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不懂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自然是在意小宝的,只是如今…身份有别罢了。
江煜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安贵妃,我们已经知晓你并非颜小少爷的生母了,是颜夫人告知的。”
这回,安贵妃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道:“你们又凭什么相信那个女人?”
南辞笑了笑,反问道:“那你究竟是不是颜悔的生母?”
安贵妃静默良久,才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南辞说道:“不如何,十几年前的事情,我们不想管,我们此次前来只是想知道颜悔究竟在哪里?”
“我不知道。”安贵妃说道。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人?”南辞问道。
“谁?”
“唐、无、毒。”
就在南辞说出名字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了安贵妃的呼吸乱了。青年便心下了然,眼前的这个安贵妃,应该是认识唐无毒的。
只见安贵妃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晓得他是纯云山庄的暗卫,极其得那个女人的信任。别的我也不清楚了。”
南辞正想开口继续询问,却突然听到了脚步声。
南辞下意识看向了江煜,却见江煜也投过来了危险的眼神,立马转身向门口处走去。
南辞透过门框,隐隐看见了宫殿的漆红大门外火光缭绕,且有不少御林军。青年眉头一皱,看了眼安贵妃,随后又看向了江煜,不悦地说道:“惊动人了。外面有很多侍卫。”
安贵妃平静地抿了口茶,说道:“皇帝早就对我起疑了,怀疑我是王府安插进来的卧底。”
江煜皱眉:“你为何不早说?”
安贵妃瞥了眼江煜:“我为什么要帮你们?说到底,我和你们也谈不上什么交情。”
江煜看着面前女人一脸淡然,即便是被侍卫重重包围了宫殿,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第一次的时候,这个女人看见颜悔能镇定,现在江煜可以解释为是演戏,第二次用计骗走皇帝,江煜以为那不过是深宫妇人的心计,这一次,江煜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确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他记得飞升前的时候,他的师尊说过一句话,面对突入其来的变故还能保持宠辱不惊的人,这样的人,却不会是宵小之辈。
突然,江煜觉得有些可惜,这么一个宠辱不惊,波澜不变,深不可测,攻于心计的女人,倘若用到战场上,绝对是让敌人惧怕的角色,然而,如今却只是用到了后宫女人们争宠,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这深宫大内,曾有过多少谋略、胆识、智慧都超乎常人的女子?最后却也都做了御花园百花下的泥土。江煜又些惋惜,难怪都说皇宫的花是开得最明媚的,因为那花枝底下,都是森森白骨。
江煜开口说道:“如今呢?你打算如何?”
殿外的侍卫,对于他和南辞来说,还不算什么威胁。而唐无恕本就是纯云山庄的顶级暗卫,且不说能力定然比那些普通的御林军高出不少,即便是寡不敌众,有他和南辞在,自保逃脱也不没什么问题。
关键是安贵妃,她该如何自处?
只见安贵妃坐在软榻上,自言自语说道:“你与世无争,你自命清高,可不还是早早就死了?既然你放着入宫的大好机会不用,我就替你入宫。如今,你却连你儿子都保护不了。不过看在我跟你曾经情同姐妹的份儿上,我就再帮你儿子一回。”
安贵妃放下手里的茶盏,说道:“内室的衣柜后面有一个通道,直接通向宫外,你们从那里出去吧。至于颜小少爷….你们出城后,往东南方向去追。至于能不能找到,就看你们运气了。”
江煜不动声色皱了皱眉,说道:“那你呢?”
“我?”安贵妃笑道:“我本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即便是死了有什么好惋惜的?”
“可是你不是还有两个孩子的吗?”江煜道。
安贵妃垂眸,让人看不清楚深情:“就在前一阵子,我儿子死了,皇帝以为他有夺权的心思,亲自下旨关押了他,然后他却死在了牢中。”安贵妃自嘲,她的孩子虚岁不过十岁,却是被其他的皇子当成了权力的牺牲品,至于她的孩子在牢中,是皇帝下令杀的,还是其他人杀的。又有什么区别?左不过皇帝纵容,所有人都是杀害她孩子的刽子手!
安如歌啊,我替你入宫,我不甘命运去争去夺,可到头来,却和你一样。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此话一出,江煜不知道如何接话,古话说:“虎毒不食子。”然而,换成了皇家,什么话都抵不过一句“龙塌旁岂容他人酣睡?”
最是薄情帝王家。
“至于我女儿….”安贵妃轻笑:“已经被皇帝下旨送去给西北蛮夷首领和亲了,皇家的女子,不过都是社稷的牺牲品罢了,我以为我穷极一生能为自己的孩子挣得一个好的出路,到头来,却都不过是我以为罢了。”
天家女子,被送去和亲的不在少数,只是西北蛮荒之地气候恶劣,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