤伤。
柯瑞发出悲鸣,用头蹭动赖元牧,小声呼唤他,希望他能站起身,地上太冷了,仓库里太冷了。
或许是她的叫声太悲,终于有人过来开了仓库门:“哪里来的野猫……呜哇,这里还有人躺着!”
小狱警喊了个人过来帮他一起把赖元牧搬回楼里。他俩是值夜班的,发现赖元牧之后直接送到了医务室。夜班的医生吃饭去了,他俩手忙脚乱地处理好赖元牧,拉上帘子,坐在外头抽烟聊天。
“这小年轻是第几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