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气氛。
大牌摄影师现在还没到，猩老板带着景榮去换衣服上妆。
好久没有上妆了，景榮突然还有点不习惯。
他想起来在剧组的时候，他第一次戴古装的假发，从来没有戴过那东西的景榮适应了好长时间才勉强能接受那种难受的感觉。
只不过相比较孟頔，他还算好的了。孟頔因为皮肤白，头套边缘的胶印比他要明显得多，还要再上妆遮盖，看着比自己要更加不舒服。
后来卸了妆，孟頔脸上还会有一道十分明显的红印，想来也是很难受的。
“周老师，好久不见。”猩老板热情的声音传到了景榮的耳朵里，他从镜子里看到有个面善的年轻人刚从门外走进来，对方似乎很快注意到了景榮，隔着镜子和他对视一眼。
“猩老板，您好。”周川微笑着和猩老板握了握手。
把他带到一侧的沙发上坐下，猩老板指了指景榮给他介绍：“这就是咱们这次的主角，麻烦您了。”
摇摇头，周川：“不麻烦，王导已经跟我说过了。您放心吧，这涉及到我的工作，我会尽力的。”
景榮化好妆后，来到俩人面前，在猩老板给两人互相介绍之后，周川看着景榮突然道：“我看了你在里的造型和表演，很不错，听说你还是新人？”
景榮点头：“是的。”
周川笑了笑，“真不错，新人能有这样的水平，虽然还很稚嫩，但是已经足够了。王导是个好老师，他很善于发掘新人，我能有现在的成就也要多谢他的提点。”
景榮点了点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这次我们拍的主题是民国，你了解这个时期么？”
景榮回想了一下当时巴蛇带自己出去看到的那些漂亮又忧郁的美人们，道：“还算了解吧。”
“说实在的，你的五官很立体，眼神很有内容，有凌厉又不失温柔，非常适合我的想法，我对你很满意。”周川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不容忽视，只是这夸奖的话听在景榮耳朵里有点不舒服，对方仿佛在挑菜市场里的一条鱼，孟頔夸人的时候就从来不会有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景榮的沉默让空气中开始弥漫尴尬，猩老板赶紧道：“那什么，周老师，您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周川轻声道：“我刚才来的时候看了一下，布景和布光都差不多了，可能会需要微调，不过影响不大。”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离开过景榮，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景榮被他的目光盯得不耐，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面善好相处的人目光会这么有侵略性。
好在对方很快不再看他，景榮听见他和猩老板说没什么问题，可以开始。
可能对方还是在审视自己吧，景榮又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菜场里面的鱼。
摄影师和模特的交流，还有模特自己对于主题的理解在拍片的时候是最重要的事情，景榮对于民国是有一定理解的，他那个时候虽然还没有化形，但是巴蛇带着他在人类族群中生活过。
周川拍片的时候总算没有用那种带有侵略和审视意味的眼神看过他了，两个人的合作还算愉快。
不得不说周川作为国内比较有名的摄影师有的确实不是虚名，景榮看了样片，第一次察觉到了自己的帅。
“能不能把照片给我一份？”他突然道。
“没问题。”周川答应道，当场拷了一份给他，然后又说：“这还不是最终的成品，我回去之后还会简单地修一修，不过你基本没什么瑕疵，即便是瑕疵也是美的，不会大动。要不我们加个微信，到时候我直接把成片发给你？”
“我没有微信。”
周川闻言一愣，差点气笑了，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拒绝方式。
怕周川误会，猩老板赶紧跳出来解释：“是这样的，景榮之前一直在与世隔绝的地方住着，对于有些东西确实是不太熟悉，他没有聊天软件的账号，要不您到时候先给我吧，我来负责给他。”
周川又看了景榮几眼，还笑了笑，景榮却在心里对猩老板的话不以为然，他还是有企鹅号的。
猩老板把周川送走，回头看看景榮，迟疑道：“要不咱，申请一个微信？”
拥有了微信的景榮，回家之后已经很晚了。今天忙了一整天，他也是累得够呛。
回家看到络石大大咧咧地躺在他的沙发上，又短又粗的小胖腿翘成了二郎腿，景榮眯了眯眼，真不知道那么粗的腿怎么还能叠到一起去。
络石正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哈哈大笑，一只小胖手拍着自己rou嘟嘟的肚子。听到关门的声音，特别豪爽地招呼：“回来啦？辛苦辛苦。我们明天去孟頔家吗？”
“不去，他明天上课。”景榮冷漠地回答，习惯性地走到冰箱拿水。
看到冰箱里的东西，景榮沉默片刻。拿出自己要喝的水，走到沙发坐下，络石很有眼色地往边上让了让。
两人一起沉默地看着综艺节目里令人捧腹地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