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做出这种事情会怎样,自己应该绝对会杀掉对方吧,就像对刚才那个男人一样。但是楚轩却是不能用常规去衡量的。想到对方那些天真无知的地方,他不由得心软了起来。
关于人情常理楚轩还有很多的盲点和误区,就像孩子经常会犯错误一样,似乎应该原谅他做出的不合常理的事情,也许他根本没有意识到那样是对是错。
郑吒没有发觉自己已经开始在不自觉替对方找着借口。
礼物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被河面不断送来的风吹得很冷了他才挪动脚步。
身体隐隐的疼痛提醒着他发生过的事情,昏暗的画面就像小成本影片一样在脑海中闪动着。
过程中楚轩的声音一如往常地清冷,而且从始至终他不曾吻过自己。
他只是好奇而已,人类的欲望究竟是怎样。只是刚好自己在那里,就无可选择地成为了实践的对象。
所有的一切全是出自自己的自愿,每被碰一下就忍不住浑身颤栗。楚轩并没有强迫自己,如果认真抗拒的话并不是不能中止那样的事情。
比起怨怪对方来,更应该责备的是自己。
想要堕落的人是自己,楚轩只是刚好推了那一把。
喘了一口气,胸口涌上的窒痛让他怔忪地看着沿途单调的景物,茫然地往前走着。
虽然觉得悔恨,但是如果时间倒带回到昨天晚上,大概还是会回应他。无法推开也无法抗拒,在那单纯的人身上,毫无羞耻地获得快乐。
是这样无可救药的自己。
日落之后他走到了街道上,街道上亮起了灯火,虽然不是太平时代,商家还是要经营,穿行的人流也不稀薄,希望享乐的人依然不少。
路过一家店面的时候,他从靠外面的柜台中偶尔瞥见一只腕表。
一点也不花俏,古朴稳重的外表,乌黑的表面楔刻着仿佛咒文一般无法辨识的类似古文字的符号。楚轩应该很适合这种东西。他忍不住开始想着楚轩戴上它的样子。
“先生,要进来看看吗?我们这里有不少好东西哟。”店里的小姐笑起来很漂亮,清新干净。
只是这是一个有点冒失的姑娘,她过来拉住他手臂的时候他不自觉躲了一下,结果没注意到旁边的障碍而让腰撞到了门板。
程度并不严重,平常的话就一点事也没有,但是现在腰却因为昨夜的行为而突然抽痛了一下。
看到他蹙起眉头,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这个宛若邻家女孩一般的笑容让人完全无法忍心责备她,甚至从心里对她生起一种怜爱的感情,一点也不想让她窘迫。
结果他不仅走了进去,还不假思索地付钱买下那只手表。店员小姐一面熟练地把它包装起来,一面带着开朗的笑容问着:“这是您自己戴还是买给人做礼物啊?”
“是送人的。”这样回答的时候郑吒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理由给楚轩买礼物。这样不是变得好像鼓励他一样了嘛。虽然觉得后悔,但是已经付钱了的东西也不好意思再退还回去。
这样觉得别扭的时候他无意抬头看见店面偏角挂着的日历,上面的日期好像很眼熟的样子。为什么会觉得眼熟呢?他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似乎是楚轩出生日期的数字。
如果不知道的话那么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的话,送礼物给他也是应该的。同时也似乎有了回去的理由。
因为如果不回去的话楚轩身边就没有其他的人,也不会有人给他祝福。
生日这天还要一个人渡过的话就太寂寞了。
虽然他未必会介意这样的事情,但是自己却不愿意想象他寂寞的样子。
他想起那个独自看着星空,拿着苹果自言自语说着颜色很漂亮的人的身影。那是复活影像中他最无法忘记的印象。
非常寂寞的感觉。
想见他,想对他传达出微薄的祝福,想让他不再是一个人。
“是送给朋友的生日礼物。我们之间发生了一点问题,但我还是想要送份礼物给他。我想,他会高兴的。”郑吒说这番话时眼神很平静,就像不久前他坚持要帮助黑衣大胡子复兴埃及的时候的眼神。
那时候楚轩虽然在旁边泼冷水说着“省省吧,愤青”觉得根本没必要特意去改变这个平行世界的历史进程,但是在看到了他认真的态度和眼神后还是帮忙策划了两个方法。
当时他说的话是:“但是无论如何也要有些动作吧?这么一动不动的什么也不干,我可做不到这样的事……既然想干就要去干,这就是我死而复生后所明白的其中一件事,如果你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的话,那么就由我介入这场战争吧……德国的非洲军团由我来毁灭。”说这番话时,他的眼神慢慢平静了下来,就仿佛一处幽静的漆黑深湖一般,让人根本看不进他眼底。
楚轩看着他的眼睛愣了一下,他这才说道:“办法有两个……”
就像那时候所说的一样,既然想干就要去干,这是他死而复生后所明白的重要的事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