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不同以往,郑吒虽然神经粗,但是动物性的本能却发挥了作用。
虽然蛋糕很美味,红酒的醇香让身体有舒服的酥醉感,他却没敢放任自己再度躺到楚轩的床上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很少会做梦,每次入睡那懒于思考的头脑都十分安然地沉睡着,大脑皮层几乎是静止的状态。
他闭上眼睛,四周很安静,静得仿佛清澈透明的水域,眼前一片黑暗。
黑暗中渐渐有了亮光。
“过来。”熟悉的清冷声音响起。
他抬眼望过去,楚轩坐在床沿,韧薄的嘴唇吐出命令的声音。
他犹豫了,待在原地没动,他现在对床有点心理障碍,不太想接近它。
低沉却蕴含着压迫感的声音又再度响起了:“过来。”
心底微妙地一颤,他虽然不想,却仿佛被拉线控制着的提线木偶一般开始向发出声音的男人走去。
站到床沿的时候他的手被握住,手劲很大,他略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便低头望向他,尽量冷静地问:“楚轩,你又在计划什么?”
握住他的手掌宽大而稳定,传递出男人的强势,“我说过我想要,想要跟你做.爱。”
郑吒气结,“我也说过吧,我不同意。你也答应了的。”
“没错。”楚轩点头,继而打破郑吒心头刚刚生起的一丝幻想,“但是……我骗你的。”
郑吒瞪他:“你……又骗我?”
楚轩毫无愧疚之色,“因为,你的身体很舒服,我不想再去费心寻找另一个代替品。”
郑吒困难地说出羞耻的话:“就算,就算……你觉得舒服,但是,我已经有女友了啊。”
“忘掉她。”楚轩断然地说,手上一用力,将站着的人拉坐在身上,咬住那圆润的耳廓吐出灼热的气息,“今天是我生日,你也想要让我高兴,我说什么你不准反抗。”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啊?郑吒才不干,立刻扭动身体想要脱离。
楚轩没有费事去禁锢他,只是淡淡地说:“我以前对你说过吧,一旦你跟不上我的步伐,我绝对会抛弃你!现在,你想考验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吗?”
郑吒立刻像被冰冻住了似的无法动弹,深重的寒意笼罩了四肢百骸,但也迅速本能地抗驳,“你说的是战斗的事情,在战场上我绝对能跟得上你。”
楚轩摇摇头,露出像是怜悯他的智商一般的表情,“我说的,是所有的事情,包括现在要进行的这件事情。”
没有感情的字句在空气里凝结成冷硬的冰块,将原有的空间瞬间冻裂。楚轩在这空间中施加了一道看似生机的波纹:“你可以选择,要或者不要。”
真的,有所谓的选择存在吗?
如果不要,就会被对方以无法跟上的理由抛弃。那么长久以来的努力又算是什么呢?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不管是感情还是联结的程度都绝非最初相遇的时候可比,那个时候他是可以接受被抛弃的可能,但是,现在,如果被摈弃于楚轩的世界之外,会死。
他低下头,虽然没有说话却也不再抗拒。
楚轩的嘴角似乎轻微地勾起了满意的弧度,他将手指扣入,两人的手仿佛十指紧扣般无法分割,就像要这样去到世界的尽头。
惩罚
他被楚轩轻忽的一句话困住,别无选择地接受了悖德的行为。
视若生命的珍贵东西在心中破裂的声音。
为了不被楚轩抛弃,他可以做出任何事情,包括舍弃他最珍爱的那份美好纯真。
不知道楚轩为什么执著于这件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之后他还可以轻易地说出抛弃的话语,他唯一肯定的只有一点:就算只是被用来发泄,仅仅作为承载对方欲望的容器而存在,在听到他说不愿意寻找代替品的时候,依然会无耻地觉得欣喜。
能对他有这样微薄的价值,因为这一点的存在而暂时免去被抛弃的命运,已经算是幸运。
居然会产生如此可怕的想法,他对这样的自己感觉到恐惧。
楚轩伸手扣住他的脸,一个粗暴的吻覆了上来。
这是一个仿若暴风骤雨般毫无温情可言的吻,但郑吒却渴望着它,渴望着他的味道,渴望着他在他下唇咬下去的疼痛,渴望着他肆意以舌刺入他喉咙的着魔的感觉。
就算是发泄也比上次多出了一点东西,上一次并没有这样仿佛能将灵魂彻底颠覆的吻。不管这样的吻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怜悯或是随意而为,他都欣然地接受,并由衷地觉出欢喜。
世界倾覆,天旋地转之中他已经被抬换了位置,变成了趴在楚轩膝上的姿势,腹部压在楚轩的大腿上。这样好像小孩子受罚的姿态让他觉得羞耻不已,楚轩一只手按住他的背不让他动弹,另一只手掌覆上他的脚面,以仿佛很温柔的动作慢慢滑移。
与爱抚般的动作绝不相称的是楚轩冰冷的表情,“这正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啊?”