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挡,他才不信吴省这么好心。
吴省却卖了个关子:“回去好好问你家阿享,他自己最清楚。”
回去的路上,崔岩果真问了张享,张享脸一白,吞吞吐吐把赵西亭的事说了,听得崔岩叹为观止,绕着张享上下例外打量好几圈,啧啧叹道:“真看不出,你还是个香饽饽,俩高帅富都想啃一口!”
“您别取笑我了……”张享苦笑。
崔岩收起戏谑,正色道:“你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不过,晏怀章和赵西亭互相斗,你完全可以把自己摘出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张享现在心里没底,只是说:“希望。”
把张享送回家,崔岩越想越觉得有趣,也开始翻起了今天的爆料。那篇说张享是晏怀章情人的文章已经被删了。
“哟呵,动作挺快的。”崔岩撇撇嘴,赵西亭还算个男人。
刚才他跟张享说的没错,赵西亭有千万的不好,唯有一样最好,他非常维护张享,晏怀章和赵西亭两个人都不想让张享搅和进这池浑水,张享明明是引起风暴的中心,却最平静,也最安全,就像台风中心,风平浪静。可一旦走出这个圈子,那便是万劫不复。
想到这儿,崔岩忍不住嘀咕,这个世界怎么了。
第二天,百忙中的张享接到谢晓峰的电话,得知晏怀章已经回剧组继续拍戏。只是他昨天入院的报道早已闹得沸沸扬扬,报纸娱乐头版刊登了他躺在担架上虚弱的模样。
谢晓峰后怕地说:“幸好你把他脸上的妆擦掉了,还给穿了大衣,不然那副打扮泄露出去,我就得挪窝拍戏啦。”
张享道:“那……他的状态,还能拍?”
“问题不大,吴哥说每天送餐,有小妹盯着他休息,唔,我也会注意的。”
张享这才放心。
谢晓峰忽然扑哧笑道:“话说,我昨晚没地方去,买了张电影票去电影院通宵,看了他的新片。”
“哦?”张享来了兴趣,他不是专业搞电影的,对电影说不出什么特别的门道,很想听听谢晓峰对这部大烂片的评价。
“我也觉得这部片子在洗钱。”谢晓峰硬邦邦地说。
“没有别的了?”张享疑惑道,“好歹评价一下。”
“评价什么,毫无价值,喔,唯二值得一提的地方,祖国优美如画的风景,女主角的胸。其他多说一句,我都嫌丢人。”
万万没想到跟电影沾边的谢晓峰居然走毒舌路线。
“……好吧。”
“而且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要不要听?”
张享道:“听!”
“我发现,这部电影的票房被偷了。”
谢晓峰若有所思地展开手中的票根,他昨晚买的午夜场,选了座位后拿票,黑灯瞎火的没仔细看就进了场,出来后才发现票不对。
上面印的是另外一部电影的名字。
这事在业内不稀罕,有手段的发行方会想方设法安排尽可能多的排片,但也有人会动歪心思,给观众优惠的票价,让他们购买指定影片的电影票,但可以凭票去看另外一部电影,不用过多安排院线,不知不觉便偷到了票房。这种行为为业内不齿,可屡禁不止。一则,很多观众能省钱,还能看电影,便不在乎手里的票据属于谁,二则,这种行为十分投机取巧,但也相当恶毒。它往往发生在规模较小的电影院里,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和运作后,很难被发现。
很凑巧,昨晚谢晓峰去的电影院,规模就小,主要面向城郊地区,此地流动人口多,消费水平也不高,即便偷票房被发现,也激不起水花。
他本来还以为是自己拿错了票,又去买了一张,还是一样,这才确定。
“即使它烂,可毕竟有几位票房冠军压阵,票房不至于这么烂。”说到这里时,谢晓峰忍不住嗤之以鼻,“烂片也能轻松过亿的例子还少吗!可这一部哪怕烂到姥姥家,也不能两千万票房就完了,里面没猫腻,我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张享静静听完,道:“你跟他说过了?”
“说了。但是有什么用,发行方出了问题,晏怀章也没辙。”谢晓峰那边忙,略说了几句便匆忙工作去了。
现在,有一张拼图散乱地堆在面前,一点一点地拼合起来,他大概已经看到了赵西亭的布局。
跟年轻的时候比,他是有长进了。张享嘲讽地勾勾唇,就如崔岩所说,他明哲保身是最好的举动。
几天后,晏怀章出席一个品牌的发布会,重新出现在公众面前的他,比之前瘦了一圈,但Jing神很好,完全看不出票房失败对他的打击。例行的流程结束后,晏怀章被记者堵在了红地毯上,轮番轰炸各种问题,话筒几乎戳到他脸上。
“那天是我去酒吧接一位朋友,酒吧是我的一位好友的产业,可能被一些朋友误解了。”晏怀章不忙不忙地说。这话半真半假,事情发生在两年前,接朋友是假,晏怀章是被兰陵硬拉去酒吧喝酒,却被一个没脸色的人黏上,碍着他和兰陵关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