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弟之类的,所以,只有可能是来杀他的人!
他转身对徐帆低喝一句:“走!”
脚步声越来越近,饶是徐帆也听见了,便二话不说,扶着沈白往前跑。
就这么磕磕绊绊跑了一路,在沈白的指引下,他们“不知不觉”的跑进了狩猎区,好死不死,人家在后头往这射了一箭。
飞箭带起一阵破空声,直冲徐帆,沈白心一横,挡了上去。被护在胸前的徐帆觉得,箭锋都抵着自己了,惊恐的回头一看,只见沈白被射中了右肩,直接戳了个对穿,鲜血直流,箭锋堪堪抵着他的肩膀,却丝毫没伤到他。
“先生!”
沈白心道这招不亏,就是疼了点,见徐帆如此慌张,忍着痛说到:“别愣着,快走!”
徐帆再次扶起沈白,继续跑,后头的箭射个不停,好几次堪堪躲过。速度越来越慢,沈白几次想让他先走,他却不愿,执意要陪着沈白。
终于,二人听见了马蹄声,以及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你是……沈先生!您怎么受伤了?!”
沈白抬起头,却见一支箭朝着马上之人去了,人却没有发觉,忙喊道:“王爷当心!”
那人反应过来,赶紧抽出佩剑击开。
“什么人!竟敢谋害王爷!”他身边的侍卫也抽出了剑。那群人见状不妙,纷纷撤退,逃了。
那被唤做王爷的男子翻身下马,扶起沈白,对侍卫吩咐道:“快去叫太医,本王带先生回去!”
“是。”
徐帆此刻急到忘了行礼,安衍也不计较,将沈白扶上马,圈在自己怀里固定了就策马而去,徐帆被士兵带上,追着安衍回到休息区。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安衍将沈白抱回帐内,让太医医治。
易青等人接到消息,堪堪赶来,只见沈白靠着安衍坐着,右肩膀上缠着绷带。徐帆刚喂完药,朝他们行了个礼,便退到一边去。
安衍让沈白躺了下去,才行礼。
“先生怎么样了?”安叶问一旁的太医。
太医道:“回皇上,沈太师吉人自有天相,弓箭并未伤到其根骨,只是失血过多,近日尽量不要活动右臂,调养几日便无大碍。”
安叶听了,挥挥手:“下去吧。郝公公,把外边没事的都叫走。”
“是。”郝公公福了福身,也退下了。他办事效率高,不一会儿,帐内只剩下沈白、安衍、易青和安叶。
安叶问:“先生可有头绪?”
沈白哑着声,道:“弓箭上……”
易青取来一旁断掉的箭头,几人定眼一看,上面赫然刻着一个字——“元”。
易青安衍面色凝重,安叶更是捏紧了拳头——竟然是安元,他的长子。
几日后,宫里便传来了消息。
安元太子因私养暗卫,谋害太师和衍王,废去太子身份,禁足乾德宫中;严贵妃为其求情,承认是主谋,被打入冷宫。
唯有沈白知道,严贵妃背后,还有达摩那群人。
任谁都知道,皇上本就有意废了太子,如今太子自撞枪口,这太子之位便空虚了。这位置空了,定是要再立的,这要再立,便又要开始分派了……
山雨欲来,挡也挡不住的。皇宫,要变天了……
后来,孙有才被人告发,撤除官职,贬至边疆。
三公主安乐与隋兰四皇子联姻,两国友好往来。
朔达人频频在皇城闹事,达摩却无作为。
过了将近一年,又是严冬。这日是十五,沈白便又独自出了门,来到了朱雀街香茗茶馆。
吴悦抬头,见着人还是从前那副装扮,微微一笑,唤到:“花荼。”几个月下来,他对这个称呼也熟悉了,便不再叫出“前辈”一类的字眼。
沈白颔首,在他面前坐下。眼神示意——近日有什么动静吗?
吴悦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摊开放到沈白面前。纸上写的是英文。既是要换一种加密方式,那么与拼音相似却又不同的英文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沈白一眼看过去,大概就是讲,那群人最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在谋划什么,其中提到了一些战争的字眼。
看来,他们是想动手了。
如今太子之位空虚,朝廷暗中分派,动荡不安,茗越皇安叶日日夜夜的处理政务,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怕是又要做个短命皇帝了,其余皇子年纪尚小,难以担当重任。若是要攻破大越,这是便是最好的时机。
沈白看了一会,指着其中一个单词说:“写错了。是i不是e。”
吴悦摸摸脑袋,道:“又错啦。”
这是两人常用的手段,他们知道会有人跟踪,于是装作一教一学,十分自然的玩起了英文交流,反正旁人听不懂。
吴悦道:“花荼,你就不能笑一笑吗?好歹我们也这么熟了不是。”
沈白五指伏在桌上,看似不经意的敲击桌面,道:“哪有那么熟?而且,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