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干净修长,只有握笔的部位有一层薄茧,而现在,他的手掌粗糙,掌心全是老茧,细小的伤痕数不胜数。每一个伤疤,都记录了他从前生活的不如意。
张享给他一瓶药膏,当然是在关心他,心疼他。
他心神一荡,几乎按捺不住冲出去找到张享猛亲的冲动,心chao澎湃不能自持,只觉此时此刻,就是要他去外面冰天雪地里打十几个滚他都心甘情愿。
当然,打滚是不能了,他只能抱着被子在火炕上翻滚了几下宣泄激动的心情。
可能动静略大了些,打扰到隔壁莫慧河,他不安地翻了个身,大声咳嗽了一下,晏怀章这才老老实实地钻进被窝不动弹。
第二天便在搭建猎人居住的小屋的任务中忙忙碌碌度过了,剧组请到了本地有经验的老猎人,手把手教导他们如何在冰天雪地中撑起一个挡风的小木屋,还为他们展示了早年打猎的各种工具,让嘉宾们啧啧称奇。
当然,节目组不会宣传猎杀动物的行为,而是借此呼吁保护野生动物,因此,下午的日程是随猎人回去他们的牧场参观梅花鹿养殖,并且学习如何喂养小梅花鹿。
晚餐自然是要他们自己动手,根据白天的表现积分排名,倒数的那几位要洗手作羹汤,排名靠前的则可以坐等吃烤rou。
张韬抱怨连连,笨手笨脚地切鹿rou,看得张享胆战心惊,生怕他手滑把手指给剁下来。可抱怨有什么用,谁叫他搭木屋的时候玩性大发,抛下群众一个人抱着个大轮胎从山顶滑到山下,又哼哧哼唱从山下爬上去,以各种奇葩的姿势尖叫地溜下来。
他玩得是开心了,全然忘记自己的任务,等他尽兴了回去的时候,其他人早就把他的进度甩得老远,结果就是,他现在苦逼地负责最困难的切鹿rou工作。
虽然拿了第二名,但自告奋勇担当烧烤师傅的晏怀章心里却很是满足,因为张享倒霉地在喂养小梅花鹿的游戏里被小鹿讨厌了,小鹿用它还柔软的犄角顶得张享到处乱跑,最后任务没有完成,积分堪堪比张韬高一丁点,便被分配到了烤rou的任务。
相比切rou,张享很满意烤rou的工作,因为可以偷吃。其他人都嫌油烟大,不肯凑近乎,没有人能理解这种蹲在烤炉边,一边烤一边吃的快感。
晏怀章暗搓搓地坐在他身边,伸手偷偷捏rou片吃,被张享一筷子敲开。
“没熟呢。”
“那你刚才还吃。”晏怀章不满地嘀咕,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
张享理直气壮道:“我是在尝咸淡。”
“那我也尝。”晏怀章再次伸爪,这回张享大发慈悲,专门给他挑了一块熟透的。
晏怀章一口吞下,烫得直抽凉气,但还是不舍地用力咀嚼吞下去,赞叹:“真好吃。”
张享不由地瞪他:“你尝出是什么味儿没有?”
“当然。”晏怀章笑道,“再给我一块呗。”
“等下。”张享把烤好的rou一块块整齐地码在盘中,催促晏怀章给其他人送过去。
晏怀章委屈地低头:“我的呢?”
张享转身拿起一大块鹿rou,放在烤盘上,道:“这块是你的。”
晏怀章对比了一下rou的大小,自觉张享太偏心自己,十分满意,便大方地把那盘烤rou都送过去,再巴巴地蹲在张享旁边等待享用专属烤rou。
他们这番小动作,自然落到了某些人眼里。不过因为有张韬时不时大惊小怪地乱入,倒是不太会引人怀疑,反倒是那盘烤rou勾起大家的馋虫,最开始是许风灵忍受不了浓郁的香气,不顾烟雾缭绕投奔了烤rou大军,接着其他人浩浩荡荡开过来,张韬辛辛苦苦切的rou片居然不够他们一人一块烤着吃的!
最后只好每人轮着去切rou片,才解决了这个矛盾。
因为明天一大早还有个神秘的任务要完成,大家吃饱喝足后便各自归巢休息。一整天折腾下来,让所有人都Jing疲力竭,几乎脑袋一沾枕头就睡得死沉,当编导挨个敲门叫人起床的时候,他们看着外面漆黑的天光,还以为睡了没几分钟。
然而,无情的任务卡告诉他们,第二天已经开始了。
“我觉得吧,剧组跟舌尖上的中国肯定有一腿。”看完任务卡,莫慧河摸着下巴八卦兮兮地说。
晏怀章想了想节目里曾经出现过的一些游戏项目,脸一黑,还真是。
所以说,节目组是一群吃货吗?
吐槽归吐槽,从温暖的火炕上爬起来,哆哆嗦嗦地爬上老乡们的马车,大家伙安静如鹌鹑,因为去捕鱼的路上是不能讲话的。
没错,他们的第二天的新任务便是冰湖捕鱼,导演特别提示,在这一环节中,他们会获取逃离雪岛的重要道具。
“马车吗?”刘宇星穿着双手,缩着脖子,生怕冷风灌进衣领里,老神在在地说。
其余小伙伴一致认为刘宇星被冻傻了,为了不拉低智商,决定不跟他讲话。
马车咯吱咯吱,晃晃悠悠地走了将近一个钟头,就在东方出现鱼肚白时,马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