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管得太宽。”语气非常不善。
吴省冷冷一笑:“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可交的小兄弟,如此看来,也不过是个小人。”语气中难掩失望。
张享脊背弯下来,嘴唇动了几下,轻声道:“吴哥,对不起,让您看走了眼。”实事求是地讲,吴省对他的照顾颇多,甚至很多晏怀章都考虑不到的细节,吴省都给补足了。无论从哪个情面上看,这个忙张享都该帮。
可他实在看不透晏怀章的虚虚实实,即使他的心结已经松动。
他是个自私的懦夫。
“晏怀章说得对,你是安全的,你没有必要再掺和进来,是我考虑不周……”
“吴哥,这件事,追根究底,还是我的错。”张享打断吴省的话,抬起头,深秋的夜晚格外寒冷,夜风吹到脸上,让他发热的大脑暂时冷静下来。
吴省迟疑了一下,又说:“阿享,我的要求很过分……我知道。”
“人之常情。”张享讽刺地笑了笑。
“哥也是个小人。”吴省捋了捋杂乱的头发,苦涩地说。
“说真的,我不……需要我做什么?”张享注视了许久天边那道最后的昏黄,目光忽然锐利起来。
吴省的意思很明确,如今晏怀章腹背受敌,如果张享出面,赵西亭那边一定会放他一马。
张享陷入久久的沉思。
赵西亭,晏怀章……
到底值得,还是不值得?
他是不愿再和赵西亭有牵扯的,可现在吴省在逼他做选择。
张享没有再见晏怀章,搭吴省的车一起回市区。路上吴省还想跟他聊聊天,可惜张享不给面子,压根没给他搭讪的机会,一上车就钻后座上趴着闭目养神。吴省本就理亏,就这么憋屈了一路,尽职尽责地把张享送到家,张享道了声谢,优哉游哉上楼,吴省没沉住气,追问了一句。
“阿享,麻烦你了。”
吴省有求于他,而且所求之事并不光彩,不免抬不起头来。
张享猜到他在担忧什么,脚步一顿,浅浅笑:“您放心。”
“如果你要过去,我每天派车来接你。”吴省看他又要走,连忙道。
“不用,我打车就行了,吴哥,今天辛苦你送我回来,早点休息吧,晚安。”张享挥挥手,施施然上楼。
吴省失笑,这家伙有时候跟晏怀章一样,让人生气,又发作不出来。
难道这就是同性相吸吗?吴省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调转车头开往公司,路上给小助理去了电话,确认晏怀章没有通宵看剧本而是睡下了,微微松口气。
不管是不是因为见了张享才按时休息,这总算是个好现象。
他也是几天没合眼了,揉了揉太阳xue,吴省在路边咖啡店点了一堆咖啡汉堡的外卖,带去公司,一进工作室,香甜的食物味道立刻勾起了加班狗们的热情,招呼都不用一个,吴省手里的东西就被一抢而空,只剩下几个空塑胶袋。
“一群畜生!给我留一杯!”吴省张牙舞爪地扑上他们。
“吴哥吴哥,那边有黑咖啡,您喝。”可惜他下手没人家下嘴快,最后只能端着冷掉的苦咖啡。
这里是晏怀章的公关团队,直属吴省,负责晏怀章的宣传公关工作,都是年轻人,拼起来劲头十足,吴省用他们,就是看中他们的干劲。
看完汇总来的数据,吴省冷笑:“下血本了。”
“吴哥,不少大V转发了造谣晏哥的微博,媒体那边我们压着,但微博删也删不完。”
“让他们转吧。”吴省不怀好意地搔搔下巴,“把老晏拍的消息发出去,配图用这几张。”他把手机丢到那个人手上。
照片一出现在电脑屏幕上,那个人惊呼:“哇哦!正点!”
“什么什么?……我靠……晏哥!”
吴省煽风点火:“怎么样?”
“这长腿细腰,不看脸就是个美女!”
“不对,还不能看胸和肩膀,屁股也太窄了。”
“你个色狼滚犊子!求高清图片当锁屏!”
吴省清清喉咙:“差不多行了,就配这几张图,用老晏的微博发,你写条通稿,今晚就给杂志社,该干活的干活,他们会请水军,咱也会。想玩大的,陪他玩。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嫁衣神功。”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沉寂多日的晏怀章终于冒泡了,他的微博大半夜更新了几张照片,背景很黑,照片里的人站在Yin影中,一条黑长裙紧紧裹着身体,两条修长的腿分外显眼。
要么站着,要么坐着,每一张都看不清脸,只看得到脚下一层烟灰烟蒂,还有指尖袅袅的烟圈。
配的文字是——夜深不能寐。
即便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条微博也被迅速转发,有不明真相的群众,有看热闹的媒体人,有冷嘲热讽的黑,还有吴省请的水军。
转发内容不一而足,但有一样占了上风,那就是,晏怀章又拍什么片子了?
他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