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们也都是同样的感谢!”
易青听了,不禁欣慰一笑。沈白眼里也添了几分笑意。
众人纷纷拉上李茂喝酒吃饭去。沈白则安静的与易青对坐,慢悠悠的吃着东西,看着旁边一群人吃喝玩闹,好不热闹。嘴角不经意间弯了弯,微微的笑了,随后继续“埋头扒饭”。
或许其他人没看见,但易青看见了。雪白而好似蝶翼的长睫微翘,微扬的杏眼眼角泛着微红,鼻梁小巧,薄唇微抿,任由着一点泪痣为他增添风采。易青第一次觉得,他面前这人骨子里一直都是如此的柔和、空灵、澄澈,这样的他才应该是本来的他,而不是人前人后那个冰凉、清冷、令人敬畏的他——那只是他的面具罢了。
此时,沈白觉得有人在看着他们,仍然不动声色,直到感觉那股视线离开,他也没有放松紧绷的心弦——看来,该好好查查这里了。
这一天,沈白来到上书房,一眼扫过去,却见几个皇子面上露怯,几个皇子脸上还带着些火气,只有安明、安锐和安逸神色如常。不禁在心中叹气——果然,又被欺负了。
每次上课,基本上只有几个皇子在听,剩下几个估计都走神了,沈白也不想管他们,反正他这教书先生的身份是留不久了,他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就又要升官了,到时候可就安宁不了了,哪有时间来叫这么多皇子。
于是乎,这短短的一堂课结束了,皇子们纷纷告退,不过,沈白让安锐留了下来。
“不知先生留则睿下来有何事?”皇子吧,到底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比起外头,同样一个七岁的小娃娃,恐怕还赖在爹娘怀里呢。
沈白没有说话,单膝跪下,伸出手。安锐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却见对方神色严肃,不敢乱动,下一秒,他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嘶!”随后,就是伤口上冰凉的触感,反倒是舒服极了。
沈白撩开了安锐的刘海,额头上一大块紫青,内里似乎还渗了血。伤口没有及时冷敷,导致现在又红又肿,疼得不轻。“为什么不做声?”
安锐一愣,意识到这是在问自己,回答到:“先生说过,不要让情绪浮于表面。而且,如果我当着他们的面诉苦的话,只会换来更狠的毒打,倒不如一时忍气吞声,将来再寻机讨债。”
沈白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按揉着伤口,让它自行消下去,毕竟古代可没有什么消肿的药膏。只是,心里仍是感慨——陛下选他,看来是对的了。只是,这样,也颇为可怜啊……
安锐正微微眯着眼,享受着沈白指尖的冰凉敷在伤口上的舒适感,他觉得,这沈先生也不像他面上这般冰凉,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只是大多时候,别人都只看到了他自身的威严,对他十分敬畏,事实上,这人哪里可怕了?
他还记得,他那日抱他回寝殿时的焦急,喂他喝水时的轻柔,还有那比人的手还要暖上不知多少倍的怀抱……
然而,总有人喜欢跳出来打破和谐的场面。
“沈太师。”
沈白本就习过武,听见脚步声就松了手,理好安锐的刘海就立刻起身,倒也没让那不速之客看见什么。
“孙尚书?”沈白冷冷的转过头,道:“什么风把您吹到这上书房来了?”
孙有才捏着自己的两撇小胡子,笑道:“呵呵,这不是平日很少见到沈太师,您回来了也没法送个礼什么的,今日正好在宫中有事,便踩准了您下课的时间来了。”
沈白无视这看着近乎猥琐的笑容,面部表情依旧冷若冰霜:“孙大人,这‘太师’可是万万叫不得,下官现在只是一教书先生,上不得台面。”
见沈白这么贬低自己,安锐十分不满的看了孙有财一眼,又将视线转开,像是嫌弃极了。孙有才眉角一跳,暗骂这出身卑微的皇子,又对沈白道:“好好好,既然您不愿别人唤您太师,那便唤先生好了。先生,天气微凉,我令人赶制了一件春装,您看看可喜欢?”说着,让一旁的侍女将衣服呈了上来。
沈白一看,好家伙,竟是明黄色的大袍子,谁都知道,这是只有皇帝才能穿的颜色。这家伙摆明了上门挑衅的。“哦?这衣服恐怕不太适合下官,孙大人眼光略差啊。”
孙有才在心里头嗤笑一声,道:“怎么会呢?我看沈先生似乎很喜欢这衣服呢。”
喜欢个屁。沈白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大人误会了,这衣服虽然好看,却不是下官能穿的,依下官看,大人倒是喜欢这衣服,自己拿去穿罢。不过,下官好生奉劝一句,大人穿着衣服,当心在街上被人泼了红漆,这黄衣染上鲜红,可就不那么好看了。”
那孙有才一听,脸都绿了。这不明摆着吗?沈白是在告诫他别动歪脑筋,仔细当街就给人杀了。可是,碍于沈白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再加上他与将军府的交好,只得狠狠地咽下这口气,道:“是,多谢先生告诫。那既然先生不愿收,我也不强人所难,告辞。”
说完,抬脚就要走,忽然见到易青走了进来,便又行礼问好:“易将军。”
谁知易青压根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