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会永远属於他,并且心甘情愿地。
天池颇有深意地看了凌寒一眼:“沈蓝波就是这样的人,他一直觉得我是他兄弟,我就要一直做著他兄弟懂麽?否则他会受伤。”
”即使他给你惹了这麽多麻烦?为什麽你一定甘心做他兄弟?”凌寒沈默了片刻,“还是你就喜欢给他收拾烂摊子?”
“因为是我先对他伸手的,我告诉他,我可以做他最好的朋友。”天池笑起来,大概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而他既然也伸手回应了我,那我们就算达成契约了,男人讲话要有信誉,不到天崩地裂的时候,我想不出我为什麽不再做他的兄弟。”
他说完了不再管凌寒怔忡的表情,端著碗“怦”地关起了门。
凌寒的眼睛盯著天花板,回忆著天池的话,他感觉的出来天池意有所指,是说他曾经先拉著沈蓝波跳下同性恋的深潭再丢下沈蓝波这事吗?
在这件事上凌寒确实对不起沈蓝波,这个认知让凌寒更加烦躁,他又仔细地把他和天池的对话过滤了一遍,就怕自己又遗漏了什麽重要信息,又做出什麽伤害沈蓝波的事情来。
不过这样多累,凌寒倦倦地想,就算是他贱吧,他还是怀念那个会冲他大吼,会骂他会侮辱他的沈蓝波,他喜欢有活力的沈蓝波,现在的沈蓝波这麽小心,难道是因为太在乎他的缘故?
凌寒心下愧疚愈浓,沈蓝波一世小霸王似的人,现在被折腾的这样小心翼翼,他简直都想揍自己,心里只想著如何和沈蓝波说开,还是不要这麽拘谨好,被子却再次被掀了起来。
“吵到你了麽?”沈蓝波挠挠头,“我还是去隔壁睡吧,省的你睡不著。”
凌寒这次没有按沈蓝波的被子,而是直接把沈蓝波的手指握过来,并且是十指交叉式的:“我不困,你要是也不困,我们谈谈好了。”
沈蓝波还是小心翼翼地点头,手任由凌寒牵著,凌寒捏了捏,触手居然都是粗粝,不由得低头观察起来。
一般人手上有老茧都是在食指中指,或者是握笔或者是拿枪的,但是沈蓝波手上的茧子在每个手指的指腹上,甚至包括了小麽指。
厚厚的一层老茧让沈蓝波手指的触感差了很多,凌寒记得以前沈蓝波手指素白纤细的时候总是光滑的,而现在手指放在他皮肤上,已经刮皮肤了。
“怎麽留下的?”
“哦。”沈蓝波收回手,随便应了一声,“复健的时候留下的吧,有手指动作,做的久了就有老茧了。”
“你快点睡觉吧。”沈蓝波又催促一声,“睡不好明天没有Jing神,我还是出去吧,等你睡著了再进来吧?”
“不要这麽说了。”凌寒有点儿不耐烦,差点吼出来,“你不能正常点啊,这种小心翼翼的姿态干什麽?你是男人诶。”
沈蓝波缩著头,凌寒想起沈蓝波又怕疼又怕死,以前还爱哭哭啼啼的,像个小女生,心下一动,声音也和缓起来:”在医院的时候疼吗?”
“还行吧。”沈蓝波轻声回答,“开始有点儿不习惯,後来习惯了也就还好了,而且我知道的,疼就代表著我还活著,我能回来看你的。”
他一直不会说情话,但是这次回来,每次都能一击即中,凌寒即使感情淡了,被他这麽一说,胸口也沈重起来,几乎喘不上气。
“嗯,以後都好了。”凌寒半天才拍拍沈蓝波,“睡觉吧。”
这个话题太沈重了,凌寒想,有意避开,他不想进行下去了,让他有种再次崩溃沦陷的感觉。
沈蓝波怎麽能这样呢?他该是那种蛮不讲理的态度,怎麽能软成这样,却偏偏能撞击他软肋,并且黏黏糊糊地堵在他胸口,拉都拉不下去。
“嗯。”沈蓝波简短地应了一声,“让你心烦了,对不起。”
“说了不要用这种口气了。”客气到了极致反倒像疏离,凌寒忍不住对著天花板皱眉。
“我昨天还是带著侥幸心理的。”沈蓝波慢慢呼出一口气,“我总觉得你还是喜欢我的,即使不喜欢我,你也舍不得我,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我想多了。”
他也抬头看天花板:“凌寒我没有那麽迟钝的。”以前迟钝是因为不知道在乎,现在在乎了焉能再迟钝?
沈蓝波不是不知道凌寒对他态度的漫不经心,只是他并不在乎,和凌寒在一起就好了,能看到凌寒就好了,凌寒真不喜欢他也没什麽,慢慢培养感情就好了。
只是他突然发现,凌寒不仅仅是不喜欢他而已,两年不长,却已经将他们之间的所有爱恋与仇恨都洗刷干净了,现在的凌寒更需要没有他的生活。
他可以不介意凌寒不爱他,但是他不能接受凌寒受著委屈陪他再生活下去,有什麽意思呢?他喜欢的人不痛快,他即使看的到凌寒又有什麽意思呢?
沈蓝波笑起来:“和你在一起那是我的希望,但是如果你不给我希望也没什麽。”
他的眼睛有点儿黯淡,但是神情淡淡的,嘴角甚至还有著淡淡的笑痕:“你要是不舒服,我就离你远点儿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