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自己倒是多喝了几杯,目不转睛的盯着沈白看。
沈白看人都喝了个酩酊大醉了,道:“陛下,您醉了。要不先回去?”
林锦道:“嗯,一……起。”
唉,喝的那么多作甚,话都说不顺了。
沈白暗叹一声,随后起身,一只手扶起林锦,用竹棍稳住身形,道:“各位,陛下已经醉了,我就先送陛下回去,请各位勿要在意,继续吧。”说完,唤来小厮,一同将人扶走了。
那厢易青见沈白离开,也不再喝酒了,跟加沃招呼一声,也走了。
乘着轿子到了清涟宫,好不容易才将林锦运回了寝殿,才刚进洞房呢,人就急不可耐的想要亲上去了。沈白一把捂住他的嘴:“哎,礼不可废,合卺酒还没喝呢。”
这不,桌上的合卺酒还干巴巴的放着呢,林锦闻言,好似忽然又变正常了,牵起沈白的手,走到桌边,在两半葫芦里各倒了些酒,拿起其中一个,又递了一个给沈白。两人双臂相交,共饮美酒。
可是,洞房花烛夜的酒哪里是普通的酒?沈白才喝这一小杯的量,头就有些晕了。
林锦顺势抱起沈白,将人放在床上,好生看了一会。房间以红色为主色调,没了平时的清冷,就像这人一样,从素衣换成了红装,就变得妖冶、魅惑,更别提喝了酒之后了。眼角微微泛红,双眼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迷离,两个脸颊红红的,恰似苹果一般。
十九年了,你终于,是我的了。
林锦直接就压了上去。双唇相印,舌头拂过一颗颗牙齿,灵活的撬开齿贝,细细舔舐,口中带着酒香,叫人越发的迷离。与人的舌头缠绵,在口中搅出一阵阵水声。
良久,唇分,拉出一道银丝,挂在沈白嘴边。人被这一吻吻得七荤八素的,眼里充满了迷离,眼角已经隐隐有了泪花,皮肤都泛起了粉红。
林锦眼神一暗,吻上人的额头、眉心、眼睛、鼻子、划过嘴角和下巴,舔了舔人的喉结,又轻轻咬了一下。
“嗯……”
沈白呻/yin一声,却是惹得林锦更加变本加厉,在脖子周围一阵乱咬,一只手胡乱地扯了人的衣服,伸进去四处摸索。
河蟹的天地
当沈白醒过来时,林锦正独自坐在床边,看似有意无意的问到:“加沃还没来吗?说好了要来接应的。”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林锦整个人一顿——接应?是……他,想起来了?
这正是他们潜入朔达的那一次。沈白提前跟人商量好要加沃来接应的,那次他一觉醒来,加沃也在场。
“昀儿,你,想起什么了?”
沈白道:“我……以前好像,和你一起去过朔达,而且,见过表哥来着,然后……然后……呃!”想着想着,忽然痛苦的捂住头。
林锦连忙将人抱入怀中,轻声道:“想不起来就算了,别太勉强,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过了好一会儿,沈白才平复下来,额头上出了一层虚汗。林锦看着心疼,吻了吻人的眉心,道:“过去的事就别想了,只要你现在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是了。”
“嗯。”
这时,林锦突然扶上了他的腰,笑道:“怎样?腰会很疼吗?”
突然转移的话题让沈白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可反应过来后,脸就红了,道:“还好意思说!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昨天给你折腾的……慢着,你今天上朝了吗?”他忽然注意到,林锦穿的是一件青蓝的常服,所以,这是上过朝回来了,还是压根没上朝?
“呵呵,放心吧,已经去过了。虽然美人在怀挺不舍得,但我怎会如此胡闹呢?”林锦摸了摸他的头发,一脸宠溺。
沈白似是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若是你今日没去,恐怕那些大臣又要唠叨,我就成了传说中的蓝颜祸水了。”
林锦道:“不过说起来,你倒真是个蓝颜祸水啊。瞧我家昀儿长的这般好看,要是哪一天被人偷走了怎么办?”
“瞎说。”沈白捶了下他的胸口,笑道。
自从沈白失忆之后,私底下的表情也愈发的丰富,像这样撒娇、恼怒,就算是失忆前在易青面前都不会出现的如此频繁。即便林锦已经看多了人的笑颜,但此时,还是愣在了那里。
沈白又唤了他几句,人才回过神来,赶紧说正事:“对了,今日在朝上,我跟诸位大臣讨论过了,我决定,攻打大越。”
“攻打大越?”沈白的眼瞳微不可察的缩了一下,“可,表哥他……”
林锦知道人的担忧,道:“放心吧,不会对你表哥做什么的。大越经过与朔达一战,军队损伤惨重,四年时间也不够他们与隋兰匹敌,最好不要再拖下去。若此战能成,我也只割掉一小块地,剩下的便打算让大越的皇帝做个封王,让他继续管理,就让你的表哥去辅佐他。”
沈白微微点了点头,道:“那,需要我做什么?”
“随我一起出征,为我出谋划策。”
新越四年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