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巧萍都没出生,二弟给大姐办置丰厚的嫁妆,给相公你红利那是兄弟情深。可眼瞅着两个小的年岁都大了,二弟对他们也没什么表示。赵姨娘那里都算了,可是太太
她嗲了宁云亭一眼,道,你们男人粗心大意的,总不在乎这些小事,可我总觉得这样下去,人要是生了怨怼以后是要生麻烦的。
宁云亭瞪眼道,二弟不是小气的人,就算那两个和咱们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你瞧瞧小二哪次亏待过巧萍了的。云祥那里是太太自己不让咱们亲近的。
他怒道,你可是不知道,他小的时候咱们多看一眼太太都不让,送的吃食玩物都被她给扔了,生怕咱们会把云祥怎么样一样,这也别怨二弟不给她好脸色。
说着,他拍案而起,不行,这事我得去找爷爷好好说道说道,咱们府里有庄子有铺子,哪会就过不下去了。居然还盯上了小二的银子,没这个理儿。
你可别冲动。穆彤儿一把抓住他的手道,老太太前两日动了心思,说要将云祥带在身边,还说不能让人将他养得与你们失了兄弟情分。你就先别添乱了,实在不成先跟二弟透下口风,问他有没有什么打算。
也罢!宁云亭也不是冲动的人,被妻子一劝便冷静了下来,但到底是意难平,要不我现在就去找二弟说说。
穆彤儿捂着小嘴笑了,今儿个二弟可不在府里,你过去也是白跑一趟。
去哪了?宁云亭奇道,那小子可是推了不少拜帖,天天窝在家里,这么冷的天气怎么会跑出去。
大姐夫带他去海子边参加举子们办的诗会了。她嘻嘻一笑,听说要赏雪弄琴,围炉yin诗,端得是风雅。
宁云亭啐了一口,大冬天的去赏雪,怕是脑子不好吧!
这一刻两兄弟的思维居然同步了,宁云晋心中也怒骂着,这帮人前有模有样架子端得高高的文人sao客,喝多了之后真是禽兽不如。
他们这一次来了二十多个人,喝酒的地方是什刹海边的一处的亭子,抬眼便能看到雪花洋洋洒洒地落在已经微微结冰的湖面上。
由于人多,他们占据的是最大一处亭子,抬眼就能看到银装素裹的垂柳和拱桥,更远处还有红墙黑瓦的钟鼓楼和楼阁,如果不是太冷,谁都要赞一声风景好。
虽然已经生起了炉子,可是在这四边透风的地方也没什么效果,若不是已经几杯水酒下肚宁云晋都要冷得哆嗦了,也怨不得他暗自腹诽这帮人是神经病。
偏偏这帮人他还不好得罪,他们有的是前两届的各地解元提前进京备考的,有的是早已名气在外的名士,都是明年大比的热门人选。
自己被文禛那厮弄去皇宫读书,日后在朝廷就少了同窗这一人脉,只得亡羊补牢多结识一些未来的同科,所以才接了这封拜帖,并叫上姐夫作陪。
宁云晋冷得受不了,想要回家的时候,已经轮到他身边的宗正若其抽酒筹。
刚开始他们玩的是投壶,他与姐夫每次都不分伯仲,让这些人想罚他们酒都没机会,便又改为玩酒筹。
这次玩的是杂句酒筹共有一百根,正面写着古人诗句杂句,背面根据诗句的内容,配制了酒约,有点像是风雅一些的抽签。
这样一来大家被罚酒的几率便差不多了。不过但凡只要与宁云晋有点沾边的,这帮人就喜欢拉着他喝,完全木有保护未成年的意思,因此从换成玩酒筹开始他就已经被灌得双颊绯红了。
探花骑踏红尘软,乘车至者饮一杯。宗正若其将自己抽到筹子念了出来,笑道,恰好今天区区是乘车而来,便自饮一杯。
若其的一杯水酒下肚之后,那尊银鎏金gui负酒筹筒便被转到了宁云晋身旁。他伸手地挑了一根筹令,拿起来看了一眼。
一朵能行白牡丹,白面者饮三杯。宁云晋刚刚将筹令念出来,便有人大笑起来。他满席扫了一眼,还真没有能比自己皮肤白的,只好端起酒杯自饮了三杯。
又轮了两圈,大部分筹子都被抽过了便有人提议再换玩法。
宁云晋发现有两个人非常喜欢喊上自己同饮,其中一人是上一届顺天府的解元,叫做徐不用,他只比自己大四岁,中举的时候才十三岁,在他看来这位才是真神童。
另外一个则是来自浙江的一个叫孙本善的举子,最为善画,虽然才二十六七岁,如今他的画在京里已经是千金难求。
宁云晋对这两人为官的事迹到是不太清楚,他到京城的时候,徐不用已经被外放了,孙本善则罢官专攻画技。
但是这两人都非常的随性,日后不约而同地将好男色之名闹得满京城皆知这点他还是知道的!因此看到这两个人对自己忒热情了一些,不免有些膈应,真是太禽兽了,自己下个月才满十三呢!
在他心中犯着嘀咕的时候,众人一番商议已经决定采用击鼓传花,花落谁家就要yin上一首带着雪景并且符合当前情景的诗句。
虽然这次出来没有带鼓,不过徐不用带了琴来,便改为由他弹琴。随着花第三次落在宁云晋面前,就连若其也感觉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