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异装癖,画风就有点古怪了。
吴省被他气笑了:“您sao,您最sao!今天咱是办正事,你要sao也看看场合!”
晏怀章这才稍稍收了点笑意:“赵氏现在要忙着撇清跟风翔的关系了吧?”
“有王楚业推波助澜,水浑着呢。”谈起正题,吴省严肃起来。
车子停在风翔的地下停车场,自从风翔爆出绯闻,公司的门口就有点冷清,连停车场都空了大半。
晏怀章看到旁边一辆商务车的车牌,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今天赵西亭也来了,我看到了他的车。”他凉凉地说。
吴省眼皮一跳:“是来摊牌还是怎么着。”
“见招拆招吧。”晏怀章叹息,施施然地跨进电梯,按下总经理办公室的楼层。
他们走的路线尽量避开了员工来往的通道,但一眼望过去,颓势已现,晏怀章好歹是从这里起家,心里总有点兔死狐悲之感。
“如果陈总还在,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吴省惋惜道。
陈总就是风翔那位“短命”的领导,可惜这个人心眼太少,辛辛苦苦创下的成果拱手做了嫁衣裳。吴省当年是得他赏识才能出头,每次提到都得唏嘘两句。
晏怀章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现在是成王败寇的时候,有那个心思伤春悲秋,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弄死他们。”
吴省耸耸肩,说话间,他们便到了办公室门口。
晏怀章抬手敲敲门,推门进去,几位有实权的公司高层都在,还有一个人特别扎眼。晏怀章的目光扫过他,礼貌地停下来,主动上前伸手:“赵先生,又见面了。”
赵西亭皮笑rou不笑:“晏先生近来可好?”
“托您的福,还挺滋润。”俩人都是笑着在讲话,可怎么听都有股子剑拔弩张的意思。
在座几位都是成了Jing的狐狸,对里面的道道心知肚明,但都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多日来晏怀章没有停止与风翔的股东接触,在座的人里多半是已经明确表示支持他独立的,剩下几个老骨头晏怀章也懒得再去争取,反正他要走,谁也拦不住,大不了撕破脸皮。
果然,晏怀章不再虚与委蛇,直接提出独立事项的时候,半数人支持,几位沉默,只有两三个跳起来骂他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吴省冷笑:“不算别的,单单去年。晏怀章个人片酬总数两千万,商业代言三千万,与公司五五分成。别忘了,从三年前起,他的宣传公关就已经由个人酬劳支付,公司没有出过一分钱。再说,这次的偷税漏税事件,不就是公司账目上出了问题,他一直遵纪守法按章纳税,你们却背地里弄些小把戏,惹了一身sao,差点害他给你们背黑锅,不用我一项项把证据念出来吧!”
吴省厉声喝道,把一个文件夹砸在桌上。
跳脚的那几位立马噤声了。他们可不是傻瓜,这回偷税漏税看似事情不大,可真追究起来风翔要面临的不仅是经济赔偿,还有刑事责任。当然,是可以把事完全推倒晏怀章个人身上,可事发时顾忌晏怀章还是风翔的摇钱树,不能往狠里整,公司只能咬牙把这件事摆平,出了一次大血。谁想得到,晏怀章居然抱着解约走人的目的,风翔这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狐狸们把文件夹拿过去一份一份仔细看,越看后背越是冷汗。不知道晏怀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出走的念头,这么些年,他居然把每一笔账目都记得一清二楚,个人和公司利益摘得极清,后面还列出了公司里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晏怀章!你太过分了!”一个中年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晏怀章的鼻子破口大骂。
“一个下九流的臭戏子!婊子!”
晏怀章也不动怒,看清楚他的脸,鄙夷地说:“陈总,您的屁股擦干净没?糟蹋了那么多小姑娘,您这辈子,才叫活够本!”
他就是被曝光性交易潜规则的那位高层。
一句话让陈总当场脸色铁青,一屁股坐下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今天我就挑个明,我是走定了。至于解约违约金,该赔的我一分不少。感谢公司这些年来的‘栽培’。”
晏怀章说完,施施然坐下,抱着双臂,饶有兴味地打量起高层们的脸色,当看到赵西亭的时候,他眉毛一挑,笑yinyin道:“赵先生,恕我多嘴,您今天,是以什么身份出席这次会议呢?”
“赵总现在是风翔股东,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一旁有人解释。
“哦……”晏怀章笑道:“听闻赵氏一直以慈善事业著称,今日一见,果然日行一善。”
赵西亭涵养再好,听到这一句也是脸色一变。
这不是变相地损他接手风翔是在往水里扔钱,人傻钱多吗?
“正因如此,风翔才不能缺了您,这样优秀的演员。”赵西亭道,“我很希望能继续和晏先生合作。”
“哎呦不敢不敢。”晏怀章笑得越发灿烂,“我怎么敢接受您的‘厚爱’。”
赵西亭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