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雾蒙蒙的,有点儿朦胧,“有事吗?”
沈蓝波听到了楼下车发动的声音,闷闷地问:“谁送你回来的?”
“非夜啊。”凌寒把撩了撩额发,有点儿燥热,“喝了点儿酒,他不让我自己开车回来。”
他也坐到地毯上,倚在沙发的边缘,眼睛亮晶晶的:“非夜说他要结婚了。”
他笑的真甜蜜,絮絮叨叨的:“他女朋友挺好看的,今天愣是没让他喝酒,看得出来挺关心他的,结婚了以後大概会很好吧,要是有宝宝就更好了,生个小姑娘就更加棒了。”他顿了顿,眼睛里面流光溢彩,“非夜说宝宝可以叫我爸爸。”
沈蓝波心里突然有点儿嫉妒,凌寒只有说非夜的时候才会这麽眉飞色舞。
“你喜欢小孩吗?”
“喜欢啊。”凌寒歪头回忆,“其实我也没怎麽看过小孩。”他伸手比划了一下,“不过小孩子真可爱啊,软软嫩嫩的,你小时候也是白白嫩嫩的,我老想咬你,看看你会不会比豆腐软。”
沈蓝波笑起来:“你咬了没有?”
其实凌寒刚来他们家的时候,沈蓝波记得真的不多,他对凌寒的记忆多数都来源於他们有了rou体关系之後,大约那时候才开窍。
“当然没有。”凌寒呼出一口气,“你小时候白嫩嫩的,却凶的很,我怎麽敢咬你, 不过你声音也软软的,像糯米糕黏黏的,所以听你喊我,我也很满足的。”
凌寒脸上写满了怀念,沈蓝波想,如果你想,我现在可以天天叫,从早叫到晚,温柔的叫著你的名字,叫到我的牙都掉了,再也叫不动,可惜我的声音早已不再是你喜欢的软糯,而是低沈了。
“你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些事情。”沈蓝波低低地抱怨,“我都不知道的。”就像凌寒的生日,凌寒也不愿意告诉他,只能等自己很久很久之後听凌寒怀念地提两笔而心酸,然後怀疑其实自己和凌寒不是生活在一个时空的。
“啊,因为那是我的事情啊。”凌寒理所当然地回答,懒洋洋地从沙发边缘瘫倒在地毯上,“你这麽晚不睡是在等我回家吗?”
大概是意识到昨晚对不起沈蓝波,凌寒笑的有点儿挑逗,虽然他从来都不是故意的,不过凌寒每次暧昧微笑的时候,都显得极为诱人,坚硬的侧脸被软化,薄薄的唇似笑非笑地挑起,真是十足的诱惑。
他们靠的极近,沈蓝波甚至能闻到凌寒身上的肥皂味,隐藏在酒气下面几乎嗅不出来,可是沈蓝波每天深夜都在使劲嗅著这个味道,熟悉而温暖。
他轻轻地贴上了凌寒的唇,极轻极慢,像电影里的慢镜头,而眼睛则一直盯著凌寒的眼睛,动作缓慢而坚定。
两张唇贴在一起,沈蓝波什麽都没做,只是静静地贴著凌寒的唇,他身下的凌寒也没多大反应,安静地睁大著眼睛,与沈蓝波互相望著。
凌寒的唇上沾著酒水的味道,沈蓝波轻轻地舔了舔,舌尖弥漫出一股苦涩,然後又反复舔起来,像个小孩子,直到凌寒忍不住笑起来。
“喂喂,不要舔来舔去的。”凌寒笑眯眯的,“好像小狗。”
他不敢说他胃里有点儿泛酸,就大笑起来:“感觉很奇怪的。”
“我们没有小孩。”沈蓝波低低地说,把脸埋在凌寒的脖子里,他并不喜欢小孩,可是凌寒喜欢,而他们是男的,一辈子也不会有小孩的,“如果你喜欢,我们领养好了,也不是非要自己生的。”
凌寒的手在半空中握了握,最後还是迟疑地落在了沈蓝波的背部,他觉得脖子上shi漉漉的,又不敢确定那到底是什麽触感:“我没说一定要小孩啊,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轻轻地摸摸沈蓝波的背部,眼睛死死盯著天花板,好像那里突然多了个UFO似的,反正坚决不低头看沈蓝波:“我不会为了小孩就去找个女人结婚的,那样对谁都不好。”
可是还是控制不住你喜欢,沈蓝波想,这是凌寒的一个遗憾,而他现在想满足凌寒的每一个要求。
“你怎麽没告诉我今天是你生日呢?”
凌寒漫不经心地应一声:“哦,也不是什麽大事,懒得说。”
生日这种事情,都懒得说了,却能和非夜约好了出去吃饭。
“那你昨天回孤儿院呢?你去了一天,都不愿意告诉我,天池说……这两年你每年这个时候都去那里的,是怀念过去吗?”
沈蓝波低下头,浑身写满低气压。
“不要这麽玻璃心吧。”凌寒笑起来,“真没什麽大事,不过回去看看,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把它再翻新一遍呗,再买点儿东西给孩子们,要是还有闲钱的,就负担几个孩子的学费。”
“是你长大的福利院?”
凌寒喷笑:“当然是我长大的福利院,不然还能有别的?”
“那你去……就是看看过去的孤儿院,顺便感恩感恩?”沈蓝波反应过来,“说来,你都没有父母,那边对你也不是很好吧,有什麽好看的?”
“还行吧。”凌寒微微一皱眉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