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程珊没话找话:“有多喜欢呢?”
雁翀突然在他们身后重重咳了一声,薛椋顿足,余光掠过他面无表情的脸,随即侧头对程珊笑了一下:“就……顿顿都有吧。”
第5章
周诚本是来带他们去游湖的,薛椋要给松鼠包扎,便让他们先走一步,自己随后再去。程珊则说是自己的狗咬伤了松鼠,要留下来帮忙,雁总则根本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抓着薛椋的肘弯,拔腿就往别墅方向走去。
“哎……”程珊要追,被她姐一把薅住,按在原地,面带笑容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有点眼色,那是有主的。”
雁翀撂下俩总,跟着个助理跑了,未免有点不给面子,小周总绿着脸,心塞地握住未婚妻的手,宋总像个弥勒佛似地呵呵笑:“年轻人。”
韩柏文气的脸都有点扭曲了,忍不住说:“雁总怎么会跟这种人……”
宋总闻言,转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韩柏文登时噤声,垂头不言,小周总眼看气氛越来越尴尬,忙站出来圆场:“那这样,我看咱们也别干站着了,先去坐船看景,让他们俩自己鼓捣去,一会儿我再让人来接。走着?”
另一边,别墅房间里,薛椋双手捧着松鼠,雁翀小心地用棉签清理它身上的伤口,松鼠大概也知道这两人是在救它,不再张牙舞爪吱吱乱叫,而是安静地伏在薛椋掌心里,大尾巴在他指缝一甩一甩。
薛椋笑了起来:“真乖……好痒。”
雁翀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喜欢它?要不然带回去养?”
“别了吧,”薛椋说,“人家在山里自由自在的,被我救了一命就得以身相许,这算怎么回事。”
鬼使神差地,雁翀脱口问道:“那什么样的以身相许,你才肯要?”
薛椋目光猝然与他相碰,又立刻躲开,像抓不住的萤火虫一样飘忽。他忽地哑口无言,侧头清了下嗓子才说:“……你情我愿吧。”
想了想,又道:“不过要是心甘情愿,那也不叫以身相许了。”
雁翀若有所思地说:“看样子你不喜欢倒贴的。”
薛椋:“……”这个结论听上去确实没毛病,但怎么总感觉意有所指,像是暗搓搓地黑了谁一波?
这一处度假村占地百亩,主打湖景山色。湖水幽碧,竹林苍翠,船是仿古式,船舱宽敞,可以在里面休息,也可以在甲板上钓鱼,湖心有个小岛,周诚让人在上面安排了一桌湖鲜宴,鱼是鲜鱼,笋是山笋,还有新采的野菜、新鲜的野味,既风雅高端,又绿色天然。
雁翀和薛椋上岛时,不止宋总他们,还来了其他客人,两人此时到达不算特别突兀。雁翀很快被人拉走聊天,薛椋找了个离他不远的地方坐下看湖水,随手在旁边绿树上掐了点嫩叶,引得水面上游鱼唼喋,自己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韩柏文跟在宋总身边,眼神却不住飘向薛椋,他眼睁睁地看着薛椋什么也没干,身边人却不断。先是程珊走过去搭话,随后是周诚的未婚妻,最后雁翀亲自过去,从背后搭着他的肩膀,将人领进了他们那个小圈子。
他听说过薛椋,知道这个人是曲艺队的台柱子,曾在学校文艺汇演晚会上出足了风头,被学校许多女孩子奉为男神,说他有喜感没架子,长得帅又接地气。韩柏文虽然也在X大,也是本院院草,但严格论起来,他属于艺考生,在知名学府X大,跟薛椋这种高考考上来的没法比。
韩柏文跟薛椋向来没有交集,两人本该各走各路——如果不是薛椋先夺走了应属于他的东西。
待众人用过午餐,准备坐船回岸上时,韩柏文故意落后几步,走在薛椋身后,趁一群人挨个儿从岸边跨上船时,他佯装被石头绊了个踉跄,猛地扑向薛椋,两人前胸贴着后背,齐齐往前一倒。韩柏文看似手忙脚乱,却正好压住了薛椋的双手,令他挣扎不得,甚至来不及呼救,就被带着一起坠向湖面。
这当然不是一时心血来chao。适才薛椋在湖边看人钓鱼时,雁翀问他要不要自己下去试试,韩柏文恰好经过,听见薛椋说自己是个旱鸭子,而且怕水,所以只能干看着,不敢走的太近。
而韩柏文水性很好,宁可拼着自己一身shi,也要拉薛椋下水。
眼看两人要一起大头朝下栽进湖里,说时迟那时快,走在薛椋前面的雁翀蓦然察觉到危险,回身扑过去抓住了薛椋,半个身子几乎探出船外。两人下坠之势受阻,在半空停滞了一刹那。然而雁翀力气再大也不能一拖二,于是借着这转瞬即逝的停顿,他毫不犹豫地给了韩柏文一脚,把他踹向对岸,自己则借着反作用力,将薛椋用力一扯,抱着他摔进了船里。
所有人吓了一跳,七手八脚地上前来扶:“雁总!没事吧?”
薛椋的脑袋整个撞在雁翀胸口上,挺直鼻梁正好磕到了锁骨,撞的他眼前发黑,视线一时模糊,只觉得背上的手臂箍的死紧,肌肤的温度透过衣衫,将他团团包围。直到他被人从地上拉起来,那温暖也没有散去。
雁翀刚站起来就被他泪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