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明明是对赵西亭的蔑视和侮辱,可架不住姿态好看,让人生不出气。
“你是……?”没想到他会看上张享,赵西亭心里微妙地有了危机感。
晏怀章一勾唇角:“我这根葱,叫晏怀章,十年前,我叫晏元,咱们可是老相识了。”
“晏怀章……”赵西亭对上了号,原来这位就是年纪轻轻拿了影帝的晏怀章,但是晏元,他着实没有多少印象,同学?更说不上。
晏怀章一脸“理应如此”的表情,讽刺道:“您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也正常。”他直起身,逼近赵西亭。他身上气势太盛,赵西亭竟不由地被他逼得后退两步。
“张享现在是我的人,你给我滚远点!”
赵西亭双目顿时圆睁,他从小顺风顺水,就算是跟张享私奔那一年多,张享也没让他受多少委屈,哪有人敢当他的面这么吼他。
“你!”
“我?我怎么了?让你滚你还死皮赖脸呆着,要不要脸?”
晏怀章俊逸的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嘴唇开合却吐着恶毒的咒骂,这般皮笑rou不笑、笑脸骂街的技能让一旁的张享叹为观止。
这演技,影帝舍他其谁!张享痛快地想。
赵西亭的脸青青白白变了几次,好不容易咽下一口气,愤怒地指责:“这是我和阿享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这个第三者插嘴。”
“第三者?”晏怀章嗤笑,“谁是第三者,是那边那个女人,还是你?”
“你!”赵西亭怒不可遏。
“小声点,有人在看你呢。”晏怀章压低声音,略低哑的嗓音尤为性感,听得赵西亭也不免耳根一热,可惜他接下来出口的话太难听。
“气急败坏跟泼妇一样,就算这是您的地盘,您也不能丢面子不是?消消气。”他贴心地拍拍赵西亭的肩膀,小心地观察四周,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的小插曲,好心地建议。
“晏怀章,你这个小小的戏子不要嚣张,老子想弄死你跟捏死蚂蚁一样,你等着。”赵西亭气得眼睛通红,发狠道。
晏怀章好整以暇直起腰,微笑:“我等你弄死我。”
赵西亭到底没有真的当街破口大骂,他虽然不太成器,但从小家教严格,怎么比得上小流氓出身的晏怀章,骂又骂不过,被气得半死,半点便宜都没占到。
愤恨地剜了晏怀章一记眼刀,又看到一旁跟看戏一样的张享,自觉失了面子,不肯在晏怀章面前做小伏低,偏偏张享嘴角还带着一丝浅笑,看在愤怒到极点的赵西亭眼里,就是张享移情别恋根本不关心自己的信号了,于是他更恨晏怀章,恨不得把他直接轰出去。
用力深呼吸几次,赵西亭勉强维持住了绅士的面具,冷笑:“我记住你了,走着瞧。”
晏怀章受宠若惊:“承蒙您费心记住,我不胜荣幸。”
气得赵西亭离开的步伐也踉跄了一下,张享再也忍不住笑,趴在桌子上大笑起来。
“怎么样,出了一口恶气吧?”晏怀章取了两杯香槟,推给张享一杯,得意地邀功。
“爽!”张享仰头一饮而尽,还觉不过瘾,晏怀章便把自己那杯也给了他。
张享痛饮两杯酒,豪放地一抹嘴巴,笑说:“我第一次看他这么生气。”
晏怀章听了这句话,却没有多么高兴。
他亲眼见过赵西亭和张享的恋情,可谓甜蜜,加上张享那时候性格和善,就算赵西亭犯浑,张享也没有生过气,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愣是没有吵过嘴。
可想而知,就算他们一起生活的时候困苦百事皆哀,张享也不会让赵西亭难过,更不会让他生气。
想到这里,晏怀章心里酸得跟喝了一斤老陈醋一样,这一吃醋,脑子就有点管不住嘴,他酸溜溜道:“你心疼了?”
张享一愣,脸色一沉,没好气地说:“关你屁事。”
关我屁事!张享倒是跟那个姓赵的说一样的话,晏怀章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彻底挂不住了。
张享也有点后悔失言,毕竟无论刚才晏怀章存了什么私心,他到底是帮了自己一把。面对赵西亭,张享可以做到无视,却做不到破口大骂,心里那点疙瘩膈应得他难受,经过刚才的小插曲,那个小疙瘩好像消退了一点,张享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爽快的感觉了。
“那个……”张享挖空心思,想补救一句,说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个人隐私外人插手不太好。然而还没等他绞尽脑汁组织好语言,晏怀章已经走了。
“这都什么事啊!”他无奈地摇摇头,俩让人头疼的主要么一起来,要么一起走,倒是有默契。现在倒算是偷得片刻清闲,他现在心情不错,也不计较这里的赵西亭的地盘而觉别扭了,凑到编导组聊起下次拍摄的计划。
说着说着,导演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被众人围住的晏怀章:“阿享,刚才你和影帝聊什么呢,这么开心的样子?”
不能怪导演误会,晏怀章方才骂人的时候表情就像在跟人谈恋爱一样深情款款,不听动静根本不知道他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