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这麽做,沈蓝波想,但是他不敢说,因为……他确实不少个可以相信的人,这点连他自己都得承认。
“我只是害怕。”沈蓝波可怜巴巴地低下头,小声嘟囔,“而且你们问心无愧害怕什麽?”
“如果你要去,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凌寒再次强调,“你也可以质疑我为什麽这麽晚还不回家。”
“我……”
沈蓝波突然顿住了,他想他明白凌寒的意思了,并且很想扇自己几巴掌。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凌寒耸肩,“而根据国情,我们是没法结婚的,我觉得在一起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起码你可以正常行使你的权利。”
沈蓝波简直想撞墙,他怎麽能猜到凌寒是在给他行使“情人”权利的机会,他又怎麽会知道他一直以为的死板的凌寒能傲娇至此!居然还能玩出“我不回家,你应该来关心我”这种三流的戏码!
凌寒和自己有著很大的代沟,而这代沟还是自己造成的,好像自己一直一厢情愿地理解凌寒,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去了解过,沈蓝波想起早上天池的吐槽:你不知道他不吃甜的吗?你怎麽蠢的老是给他做甜的?
他以为凌寒总是那麽刻板的样子,正直严肃,现在才发现凌寒居然是能撒娇和抱怨的……沈蓝波觉得自己受到了冲击,虽然这个发现甜蜜的他心里都能冒泡了。
“我下次会的,下次一定会的!”沈蓝波举起手一叠声地发誓,脸上带著殷勤,“那你原本计划是什麽?”
“公司临时有点儿事。”凌寒脱去外套,因为说开了就变得懒洋洋的,“我想直接就出去吃吧,我知道一家不错的点,但是你一直没打电话。”
为什麽你不能给我打电话?沈蓝波想问,但是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因为早上给你发的短信你没回。”沈蓝波的脸并藏不住心思,凌寒解释,“我担心你有事,不敢打扰。”
“为什麽你不直接给家里打电话?”
“你想被天池笑死吗?”凌寒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还有你觉得,你该用怎样的方式甩掉这个吃货?”
想到刚才回来,桌子上一扫而空的状态,而那个是三人份的晚餐,沈蓝波突然就无言了。
“我们可以搬出去。”沈蓝波想了想笑起来,“这样你就不怕他嘲笑了。”
凌寒摇摇头:“沈蓝波你知道为什麽坚持和他住在一起吗?”
难道是你看上他了?沈蓝波暗自牙咬。
“他身上有家的味道。”凌寒有点儿严肃,“没有他我也不能这麽快想通,而我们两人明显都是不会处理关系的,他能够帮助我们调剂下去。”
“难道你打算在这住一辈子?”沈蓝波忍不住攘攘起来,“他也是要娶老婆结婚的。”
凌寒笑笑,有点儿意味深长:“不会太久,我只是想借助他,看看我们到底能粘合到什麽程度,小沈,你明白的,我们俩现在都缺少激情,在一起有的叫相爱,有的却仅仅叫相伴。”
凌寒终於舍得把话题摊到台面了,他也承认现在也仅仅是没有其他人才找的沈蓝波了,如果有合适的,他随时会踢开沈蓝波。
沈蓝波不吭声,他也不知道说什麽好,而且说什麽都是多余的,真正做出来的才是好的,他想,他可以让凌寒再次喜欢起来的。
“你今天喝小莫靠的好近。”於是上个话题就该结束了,沈蓝波现在也学会了转移话题方法,并且能让自己抓到优势,质问凌寒,“你可以回来让我帮忙的。”
被子上还有阳光的味道,是沈蓝波抱出去晒过的,凌寒趴在上面深呼吸:“你Jing虫上脑不要觉得所有人都Jing虫上脑好吗?”
沈蓝波真想哀嚎,凌寒不知道是不是天天锻炼的缘故,皮肤依旧紧绷的能弹琴,水珠滑落都是圆润的弧度,小腹处的线条流畅的几乎没有瑕疵,那腰,不瘦却劲道十足,扭的……
“我已经跟左手一起很多年了。”沈蓝波望天花板,“都不知道Jing虫上脑什麽滋味了。”
或许是青春期做的太多了,沈蓝波的整个青年时期都这麽清汤寡水的过著,他是男人,即使不爱跟别人做,该有的欲望还是有的,但也只限於欲望,偶尔有了就自力更生一下。
凌寒懒懒地:“总比我好,我好久都没有有欲望的感觉了。”
两人都沈默下来,年少的时候不懂事,尽干一些折腾自己的事情,现在回头看去,真是且二且乐著,还两人都是如此。
沈蓝波对手指:“是只对我吗?”
他记得凌寒说的,吃了药就使劲想他,一想就吐,以至於看他靠近都不舒服,但是昨晚他们躺在一张床上,那麽近凌寒都没有反应,他以为凌寒已经好了呢。
“不知道。”凌寒还是懒懒的,“没机会发现,我没喜欢过别人,没机会去实验。”
沈蓝波觉得他无比喜欢现在的凌寒,干脆坦白,以前从不轻易说爱与喜欢的,现在却能坦白说喜欢与不喜欢,这大概是凌寒也因为含蓄吃了很多苦头,现在也怕了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