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对上秦少勤感激钦佩的目光都觉得心虚,特别想忏悔说亲爱的我不是为了你和你所谓的“小情人”,我这是在答谢补偿咱们的媒人。
又过了四五天秦少勤的脚彻底好了,唐家佑没有理由再留着人,只能嘱咐一番后派司机送他回家。不过好在两人关系已经亲近起来,便是分开了也可以常常约起来见面吃饭。
反而是终于回到自己家的秦少勤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还是会在吃饭办公时时常想起喻轻文,这很正常;但他同时还会不自觉地想起唐家佑;有时候脑海里浮现地明明是喻轻文给自己夹菜的样子,再一回味那个人就变成了唐家佑,姿势表情都不变!
最关键的是两个人的身影在他脑子里换来换去,他竟然觉得毫无违和感!
毫无违和感,就像是一个人一样。夹菜,拿筷子,说话,收拾文件的动作神态都一模一样。
秦少勤觉得这一定还是因为爱人的死给自己的打击太大了,他都出现幻觉了,否则怎么会觉得唐叔和轻文一模一样,明明之前在唐家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的。
他单方面认定一定是自己出了问题,并且这种诡异的感觉连续伴随了他整个星期,严重影响了自己的正常生活。因而秦少勤决定主动约唐家佑见面,以图缓解这种情况。
☆、99| 97.94.5.7
唐家佑听说秦少勤想见自己,自然欣然应允,约在了周五晚上唐家佑家。唐家佑特意提及有好酒招待。
这点上秦少勤不随他爸也不随他叔叔,偏偏随他爷爷,喜欢酒,不贪杯,但是爱喝好酒。
秦少勤这次来是有目的的,就不像往日一样放得开。唐家佑频频劝酒他也没注意,一股脑地全喝了,全部心思都放在唐家佑行为举止身上,看他夹菜的样子,看他说话的样子,看他笑的样子,越看越觉得——
唐家佑真的很像喻轻文。
秦少勤无奈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觉得有些晕,他想自己一定是喝多了。
唐家佑默默看着自己眼前的年轻人。
他要承认自己有一点点地不怀好意,故意让秦少勤多喝了一些,此时看见秦少勤状似痛苦地敲打着自己的头的样子,却还故意显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凑上去道:“少勤,你怎么了?不舒服?”
秦少勤连忙摆摆手:“我没事。”他抬头看去,唐家佑那个关心的表情都和喻轻文那么像。
真是疯了。
“哦,”唐家佑应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再次给秦少勤的杯中注满了酒。
吃完饭后秦少勤真的觉得自己喝得有点多,面前的东西都出现了重影。他坐在小客厅里休息,顺便醒酒。唐家佑去书房处理一些东西,说是马上过来陪他。
秦少勤呆呆地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整个脑袋都浆糊了。
他可以感觉到有人进来,那个人坐在他身边,离他很近。
那个人的气息让他感到安全和熟悉。
秦少勤突然地面向那个人转过去,仰起头将唇贴上那人的面颊。
那个人蓦然间愣住了,一动不动,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他喝醉了,便伸手反抱住他,亲昵的吻了吻他的耳侧,笑着说:“乖一些。”
秦少勤只觉得汩汩的chao水向他耳边涌来又迅速退开,将他的所有思维和理智击得七零八落,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只清楚地知道,面前的这个就是他的爱人。
岁月时光仿佛倒退到无数个秦宫办公室的午后,喻轻文给他收拾完办公桌准备离开上课。他不依不饶地总要偷偷亲一下年轻人的侧颊才罢休。那时候年轻人便会这样亲密地抱住他,亲吻他,用一种与他的外表和年龄都格格不入的纵容和宠溺的语气说:“乖一些。”
他像一个溺水的人般死死抱住眼前的人,甚至快要不能呼吸。他的脸上shi漉漉的,他想自己一定是哭了,粘在脸上,都是泪。他什么都看不清,他只知道死死抓住这个人,抱紧他,绝不让他再次离开。
他说:“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好想你……”
那个人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秦少勤才听到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那个声音说:“我知道,我一直、一直都在……”
声音的主人有力地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后背,让他渐渐放松,直至真的失去了意识。
他睡着了。
唐家佑无奈地看着蜷缩在自己膝盖上的睡容安详的年轻人,有些不忍打搅他。他又坐了十多分钟,感到膝盖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才轻手轻脚地抱起秦少勤,抱到自己卧室放好。
秦少勤怎么说也是个身高一米八身体匀称的年轻人,一路将他抱到卧室,唐家佑已经感觉到喘息困难。
这些天自己并没有疏于锻炼,那么只能说明病情又加重了。唐家佑苦笑一下,站了一会儿,调稳呼吸,才慢慢在床边坐下,默默看了半晌,忍不住伸出手去,用指尖轻轻勾勒年轻人的面部轮廓。
起初变为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