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章动用私人关系给他弄到的,张享去卫生间方便完,洗脸的时候发现必要的洗漱用品也准备好了,都是平时他习惯用的牌子。
张享拿着洗面ru许久下不去手,这些东西毫无疑问,都是晏怀章准备的。
他干脆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确认,助理说他现在往医院来,晏怀章昨晚通知他早晨再来医院,不要打扰他休息。
“那……他让你买过东西给我送?”
助理奇怪地说:“没有啊,我昨天是想来医院,可晏先生说他在就足够了。”
张享默默地收起电话,洗完脸,刮了胡子,用了须后水,刚弄了头发,便听到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个送外卖的青年提着两只大饭盒站在门口:“是张享张先生吗?我是会宾楼的,有人给您定了早餐,请签收。”
张享一边签字,一边问:“订餐的那个人是不是姓晏?”
“不是,是姓吴。”青年老老实实地回答,随后又抱怨了一句,“您住的这病房挺难进的,我还是报了订餐人的名字才放行。”
张享道过谢,提着饭盒回到床边,打开一看,全是他爱吃的东西。
补偿能做到这份上吗?
张享对着一桌的食物发呆到助理到,助理路上也买了早餐,一看到那些饭盒,立刻想把自己买的都丢到垃圾桶。
“张哥,这您哪位粉丝给您准备的,真爱啊。”
“一起吃吧。”
助理也不客气,伸筷子夹了个虾饺。然而张享却没有多少胃口,他皱皱眉,忽然道:“如果有人跟你十指相缠,这意味着什么?”
助理头也不抬,含含糊糊地说:“恋人呗。”
张享被“恋人”俩字砸得头晕目眩,差点一头栽倒在床上。
接下来的一整天,他都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崔岩看出他不对劲,问了几句,被他拿身体发虚搪塞过去了。然而,怕什么来什么,没清净几天,晏怀章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面前。张享远远地看到他就头皮发麻,绕着道走。
晏怀章当然发现了,只有一声叹息,该干嘛干嘛,绝不故意上去找不痛快。那天他是故意这样以那样亲昵的姿势陪床的,就算张享迟钝得像木头,也能感到有点不一样吧。
今天一看,果然奏效。晏怀章苦笑,不下药不行,下点药就缩回去,要愁死人。
“病好了?”录制间歇,晏怀章终于逮到与张享说话的机会。
张享低着头,拿笔在台本上做标记,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好了。”
“你在躲我?”
“没有。”他笔都没顿一下。
“没有?”晏怀章坐在他身后,带点儿怨念地说:“那今天提问环节你都不配合我,还故意把我跟莫慧河分到一组。”
“导演这样要求的。”张享回答。
他说的不算假话,导演要求他把晏怀章和莫慧河这对圈内好友尽量安排在一起提问,只不过还有一个要求是对张青青和莫慧河这对绯闻情侣更要特别照顾。
张享自作主张地把他们的份额对半开了,让晏怀章当了次名副其实的电灯泡。
“阿享。”晏怀章忽然欺身而上,俯身在他耳边,轻声念他的名字。
“有病!”张享飞快地躲开他的突然袭击,冲他挥了挥拳头,厉声道:“姓晏的,你是不是一种游戏玩腻了,想换一种玩法?”
晏怀章不觉尴尬,一手随意搭在沙发靠背上,懒洋洋地笑道:“我有病是没错,那也是因为你得的。”
张享眼角一抽,额头一根青筋崩出来,双肩气得发抖,眼看在爆发的边缘。
晏怀章心里一寒,不敢再继续说下去,转而嘴角一勾,调笑道:“哎呀,跟你开开玩笑,别当真嘛。”
见张享冷冰冰地瞅着自己,他继续解释道:“现在观众都喜欢看点……咳,你懂,掉掉节Cao,这样才有收视率啊。你看我都跟莫慧河亲过嘴了,要是下次导演要求咱俩也亲个嘴,你不得先杀了我?”
“哼,你这种人……”张享咬咬牙,拾起掉在地上的台本,转身就走。
“张享!”晏怀章高声道:“从前是我混蛋,但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真的!”
张享送给他重重一记摔门。
晏怀章愣了一会儿,懊恼地捂住脸,怎么又搞成这样,每次他想跟张享发展下关系,都会莫名其妙造成一团糟。
一直到活动结束,张享都没正眼看他一次。晏怀章心情非常不好,下飞机没有回片场,而是直接去了他平时会去消遣的一家私人会馆,栏翎。
作为公众人物,生活远没有外人想象的那般丰富,他们必须保护自己的隐私,因此很多娱乐项目跟他们是完全说拜拜的,就连喝杯酒吃顿饭,都得挑知根知底的店家,免得有狗仔跟拍。
栏翎的女老板叫兰陵,在圈内小有名气,年轻的时候曾经是个不大不小的歌星,走红没多久就嫁为人妇,可惜婚姻不太幸福,跟丈夫处于分居状态,这才出来开了这家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